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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就是楚囂塵第一次身死被扔入死人堆中的場景。
是不是馬上可以見到我了，謝靈諭想，他還真想看看楚囂塵記憶中的他是什麼樣子。
謝沿著記憶的線往前走，謝靈諭看到的卻不是他設想中的情景，而是楚囂塵徒手掀開覆蓋在自己身上層層疊疊死人的情形。
謝靈諭歪了歪頭，覺得這真是有意思極了。
原來，這是楚囂塵的第二世嗎？
他已經完整走完過一遍自己的人生了啊……
身體進化成喪屍的楚囂塵獨自在屍山血海中行走，在沒有人性的喪屍中廝殺存活。
沒有二次拋棄以及小黑屋play，楚囂塵是通過殺戮成為喪屍皇的。
記憶在這裡戛然而止，再往前走是一片血色，穿過血色又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謝靈諭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他只能繼續向記憶的深處走去。
再看到的場景是謝靈諭髒兮兮的面龐，仿佛鍍了一層聖光，格外的……好看？
嗯？謝靈諭不由得好笑，楚囂塵對他的濾鏡未免也太大了。第一次見面那樣狼狽的場景在楚囂塵的記憶里都好像飄散著粉紅的泡泡。
謝靈諭覺得差不多了，他覺得自己可以從記憶里出來了，後續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在他試圖出去的時候，一種溫暖的氣息將他的靈魂由上到下全部包裹住了。
是楚囂塵希望他多留一會兒的意思，與謝靈諭靈魂相貼讓他很歡喜。
謝靈諭溺愛地滿足了楚囂塵的心愿。
第47章 最後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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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諭結束觸靈的時候, 楚囂塵正用黑沉的眼睛一動不動看著他。
見他睜開了眼，楚囂塵笑了一下，開口說：「寶寶，離我近一點。」
謝靈諭看了看兩人相貼的身體, 覺得這已經夠近了。
他看著楚囂塵的眼神, 又向前爬了爬。
可能楚囂塵是不滿足僅僅只是被貼著胸膛吧。
「我想主人親親我。」謝靈諭的臉龐快要貼近楚囂塵的脖頸時, 楚囂塵又提出了要求。
「得寸進尺。」謝靈諭捏住楚囂塵的下巴說。
「想要，主人給我。」楚囂塵親吻謝靈諭的肩頭, 對他撒嬌。
雖然他的撒嬌手段是那樣的僵硬，可是謝靈諭卻很受用。
他喜歡楚囂塵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他手臂撐在楚囂塵頭側的枕頭上，給了他一個清淡至極的吻, 一觸即分。
「主人耍賴。」楚囂塵逐漸親吻到謝靈諭被咬傷的地方，一點一點將血跡舔去。
「不可以有意見。」謝靈諭手臂撐不住太久，身體軟在楚囂塵的懷裡。
「主人好霸道啊。」楚囂塵揉了下謝靈諭的腰窩，謝靈諭立刻敏感地顫了一下, 「我喜主人的霸道，最好只對我霸道。」
楚囂塵的手指沒有離開謝靈諭的腰窩處，謝靈諭埋在楚囂塵的頸邊, 略顯急促地呼吸喘氣。
待到楚囂塵將謝靈諭殘留在皮膚上的血液全部處理乾淨，他才終於肯放下一直折磨著謝靈諭的手。
熾熱的呼吸吐在謝靈諭的耳側, 謝靈諭聽到他說：「主人故意和我挨的這麼近，就是想讓我睡不著。」
謝靈諭聽到這話，心中好笑, 淡定地回應：「是啊，我想陪你睡覺。你不領情, 那我就一個人睡好了。」
說著，謝靈諭就要起身, 下床，預料之內地被楚囂塵拉住抱住。
「不行。」楚囂塵坐起身，將謝靈諭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我要主人陪我一起睡。」
「那你睡不著怎麼辦呢？」謝靈諭揉著楚囂塵的頭髮邊玩邊說。
「我不需要睡覺，我只要抱著你就好。」楚囂塵眷戀地蹭蹭謝靈諭的臉頰，「主人會一直記得我嗎？」
謝靈諭停下了玩楚囂塵頭髮的手，頗為無情地說：「我只會記得一直在我身邊的人。」
「那主人只能記得我了。」楚囂塵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的樣子，「我會是唯一的永遠陪在你身邊的人。」
謝靈諭對楚囂塵霸道的宣言感到有趣，說：「好，你能做到永遠陪著我，那我就永遠不再契約別的亡靈，永遠只和你一個人契約。」
淡淡的刺痛感從謝靈諭脖頸上傳來，是楚囂塵重新把他已經癒合的傷口咬開了。
楚囂塵的唇上帶上了鮮血的紅，他將這血餵到謝靈諭的口中。
「主人又在騙人。」謝靈諭不太喜歡自己血的味道，嫌棄地吐了吐舌頭，卻被楚囂塵重新含住了。
他將謝靈諭口中的血席捲一空，抱怨般說：「主人不久前才與那破花契約，我不是主人的唯一了。」
謝靈諭只覺得自己聞到了好大一股幼稚的醋味，他親親楚囂塵的唇，對他說：「你能做到剛才說的要求，我就解除其他所有的契約，好不好？」
楚囂塵眸光驟深，啞聲回應：「好，主人要說到做到。」
「一定。」謝靈諭獎勵似地咬了咬楚囂塵的肩膀。
夜半之時，雨滴漸漸地小了，露出了一點月光，透過窗照進平靜的臥室。
謝靈諭探頭望著窗外還未散去的烏雲，不知在想什麼。即使在睡夢之中，楚囂塵依舊摟住他的肩膀，一刻也不鬆開。
萬籟俱寂，謝靈諭坐了起來，用指尖描摹楚囂塵面部的輪廓，一絲不苟，仔仔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