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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只要有人得到了它,不管這個人是誰,是善是惡,是敵是友,在誰手上,它便為誰所用。

  一旦陰虎符落入小人之手,魏無羨根本不敢相信會造成何等可怕的後果。

  「不行,陰虎符不能留。」

  ——

  「魏無羨居然想毀了陰虎符?」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可是……他若是想毀了陰虎符,為什麼現在陰虎符還在他手上?」

  「這……」

  ——

  魏無羨找了個隱蔽之處,著手銷毀陰虎符,但沒想到,陰虎符鑄成不已,要毀了更是難上加難,要耗費的精力和時間,遠超他當初鑄就陰虎符的時間,但現在正值射日之徵的關鍵時刻,魏無羨根本不能長時間的消失。

  從他回歸到參加射日之徵,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周遭的人,只要看見他的手段,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畏懼和深深的忌憚。

  從他決意修鬼道的時候,就料到自己的處境不會好,但卻沒想到,才回來參加射日之徵沒多久,就遭到了排擠,哪怕是雲夢江氏的人也對他只有恐懼。

  當世對邪魔外道的容忍度極低,他所修鬼道,毫無疑問在這些人眼中就是邪魔外道。

  他又剛剛在戰場上用了陰虎符,造成的血海屍山更是駭人聽聞。

  若這樣的處境繼續下去,他遲早會落得人人得而誅之的境地。

  看今天戰場上那些戰友的神情,陰虎符的威力顯然將這些人震懾住了,威懾力非同尋常。

  仗著陰虎符在手,旁人不敢輕易動他,倒不如暫且留下它。

  但整個的陰虎符他都難以完全控制,想了想,魏無羨將虎符一分為二,讓它只有在合併的時候才能夠發揮作用,並且下定決心,若非必要絕不輕易使用。

  ——

  「魏無羨從來就沒想過要仗著手裡的陰虎符為非作歹,所求不過是為了自保。」

  溫情嗤笑一聲,掃了一眼曾經義正言辭的所謂正道修士。

  溫情這句話,叫人無地自容。

  ——

  射日之徵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琅邪戰況膠著,江澄帶著雲夢江氏趕赴琅邪支援當時駐守的蘭陵金氏。

  戰事告一段落,魏無羨外出歸來,卻撞見師姐在金子軒的營帳外大哭。

  他師姐雖然脾氣好,但除了蓮花塢覆滅之後,他、江澄和師姐三人重逢那日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一場,師姐沒在人前掉過幾滴眼淚。

  更不用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得這樣大聲,這麼委屈。

  江氏覆滅後,魏無羨最在乎的,就只剩下了江澄和師姐,師姐的地位猶在江澄之上,他立刻就慌了。

  跑上前手足無措的追問,「師姐,發生什麼事了?別哭啊師姐……」話未說完,就看見一旁愣住的金子軒,頓時勃然大怒。

  怎麼又是這個狗東西,魏無羨至今還記得金子軒昔年在雲深不知處說過的話,毫不懷疑是金子軒惹哭了他師姐,當即一腳踹上去和金子軒打了起來。

  這一架打得驚天動地,不亞於昔年在雲深不知處那一架。

  駐地一帶所有的修士全都聽到東西出來拉架。

  「魏公子,魏公子息怒!」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江姑娘端了一碗湯送來,被金公子撞見,金公子問江姑娘來做什麼,江姑娘就說自己做了湯送來,金公子不相信,江姑娘一番辯解,金公子就說……就說……『不要以為出身世家,就可以偷竊和踐踏旁人的心意,有的人即使出身微賤,品性卻比前者高貴得多』還,還請江姑娘自重,江姑娘,就哭了。」

  魏無羨大怒,甩開拉著他的修士,指著金子軒大罵,「金子軒,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手裡!!」一邊叫人把那名女修拖了出來。

  金子軒也是怒極,「魏無羨!!你不要太過分了!」

  魏無羨卻根本不理會金子軒,手裡拿著笛子,指著那名女修,臉色陰沉的質問,「說,湯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女修早聽聞過魏無羨的凶名,怎麼敢在魏無羨面前撒謊,何況魏無羨手裡的鬼笛幾乎戳到她的臉上。

  於是,那女修嚇得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魏公子饒命,我,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

  「我不想聽這些!!」魏無羨厲聲打斷她的話。

  那女修哆嗦著,結結巴巴將失去解釋了一遍,原來,此番雲夢江氏支援蘭陵金氏,因人手緊缺,江厭離便與他們一道上了戰場。

  她自知修為不高,便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忙活修士們的伙食。

  魏無羨和江澄怎麼願意讓師姐(姐姐)做這些?但拗不過江厭離,江厭離本就擅廚藝,她自己也做的開心,何人相處很好,也沒有勉強自己累到自己,在後勤也很安全,魏無羨和江澄便沒再阻攔。

  因條件艱苦,伙食寒酸,江厭離擔心兩個弟弟嘴刁吃不好,每日私底下都會再給魏無羨和江澄額外做兩份湯。

  然而,魏無羨和江澄都不知道,江厭離還做了第三份,送給了同樣在琅邪的金子軒。

  江厭離送湯一直沒有留名,豈知這一切都被這個低階女修看在眼裡。

  她本事蘭陵金氏的一名家僕,因修為不高,跟江厭離做的是同一份工作。

  她相貌不錯,又會鑽空子,出於好奇跟蹤了江厭離幾次,便差不多猜到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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