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還想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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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米趴在床上,一雙充血的大眼狠狠的瞪著他,倔強無比。

  她不明白,唐亦洲是突然發什麼瘋。

  可是今天她跑出去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誰會知道。

  林嫂很快就上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眼前這副劍拔弩張的情景,她驚的心抖了抖。

  大少爺和少奶奶這是怎麼了,是吵架了嗎?

  當目光觸及到她難看的臉色和脖子上明顯掐痕的時候,林嫂驚恐的捂住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唐亦洲。

  這,這是……

  「大少爺你……」她驚恐的看向唐亦洲。

  少奶奶脖子上的掐痕,該不會是大少爺的傑作吧。

  這孩子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禮貌懂事,也比同齡人更加成熟和穩重。

  這,這,他怎麼會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

  而且是有多大的氣,才會如此對少奶奶。

  看著錢米狼狽不堪的跪趴在床沿邊,她心疼的忍不住上前一步,卻被一聲警告的咳嗽給制止了下來。

  「大少爺,少奶奶,俗話說的好,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有什麼誤會的地方,說清楚就好,千萬不能傷了和氣……」

  她小心翼翼的勸解道。

  但目光觸到唐亦洲那張冷如冰的臉,聲音又小了下去。

  錢米看到林嫂出現,眼淚更是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砸在床上。

  她不想哭的,可是她忍不住。

  「林嫂,我問你,少奶奶今天一天都在家裡嗎?」

  「恩?」林嫂看他沒頭沒腦的問出一句,懵了一下。

  但隨後還是快速回答:「是的,少奶奶今天一天都沒有出去過,她一直呆在房間裡。」

  唐亦洲勾唇笑了一下,笑意卻很冷:「你確定,她一直呆在房間裡?」

  這當然確定。

  林嫂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唐亦洲:「大少爺,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自從上次少奶奶偷偷跑出去之後,大少爺就加緊了別墅大門口嚴防,所以她也就學乖不跑出去了。

  唐亦洲漆黑的眸子移向床上的女人,而後看了一眼洞開的窗戶:「你都在樓下,是怎麼知道她一直呆在房中,沒有出去過?」

  大少爺這個問題問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房間是封閉的,只有一扇窗戶,她都在樓下,都沒見到少奶奶下來過,又怎麼出去?

  等等,一扇窗戶?

  林嫂回憶起剛剛少奶奶回來的時候一身髒兮兮的,該不會……

  她看了一眼窗戶,眼眸閃了閃。

  不可能,這可是三樓,少奶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又不是會飛。

  怎麼可能會從窗戶上逃出去。

  可是那一身衣服,的確像是在外面蹭的。

  見林嫂目光閃爍不已,唐亦洲冷笑一聲:「林嫂,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少奶奶確一直在房間裡,我可以作證。」林嫂直視唐亦洲,目光堅定有力。

  「大,大少爺,林,林嫂。」一道細弱蚊吶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他們同時回頭,林嫂看到那傭人手上捧著的衣服,臉色頓時一變。

  「有事?」唐亦洲冷聲問道。

  「這是少奶奶剛剛弄髒的衣服,我已經洗乾淨烘乾了,想著拿進來給少奶奶。」

  林嫂輕聲呵斥:「沒看到大少爺現在有事情嗎,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快下去。」

  說罷轉頭對著唐亦洲:「對不起大少爺,是我沒好好管教下面的傭人,她還是新人……」

  唐亦洲不理會林嫂,而是長手一指:「你,把衣服給我拿進來。」

  林嫂緊張的杵在原位置。

  錢米看著那個傭人捧著衣服進來,整顆心都快跳了出來。

  唐亦洲垂眸掃了一眼摺疊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衣服,冷笑一聲,將視線移向她:「我記得,這好像是你早上穿的衣服吧。」

  「那又怎麼樣?」錢米昂著腦袋死鴨子嘴硬:「就不允許我弄髒了,換下來嗎?」

  「哦,你說說看,是怎麼弄髒的。」

  唐亦洲將視線收回,看著眼前一直發抖的傭人:「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林嫂現在已經想清楚前因後果了,急的冷汗直冒。

  「我,我也不太清楚,林嫂說衣服上粘上了泥土和草屑,讓我拿去清洗一下烘乾就送上來。」她因為事情耽擱了,所以才剛剛弄好。

  奇怪的是,她正想把衣服送上去的時候,聽到大少爺好像十分生氣的把林嫂叫上去。

  她想著等林嫂下來再把衣服送到少奶奶房間裡就好。

  所以她捧著衣服,在客廳逗留了一會兒。

  而小姐看到她樣子,詢問了她幾句衣服的事情就讓她馬上把衣服送上去。

  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小姐說的話,她不敢不聽。

  「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唐亦洲幽深無比的眸子盯著錢米:「還需要繼續狡辯嗎?」

  錢米索性破罐破摔:「我就是出去了又怎麼樣,我現在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難道我就沒有人身自由,就不能出去走走。」

