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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若枝略一思索,立刻知道了輕重。

  原來建興帝是從要從兩人之中選一人為寧夏總兵,而不是因為聞爭燁斷了腿,才讓魏鋒程成為寧夏總兵。

  聞爭燁與魏鋒程這一場射獵,非比不可。

  元若枝改了要求:「好。請世子爺在比試中點到即止,贏兩場便收手,我要您絕對不墮馬,平平安安,不傷一寸髮膚。」

  天書中所說,聞爭燁連贏兩場,又秉持著尊重對手的態度,堅持將第三場比完,卻在那一場中墮馬摔斷了腿。

  只要避開第三場,他便不會墮馬了。

  聞爭燁抬眸望過去,倏忽間笑了起來,他挑起眉毛,眼如一彎新月:「我說香魂姑娘,你是不是仰慕本世子?」

  元若枝低頭淺笑,道:「的確久仰世子威名,不過世子不要多想,我行事自有我的緣故,絕不敢對世子有非分之想。」

  聞爭燁抬起線條凌厲的下頜,審視屏風後的元若枝。

  他的嗓音漸溫和幾分:「姑娘,我並非重容貌之人。若有朝一日,你願意以真面目示我,隨時恭候。」

  元若枝道:「貌若無鹽,就不嚇著世子了。」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贏兩場就收手,絕不墮馬。」

  聞爭燁斂眸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第62章 (二合一) 聞爭燁:竟然……

  入冬後, 京城開始多雨。

  內宅女子多畏寒,還沒等下雪,這時候已經將袖套與昭君套都戴上了。

  魏鋒程與聞爭燁在郊外皇莊的行獵比試, 許多勛貴女子穿冬裝冒雨去觀看。

  元若枝也特地同元若靈一起來了。

  她戴著羽緞, 在平康長公主帳中等聞爭燁的好消息。

  聶延璋也來看熱鬧。

  但他只在平康長公主帳前站了站,與元若枝遙遙相望。

  元若枝定定地看著遠處那一抹穠艷的顏色,見他衣著單薄,衣角翻飛,抿了抿唇角, 便收回視線。

  聶延璋同陳福說:「回宮。」

  陳福跟上去,問道:「殿下不等穆國公世子與昌平侯比試出結果嗎?」

  聶延璋懶洋洋地道:「有什麼好等的,聞爭燁要是連魏鋒程都比不過, 不如孤親自去寧夏算了。」

  陳福嘿嘿乾笑兩聲,跟了上去。

  殿下如今有的是事情要忙, 自然不在這等毫無疑問的比試結果上,浪費時間。

  天空中響起一道驚雷,接著便是一陣大雨。

  貴女們紛紛回帳子躲雨,抱怨今日天氣不佳。

  元若枝也在帳子裡靜靜地等待消息。

  比試一共分上中下三場, 規則很簡單,皇莊之中投放的獵物, 脖子上都帶著鐵章, 兩人分別帶一隊人馬入莊內打獵, 規定時間內,取勝多者,即為贏家。

  平康長公主去穆國公夫人帳子裡說話了。

  元若靈便很自在地同元若枝道:「姐姐,依我看,這樣尋常的比試, 世子爺肯定會贏的。」

  元若枝卻皺了眉頭,說:「規則可沒有這麼簡單。」

  元若靈懵懵懂懂地看著元若枝。

  元若枝解釋說:「投放的獵物身上戴的鐵章,都是一樣的。」

  元若靈捧著手爐問道:「難道不該一樣麼?」

  元若枝道:「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僅可以自己打獵物,也可以從對方手上搶。」

  元若靈愣了一下,道:「那、那豈不是會見血?今天還下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萬一第三場的時候,天黑了,趁著天黑更是……」

  元若枝說:「戰場上波雲詭譎,刀槍無眼,打仗也並不挑時候。他們這一場比試,比起真正的戰場,已溫和許多。若這一場比試都熬不過去,更遑論去寧夏鎮壓叛亂、迎擊瓦剌呢?」

  元若靈嘆了口氣。

  元若枝越發憂心地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元若靈一愣:「規矩里還隱藏著什麼內涵嗎?」

  元若枝說:「倒不是規矩里有什麼,而是隨同世子爺和昌平侯一起比賽的人,乃是幼官舍人營的兵士。」

  她一來皇莊,就認出了那一批兵士的來歷。

  元若靈茫然道:「幼官舍人營是哪個營?」

  元若枝說:「就是世襲武官家的孩子,他們日後都是要上戰場的,到了年紀便會在幼官舍人營里操練。」

  元若靈一下子想起元家隔壁的隔壁住的張指揮使,她道:「意思就是說,張指揮使的兒子也在幼官舍人營里操練,日後好繼承他爹指揮使的位置。」

  元若枝道:「你忘了,張指揮使的兒子病逝了,按大典中的規矩來講,他去世後,指揮使的位置,便交由朝廷重新處置。」

  元若靈好奇道:「姐姐,你怎麼對這些事都這麼了解?」

  自然是因為她做過昌平侯夫人,這些不過是武將之家所需知道的常識罷了。

  元若枝沒詳細解釋,而是擰眉道:「我來時瞧著幼官舍人營里來的許多都是十多歲的小孩子,哪裡能上得了戰場,也不知道他們平日裡在營中操練如何,若世子爺分到的兵士太弱,這這一場比試的結果還真的不好說。」

  元若靈聽元若枝說了許多,也知道了其中暗藏的九曲十八彎。

  她小聲說:「姐姐,你不說我都沒想明白這場比試里的門道。你說皇上為什麼想著設立這樣複雜又……危險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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