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4章 陳年舊事
第1354章 陳年舊事
一整天的時間過去了。
王輝收集到了包郵區三家公司管理人員交代的問題，看著涉及到的數額，王輝暗暗嘆息。
保險賺錢麼？
這要分怎麼看。
如果從保險行業本身的運作規律來看，毫無疑問是賺錢的。
但是反映到了報表上，可就不一定了。
這裡面居高不下的「人力成本」，需要深思。
晚飯的時候，王輝和梅若華以及小明小安等臨時抽掉過來幫忙的團隊成員，邊吃邊討論事情的解決方式。
王輝直接定了調子。
按照他和三家公司的約定不變。
也就是最少的一家公司，上海分公司，涉及經濟問題的管理人員，全部移交警方處理。
這也是考慮到上海的地理位置。
作為全國的金融中心，上海的人力資源補充起來相對簡單。
所以，王輝決定拿上海開刀。
江蘇和浙江兩家公司，暫時保下。
按照金額，退回給公司。
只要能足額退回，既往不咎。
沒人問王輝為什麼加了一條「足額退回」，因為這本就應該是附帶條件。
那些高層該不會天真到以為交代了問題，什麼都不用吐出來就可以安全過關吧？
接下來的第二個方式是，三家公司的中高層輪換。
上海分公司提拔的一批，先補充道江蘇分公司，江蘇去浙江，浙江補上海。
為期一年。
一年，足夠王輝理順三個公司的關係。
在未來，這三家公司肯定不能是平行機構，一定會出現一個領頭者，其餘機構歸它管轄。
還有，王輝的野心也不止在包郵區。
只不過現在他的經驗還不足，必須穩紮穩打。
「王總！」薇薇姐，帶著一臉小心站起身，「我敬您一個。」
這一餐飯，王輝破例准許薇薇參加。
當然，面對現在王輝的地位，這位當年的風塵女子雖然有心，卻也無力。
特別是飯桌上，那位渾身爆紅梅若華的眼神就像鷹隼一般，盯她一眼就好像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也確實藏不住。
薇薇姐是個什麼跟腳，梅若華都知道。
一個風塵女子，王輝想暫時用用她，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讓她知道進退。
也就是那幾眼，讓她從今以後老老實實。
王輝是什麼層次，她大概有個概念，王輝的朋友是個什麼層次……看梅若華就知道了。
那個女人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股貴氣。
那可不是單純有錢就能夠養成的。
這一刻，薇薇這個女人把所有的小心思都摁死了。
從今往後，抓住這次機會，好好得在王輝旗下幹活，至於她和王輝什麼都沒發生的「那一夜」，最好永遠爛在肚子裡。
與此同時，由李霄虹派出的會計團隊已經進駐了三家分公司，開始了帳目清算。
而王輝給出的「問題條目」給帳目清算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消息傳回北京，李霄虹正在病房陪著劉丹，得到消息後，她只是輕哼了一聲。
「媽，您為什麼不能對王輝有一個正面的認知呢？看他的時候不要總是戴著有色眼鏡。」劉丹無奈。
她的傷勢恢復速度很快，石膏已經拆掉，可以不再受到拘束了。
「我對別人一視同仁。」李霄虹繃著臉道。
「媽，王輝是個有理想的人，給他機會並不是壞事。」
「呵呵……有理想的多了，差他一個？」李霄虹似乎對「有理想」三個字，特別敏感。
「國商……呵呵……笑話！」李霄虹冷笑一聲，「吹牛誰不會？我的話放在這裡，等他的資金流變得充裕，朋友圈慢慢打開之後，他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小丹，你對鳳凰男的認識太淺薄了。」
劉丹抿著嘴唇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媽，我知道您心裡一直都有疙瘩，但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王輝絕對不會成為第二個吳慎言。」
「閉嘴！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李霄虹勃然大怒，霍然轉頭瞪著女兒。
「媽……」劉丹昂首面對母親殺人般的目光，「如果我爸在這裡，你還會是這樣的反應麼？你的反應越激烈，不就說明你越是過不去那道坎兒麼？讓我爸知道你心裡還有他，對我爸公平麼？」
「閉嘴！」李霄虹機舉起手掌，作勢要打。
劉丹卻無比坦然的迎著她的視線。
巴掌，始終無法落下。
李霄虹閉上眼睛，緩緩坐下。
面對女兒，她終究是下不去手。
「媽，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否則你這是為難自己。」劉丹苦口婆心。
李霄虹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還惦記著吳慎言那個賣國賊？你錯了！」
「從他背叛國家開始，我和他就勢不兩立。我不管他有什麼苦衷，如果他現在敢出現在我面前，我恨不得一槍崩了他！我只恨自己當時年輕，一腔熱情錯付了人！就算你爸爸在這裡，他也會理解我，他知道，我心裡絕對不會有吳慎言那個混帳半點位置！」
「國商……呵呵，吳慎言當年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他是怎麼做的？」李霄虹對當年的事情依然無法釋懷，「得到了國內行業的數據，轉頭就把同行都出賣了，讓國內行業二十年抬不起頭，全都看著外企的臉色做人，你知道因為他，我們國家損失了多少麼？最少一千億！」
「而吳慎言呢……多麼風光啊，在一群白皮中，混得有聲有色，成了著名企業家，社會活動價，慈善家！」李霄虹的聲音透著絲絲寒意，「他爸媽，因為這件事兒，含恨而死，他連個電話都不打，這種人，還配稱之為人？」
「媽，王輝不是吳慎言，您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群人。」
「小丹，王輝能成什麼，我根本不在乎！」李霄虹抓住女兒的手腕，「但是媽媽擔心你的一片心錯付啊！」
「媽……你說什麼呢？」劉丹想要把手抽出來。
「你在我面前，裝什麼糊塗？你敢說，你對那個王輝一點點意思都沒有麼？你不敢。」李霄虹嘆息一聲，「那個王輝越優秀，我就越是擔心。我沒有出手壓他，現在也壓不住了，我也希望他能不忘初心。否則，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孩子，男女之間的感情，要慎重，媽媽就是前車之鑑，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