  她氣憤的盯著他:「我又不是你養在籠子中的小鳥,還不能飛出去了?」

  唐亦洲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

  林嫂見氣氛又開始劍拔弩張,腳步一轉,還想上前勸說:「大……」

  「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下去。」唐亦洲的聲音不再平和,夾著一股冰冷的戾氣。

  聞言捧著衣服的傭人放下衣服就忙不迭的跑開,

  林嫂臉色青青紅紅,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也轉身離開。

  「對,你不是我養的小鳥。」

  唐亦洲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的下巴抬起握住:「你覺得你配當我養的寵物嗎?」

  他的聲音,冷的仿佛是從極地傳來的。

  被迫被抬起下巴,屈辱的仰著頭面對眼前這個男人,錢米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罪人,你來我身邊,是贖罪的,你忘記了嗎?」

  罪人你個頭!

  不知道他今天又是抽的哪門子瘋,她怨恨的將他的手一甩,把自己的下巴解救下來。

  手上突然一空,他卻不惱,而是低垂下頭,聲音很沉很冷:「被我碰,覺得噁心?」

  錢米高高昂著頭,倔強的盯著他:「沒錯,被你碰一下我就覺得想吐。」

  「呵呵。」沉沉的冷笑聲,像是憑空出現的毒蛇一般,纏繞在她身上吐著毒信子。

  男人的聲音冷的像是極地傳來的:「被我碰就噁心,被那個叫季風的碰,你就很高興?」

  什麼?她睜大眼睛,一臉驚恍。

  他微側頭看她,目光沒有溫度:「別人金屋藏嬌,你學著金屋藏男人,那個小白臉,長得倒的確又幾分姿色的。」

  「你……」錢米氣的胸膛起伏:「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藏男人了,誰是小白臉了,你別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難道你今天鬼鬼祟祟的出門,不是為了去見那個叫季風的,我親愛的未婚妻?」

  「你……」她張口欲說話,卻又頓住,嘴唇抿了抿她說到:「你是怎麼知道?。」

  見她這個樣子,心臟處似乎被人搬空了一般,涼颼颼的,風一吹,寒的讓他疼。

  以為她不過是沒心沒肺,現在才知道,她是這種見異思遷,水xing楊花的女人。

  好,還真是好!

  他唐亦洲真是瞎了眼睛,才會被這雙純澈的大眼睛所欺騙。

  你真是可笑,枉費你在商場上算計別人,爾虞我詐,也從來沒有輸過。

  而今天,卻輸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徹徹底底的輸了。

  「唐亦洲。」她叫到。

  「你別叫我,你也沒資格叫我的名字。」男人狠怒的將柜子上的東西全數掃到地上。

  乒桌球乓以及玻璃碎裂的聲音,交相輝映,在錢米心中重重砸了一個坑。

  她垂下眸子,不再說話。

  半響之後她抬起頭,聲音都涼涼的:「你派人跟蹤我?」

  「我有這個必要嗎?」唐亦洲冷笑,眸子充血通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別人知道。」

  「我說,我跟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你信嗎?」錢米抬頭,固執的看著他:「你信嗎?」

  「信你?」男人冷冷的踩過一地的碎片:「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信你。」

  錢米在他決絕的背後勾唇一笑,笑意卻很涼。

  她到底是為什麼,把自己弄到這種境地的。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連帶著地板時候都顫了顫。

  錢米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有透明的液體從指縫之中落了下來。

  「師父,我想你了。」

  她低頭嗚嗚的哭了起來,身子蜷縮著一團:「師父,我想離開這裡,我不想再負什麼狗P責任了。」

  風吹起帘子,白色的紗簾隨風飄動,似乎一雙手,在輕撫著床上哭泣的女人。

  ……

  來到書房,從抽屜拿出那張烏龜圖,她大掌狠狠的捏起,隨後一把撕碎,直接扔進垃圾桶中。

  眸子掃了一眼桌子,下一秒,書桌上的一切全部被一雙大手給掃在地上,就連那張放在桌子上的相片,也慘遭毒手,摔的四分五裂。

  看著相片上意氣風發的男人,唐亦洲苦笑了一下,一腳踩了上去。

  這個地方實在太讓他窒息了,他真的一時半刻都忍受不了,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他徑直走了出去。

  「亦洲,你……」趙琴雅抬頭頭,看到自己兒子一臉怒氣,心頭微微驚了驚。

  她這個兒子,向來就是喜怒不形於色,從來不會在眾人面前發脾氣。

  而他現在滿臉怒容,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是怎麼了?

  也許她今天不該將她請來。

  時機不對。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嘴角抿了抿。

  「亦洲,好久不見。」一道紫色的身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身影清潤優雅,猶如出谷黃鶯。

  唐亦洲抬眸看去,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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