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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若枝搖搖頭,淡聲說:「收起來吧。」

  她雖心軟念舊,但是念了又怎麼樣呢……念到現在也盡夠了。

  玉璧應了一聲,猶猶豫豫地把戒指接過去。

  元若枝假裝出去了一趟,留機會給玉璧藏戒指。

  出都出來了,元若枝便去了一趟花園子閒逛。

  冬去春來,院子裡有些綠植都發芽了。

  但還有些冷,走了半晌,天色漸黑,風聲隱隱,她出來時候沒有提燈,便折回人語堂。

  不知道怎麼回事,走了一路,她老覺得有微弱的腳步聲,可當她一回頭,什麼都看不見。

  元若枝兀自低語:「……這是怎麼了?」

  得了癔症不成?

  風沒有回答她。

  終於回了人語堂,元若枝關上門準備叫人擺飯,小廳里的桌上,陡然出現了一隻木匣子,可不正是她用來裝吱吱的木匣子。

  他來了!

  元若枝急忙掀開帘子進裡間,聶延璋正坐在她的床上,把玩她讓玉璧收起來的玉露金戒,他一抬頭,露出一雙熬紅了眼睛,和瘦削的臉頰。她的心頓然下墜,悶悶地痛。

  聶延璋攥著戒指,用低啞的聲音問:「枝枝,連這戒指,你也不想看見了?」

  元若枝無言。

  聶延璋起身走到她身邊,逼視著她問道:「那我呢?從此以後,你真的就再也不想見了?」

  元若枝又是一陣沉默。

  聶延璋將玉露重新套到元若枝手指上。

  元若枝下意識抽開手,他死死攥著她的手腕,低聲命令:「不許動,聽見沒?」她就由著他再把戒指替她戴上。

  第118章 (二更)

  聶延璋坐在羅漢床上, 拉著元若枝的手,半祈求半威脅:「以後不准再說那樣決絕的話氣我。」

  元若枝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就道:「我並非故意氣你。」

  聶延璋拽了她一把, 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自己懷中, 抵著她發頂道:「還說不是……你又氣我。」

  元若枝掙扎了一會兒,動彈不得,又察覺到他腿間有些異樣,紅著臉徹底不動了。

  聶延璋見她身體緊繃,低低地笑了。

  元若枝明知道周圍不會有人, 還是唯恐被人聽到似的,小聲說:「你快放開我!」

  聶延璋笑:「就不。有本事你自己逃走。」

  元若枝才不敢再動了,誰知道再動下去會怎麼樣, 他這人又一向瘋瘋癲癲,說風就是雨的……

  聶延璋十分享受元若枝乖順的模樣, 抱著她捨不得撒手。

  元若枝受他折磨了一陣子,沒好氣問:「殿下跑過來就是為了抱一抱我?」

  聶延璋閉著眼低「嗯」一聲,很享受地說:「不成嗎?枝枝,我真喜歡聽你叫我殿下, 很纏綿。」

  元若枝解釋說:「叫順口了,一時改不過來。皇上。」

  聶延璋要她再叫殿下, 元若枝被他一說, 也覺得有些曖昧, 不肯再叫了。

  元若枝趁著聶延璋放鬆警惕的時刻,從他懷裡溜出來,坐到一邊去。

  聶延璋只好說起「正事」,他把匣子打開,說:「來看看吱吱。」

  元若枝有些擔心地看過去:「它怎麼了?」

  聶延璋故作深沉的說:「它不好了。」

  元若枝有些想埋怨, 吱吱在她身邊的時候就很好,怎麼才回到他身邊一個月,就不好了?

  等伸著腦袋看過去,才發現,吱吱胖了許多,肚子也有點圓潤了!這會兒見了她,吱吱叫聲都變得細膩奇怪了些。

  「它這、這是怎麼了?」

  聶延璋眯著眼道:「看不出來麼?」

  元若枝猜測著說:「它受孕了?」

  聶延璋意味深長地笑:「春天裡發|情了,不知道偷溜去了哪裡,回來肚子就大了。我照顧不好孕婦,你替我照顧,怎麼樣?」

  元若枝也沒照顧過懷孕的小松鼠,只能說:「……我盡力,要是不妥當,還得您派獸醫過來接手。」

  聶延璋應了一聲,又俯身湊過去用低啞地聲音說:「朕也發|情了。」

  元若枝心口砰砰跳,臉頰也有些緋紅,忍著笑說:「只聽說過畜生發|情的。」

  聶延璋沒臉沒皮地說:「朕就是……」

  元若枝捂著他的嘴,她斗膽開個目無君上的笑話,他怎麼還真接上了。

  兩情繾綣,歡好無限。

  眼看著天快亮了,元若枝催促著說:「您快回宮去吧!不比從前,現在多少雙眼睛都盯著您。」

  聶延璋捨不得走,但是也真的要走了,他握著元若枝的手保證:「再等一等朕,你想要的,朕一定會做到。只是需要時間。」

  元若枝點點頭,說:「好。您有這份心,我就願意等著。一直等到皇上覺得我是無理取鬧的那天。」

  聶延璋信誓旦旦說:「那你等不到這天了。」

  元若枝親自開門送他出去,她自己卻沒出門檻,她說:「我就去出院門了,最近晚上老覺得身後有怪聲。」

  聶延璋臉色古怪。

  元若枝一臉驚訝和無奈,什麼怪聲啊,就是聶延璋的腳步聲!他就是魘她的鬼,明面上一個月不來看她,其實常常跟在她身後。

  她語塞一陣子,才問:「您怎麼不早現身!」

  聶延璋一副小肚雞腸的樣子,很計較地說:「朕就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誰知道枝枝的心這樣狠,連玉露都不想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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