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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皺起了眉,「將軍,恕屬下直言,皇上死而復生,擾亂天道秩序,大越恐遭禍患。」
小皇帝死後,便成了霍忱心底一根不能碰的逆刺,是任何人都不能犯的忌諱。
楊延知道,此話一出,他能不能活下來尚未可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霍忱並沒有發怒。
他走到寒玉棺前,俯下身,輕輕將冰冷蒼白的少年抱了起來。
「將軍,您......」
霍忱打斷他,「天祁太子如何了?」
楊延動作微頓,「屬下無能,讓他逃了,但其他人均已落網。」
「若是連你能抓得住他,他這太子位子也該做到頭了。」
霍忱輕諷一聲,面無表情掃了眼地上昏死過去的寧堰,對楊延淡淡道:「天祁使臣刺殺定北王,意圖對大越不軌,罪無可恕,本將已抓獲罪魁禍首,交送陛下處理。」
楊延愣了愣,看了眼那邊生死不知的定北王。
將軍以前不是不同意貿然向天祁宣戰麼,如今怎麼改了主意,要逼著陛下向天祁王朝宣戰了?
「聽不懂?還需要我來教你怎麼做?」
楊延神色一凜,連忙抱拳應是,躊躇片刻,還是多問了一句:「那......皇上蹤跡,是否也需要......」
霍忱聲音淡淡,「楊延,本將軍不介意手下多一條人命。」
此話一出,楊延哪還敢再耽擱,立刻帶著一隊精兵匆匆去辦事了。
霍忱漠然看著他離開,又低頭看了眼懷裡安靜的少年,閉上眼感受了一下心底那根牽魂線。
片刻後,他輕輕勾唇,笑了起來,「皇上,讓臣猜一猜,你現在在哪裡呢......」
……
寧折是被熱醒的。
身上陡然間一片滾燙,一股麻癢酥意從心裡慢慢爬上來,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寧折滿頭大汗,臉頰緋紅,手指攥緊被角,無意識地扯開衣襟,兩條細長的腿在被子下不停地蹭來蹭去。
寧折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身下一片泥濘潮濕,讓他無比渴望著什麼東西。
「熱......」
「67號......熱......」
「想......想要......」
想要什麼?
寧折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心裡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動,啃噬著他的四肢血肉。
明明不是疼,卻比疼還叫人難受百倍。
「唔……」
寧折緊皺著眉,低低嗚咽出聲,甜膩誘人的聲音裡帶了哭腔,勾得人恨不得將他按在身下狠狠操干一番。
一縷煙霧自他體內慢慢溢出來,在空中形成一道虛幻飄渺的人影。
「67號……67號……」
寧折眸子亮了亮,掙扎著爬起來,一股腦往他身上貼去。
只是他的手卻穿過了67號的身體,撲了個空。
「知道自己怎麼了麼?」67號俯視著他,聲音平靜。
寧折搖搖頭,茫然失神地看著他,淚水大滴大滴從眼眶中滾落。
若換做原來的面孔,他此刻定然是乖巧得令人心疼,只是現在這模樣,卻只讓人想狠狠蹂躪他,看著他在自己身下被肏得失神求饒。
67號冷冷看了他片刻,俯下身,指尖抬起他下巴,輕輕對他道:「寧折,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大越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了,你只是個天祁太子的一個奴隸,是魅魔和人類相媾和的雜種,世間最低賤的血脈。」
「如何,滿不滿意我替你選的新身份?」
第六十七章 別對我存任何希望,因為我會將他們粉碎
寧折抬著頭望他,眼角下那顆淚痣極為明顯。
明明是魅惑到了極點的絕色容顏,一雙眸子卻澄澈安靜地過份,讓人不禁聯想到純淨的白雪,不染一絲塵垢。
寧折雙唇顫抖,哆嗦著問:「魅魔,是什麼……」
67聲音裡帶了些愉悅之意,「低賤的侍奴,供人玩樂的禁臠。」
自三百年前上神隕落之後,世間萬惡便再無人壓制。
天祁境內封印魔族之門被打開,無數魔族入侵天祁王朝,瘋狂繁衍後代。
母性魔種成活不易,魔種們便四處尋找人族女子交配,誕下眾多半魔。
半魔多數半魔是天祁最低賤的血脈,儘管他們擁有人形,卻往往比普通魔種更容易發狂失去控制。
魅魔是魔族中比較特殊的一類,他們不會發狂,卻會在每夜月中時分發情。
被情慾控制的魅魔,是天祁貴族們最喜愛的極品玩物,千金也難求,更別說是比普通魅魔更難得的半人魅魔。
寧折如今身價,比起一個險些破了國的大越廢帝來說,可要高得多。
想必用這個身份,他也能漲更多的被虐值,67號心裡淡淡地想著,完全未將寧折放在心上。
他聲音平靜,淡淡道:「如今你體內有半個魅魔的血脈,自然會和尋常魅魔一般發情,甚至比他們更情慾甚,寧折,你總要學會習慣。」
「這樣……我就能漲銀子了嗎……」
寧折眼神迷離,兩頰嫣紅,細白的手指蜷縮著緊緊抓著被褥,不停地喘著粗氣。
67號輕輕將他頰邊一縷發勾到耳後,低聲誘哄:「能的。」
等你受不住了,求著那些男人糟踐你,還能漲得更多。
寧折哭著哼了一聲,「可是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