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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堰動作狠狠一滯。

  借著他怔忪的時刻,寧折將他徹底推開,直接躍上牆頭。

  寧堰還在失神中,身體晃了幾晃,朝地上栽去。

  就在這時,黑衣人里突然衝出來一個少年,快速接住他下墜的身體,焦急道:「主子,主子!你沒事吧!」

  寧折回眸看了一眼,是雲瀾。

  這麼一想,腳下動作就慢了些。

  也就是慢這麼一息的時間,他就後悔了。

  雲瀾一眼就看見寧堰腰上鮮血淋漓的傷口,眼底一冷,「大膽,你居然敢傷他!」

  說著指間快速飛射出幾隻羽刃,直直朝寧折射去。

  寧堰神色一變,立刻出手阻止。

  可惜那羽刃竟然能改變方向,直接避開了寧堰的手,速度更快。

  寧折躲閃不及,被這些羽刃劃傷手臂和腳踝,直接往牆下摔去。

  雲瀾扶著寧堰,怒喝一聲:「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幾個黑衣人立刻就去追。

  「站住!」寧堰厲喝一聲,「誰都不許去!」

  黑衣人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寧折逃脫了,不明白他們主子怎麼會放過這個剛剛傷了他的賊人。

  雲瀾也是微怔,「主子您......」

  寧堰一掌狠狠打開他,閉上眼,強忍著心底翻滾的情緒粗粗喘了幾口氣。

  他那一掌絲毫沒留情,雲瀾直接被他拍吐了血,五臟六腑移了位,趴在地上半天動不了。

  他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看向寧堰,「主子!?為什麼......」

  明明這幾日,寧堰對他溫和地不像話,誰都以為他要飛上枝頭了,可為什麼他又突然這麼變了臉,對他如此無情!?

  寧堰咽了口血,撐著身體艱難站起來,「本王問你有沒有見過阿寧,你說你見過,還說忘了是在什麼時候見過,所以本王才一直等著你。」

  雲瀾心底慌亂片刻,很快鎮定下來,「沒錯,那又怎麼了?」

  寧堰冷冷盯著他,「你根本不認識阿寧。」

  「你知不知道,欺騙本王會有什麼下場?」

  ......

  寧折拖著身上的傷,避開巡邏,蹣跚著回到秦府敲門。

  秦莊一開門,被他那一身血嚇了一跳,立刻把他拉進角落裡,拿披風給他蓋上了。

  「哎呦小公子,公子急得找了你一宿,您、您這是去哪玩了,怎麼......」怎麼一身都是血?

  寧折渾身都疼,腦子也昏沉,垂著腦袋不想吭聲。

  秦莊問不出來什麼,只好把他帶去秦慎院子。

  秦慎之前不見他,急得都氣血上涌噴了一大口血。

  這會見著人,倒是冷靜了下來,接過寧折身體抱在懷裡,平靜道:「勞煩莊叔了,您回去休息吧,這孩子我看著就好。」

  秦莊不放心地叮囑幾句,這才離開。

  秦慎嘆口氣,把寧折放在榻上,摸了摸他的臉,「皇上出去為什麼不告訴臣。」

  他醒來後只看見身上裹著件暖和的大氅,寧折的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一下就急得慌了手腳,整個人身體血液都往腦子灌,直接嘔了血。

  他派了很多人去找,都不見人影,結果現在,他又帶著一身傷一聲不吭就這麼回來了。

  叫秦慎根本說不出一句責罵的話。

  他嘆了口氣,「皇上,下次離開,能不能帶臣一起?」

  寧折不想說話,心裡有點難受,抱住秦慎的腰,在他懷裡使勁蹭了蹭,撒嬌一樣哭著嗚咽兩聲,「丞相,我難過。」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想讓丞相為我丟掉性命

  秦慎注意到他已經願意開口說話了。

  前幾天不論他說什麼,寧折都抿唇不語,不願同他交流。

  所以......果然還是因為,他不是寧堰麼。

  秦慎沉默下來,用略顯冰涼的手撫摸著寧折的長髮,「皇上若是想見寧堰,不必如此小心,下次臣帶您去見便是。」

  寧折哪裡想見寧堰,他一見寧堰心裡就疼,恨不得離他遠遠兒的。

  他拼命搖頭,想否認,可心裡又揪得緊,難受地說不出話,只能一抽一抽地打著嗝,眼淚嘩嘩流。

  秦慎瞧見他這模樣,古井無波的眸底罕見地閃過幾縷不忍。

  他其實不太想多說什麼,他心裡清楚,越靠近寧折,對他來說就越危險,到最後甚至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是寧折卻可勁在他懷裡,毛茸茸的小腦袋胡亂拱來拱去。

  秦慎捧起他的臉,就看見他大大的瞳仁里洇滿了濕漉漉的淚珠,一張小臉被血糊成了小花貓,含著淚含糊不清地嗚咽著:「丞相,我疼,我疼。」

  軟乎乎地實在叫人心疼。

  秦慎指尖蜷了蜷,終是沒忍住,輕輕撫上他的臉,吻去了他眼角淚珠,問:「哪裡疼?」

  他神色比起先前沒什麼變化,仍舊清冷如霜,只有身上氣息軟和了些。

  但僅是這一點點的溫柔,就已經能叫人甘願沉溺於此為他捨命了。

  寧折仰起頭,眼裡帶著淚花,哽咽道:「傷口。」

  秦慎小心揭開殘破的衣料,只看了一眼,就道:「是天祈王朝鬼巫一族的羽刃,其上有胭脂淚,劇毒無比,你雖是不死神脈,但這毒一日不除,傷口便一日無法恢復。」

  寧折抽噎著看他,「對不起。」

  秦慎指腹撫了撫他眼角,擦掉他洶湧溢出的眼淚,「皇上用不著和臣說對不起,皇上做什麼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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