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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怡「教訓」完聞洛,去了太后宮中。

  太后近來鬱鬱寡歡,星怡過去服侍太后吃安神的藥,還拉著她的衣袖撒嬌道:「母后,您笑一笑。」太后嘆了口氣,憐愛地摸著星怡的頭髮說:「母后笑不出來。」

  星怡靠過去,軟聲問道:「女兒抱著您,您也笑不出來嗎?」

  太后這才笑了笑,哀嘆道:「母后要是能看到星怡的樣子就好了……母后真想知道你現在長成了什麼樣。」

  星怡握著太后的手,在自己臉上摸索,一字一句地說:「這是眉毛,眼睛,鼻子……母后,我就長這樣子。」等摸到嘴邊的時候,她輕輕咬了太后一口。

  太后笑得更加開懷,眼皮凹陷的眼眶,仿佛也多了一絲溫柔。

  星怡待了大半日,睡一覺醒來,就變成了月怡。

  月怡素來不在太后跟前久留,便匆忙告了退。

  太后來不及留人,聽說「星怡」睡醒就走了,同宮人道:「這孩子真是,小廚房熬的蓮葉羹她還沒喝一口呢。」

  嬤嬤說:「奴婢送去公主宮中吧!」

  「你去吧。」

  嬤嬤去送星怡寢宮送羹湯,剛進門,就瞧見「星怡公主」和聞洛在院子裡玩鬧,聞洛不知怎的紅著臉追著「星怡公主」,公主在廊下的欄杆上上躥下跳,比在太后宮中「活潑」了很多,像變了個人似的。

  秋茵見太后宮中來了嬤嬤,咳嗽了一聲,月怡跟聞洛連忙駐足。秋茵去接了羹湯,打發了嬤嬤走。嬤嬤一回太后宮中,就說了這件事。

  太后也直納悶:「難道本宮太嚴肅,拘著她了?」

  嬤嬤寬慰說:「公主到您跟前盡孝畢竟還沒有多久呢!」

  太后低「嗯」了一聲,也沒多想,這孩子跟她隔著宮牆長大的,她不了解女兒所有的品性也很正常。

  她笑著同嬤嬤說:「若有一日她在本宮跟前也那麼活潑就好了。」

  嬤嬤倒是樂觀:「會有這樣一日的。」

  -

  月怡做好了人偶,趁著聞洛在廊下打瞌睡的時候,跑過去用人偶搔他的臉頰。

  聞洛癢醒,一睜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動作快准狠,見是她,才急忙鬆開手,後退了一步,欠身道:「公主,奴剛醒。」

  月怡皺著眉頭,揉了揉手腕,上面紅痕宛然,她把胳膊伸到聞洛跟前,抱怨說:「使這麼大勁兒做什麼!這要是星怡,你不得把她欺負哭了。」

  聞洛面無表情地說:「星怡公主不會這樣逗奴。」又盯著她手裡的人偶問:「公主哪裡來的人偶娃娃?」這可不是他送她的那一隻。

  月怡不由分說將娃娃塞到聞洛懷裡,並道:「送你的。禮尚往來,不許嫌丑,不許拒收!」

  聞洛拿著娃娃仔細端詳,嗯……看不太出來究竟是什麼娃娃,只知道是個布料縫合起來的,裡面也不知塞了什麼東西。

  月怡見聞洛半晌不說話,心裡知道他覺得丑。惱怒地說:「不喜歡就還給本宮!」伸手就要去搶。聞洛手臂一舉,就躲開了。她堪堪到他下巴,哪裡搶得到。

  聞洛低頭俯視她張揚的眉眼,唇邊有一絲笑意:「公主送給奴,就是奴的了。」

  月怡狠狠踩了聞洛一腳,沒好氣說:「你要下次再敢露出那種……那種表情,本宮弄死你!」

  聞洛問她:「哪種表情?」

  月怡說不上來,實際上聞洛臉上常常沒有表情,只是剛才……她撇嘴道:「算了,就當本宮想多了。」

  聞洛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什麼樣的表情讓她不高興了。

  月怡繞了腰間的流蘇紫帶在指尖,在日頭下,乜著他問:「那你是不是確定不走了?」

  聞洛點頭,捏著奇怪的人偶說:「奴不走。」

  月怡竊喜一陣子,又好奇地問:「你一個太監,皇兄打算讓你走哪裡去?」

  聞洛沒答。

  月怡覺得這是政事,也懶得問了,只是心裡還存有疑惑。

  「公主,奴把這個放到屋子裡去,隨身帶著,怕被人看出來。」

  「你去吧。」

  月怡在聞洛身後打量他,這才發現,他身材比普通的太監可高大挺拔太多了,與其說是太監……倒更像個侍衛,而且恪王之亂的時候,就是他一力守在先帝寢宮裡,真別說,像極了指揮使,哪兒像什麼太監吶!

  回屋喝水的時候,月怡猛然意識到一件事,嗆得直咳嗽。

  -

  自從元若枝趕走聶延璋那日之後,一轉眼就是一個多月沒相見。

  她自知話說得明了,聶延璋若為國本考慮,日後定然不會再來了……

  這樣倒也好。

  玉璧打帘子進來,看著元若枝的手指頭,憂心地說:「姑娘,這戒指您都摸好些天了,指腹都磨紅了怎麼也不放一放。」

  元若枝低頭恍然發覺,聶延璋送的那一枚定情的「玉露」金戒指,又被她拿在手裡把玩。

  她放進荷包收起來,交給玉璧說:「找個我看不見的地方放著吧。」

  玉璧收了戒指,揣在懷裡說:「那奴婢得等您出去了再藏起來,不然又叫您找見了。」

  放到原來,元若枝肯定笑她鬼主意多,卻不知這回怎麼笑不出來了,她不願承認自己笑不出來,勉力笑了笑,笑得十分難看。

  玉璧有些嚇著了,連忙把戒指還給元若枝,說:「姑娘,您要真這樣寶貝,磨手就磨手吧!只不過換一隻手磨好了,這隻手都磨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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