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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喜接過一隻憨態可掬的兔子糖畫,將它遞給了蕭琢:「你吃。」

  然後問那攤主:「為什麼?」

  攤主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您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這麼說吧,涼水鎮可邪乎著呢,好多年輕漂亮的姑娘,在涼水鎮晚上走著走著就再也不見了。」

  「所以從黃昏開始,鎮子上就鮮少有年輕姑娘走動了,我勸您啊安全起見,還是早點回去。」

  蕭琢咬了一口糖畫,將兔子的尾巴咬掉了,嘎嘣脆。

  逢喜接過來那隻老虎的,問:「那就沒查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攤主搖頭嘆氣:「十幾年了,別說衙門的人,就連大理寺的人都來過,愣是沒什麼頭緒。上上次,還有一位富商千金路過涼水鎮,結果也失蹤了。」

  「但是因為人人都警惕起來,所以這些年鮮少有姑娘失蹤,所以大家也就約定俗成,晚上不出門就是了。」

  逢喜眉頭皺在一起,怎麼能半點頭緒都沒有呢?

  若不是陳幫工的案子時間緊,她定要留下來查探一番。

  蕭琢在她出神期間,已經將自己的兔子吃完了,他目光盯在逢喜的老虎身上。

  那晶瑩剔透的光澤,簡直令人垂涎。

  他將胸前的髮絲甩到身後,然後悄咪咪地微微彎腰,就著逢喜的手,將她手裡的大老虎咬了一口。

  「你不吃?不吃給我吧。」

  逢喜氣得捶了他一下,他乾脆就順勢將這隻老虎納入自己囊中。

  逢喜也沒再買一隻,然後氣鼓鼓往王家走。

  王家,此刻那位外邦的商人正坐在馮夫人對面。

  也不知道他又說了些什麼,馮夫人突然彈起來尖叫道:「你瘋了!我只說試試而已!」

  那外邦人隱隱透著墨綠的瞳孔,閃動著陰鷙的光,用字正腔圓的中原話說道:「馮夫人就是沒有你的丈夫有魄力,若是馮夫人不願意,那我們這些年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

  馮夫人的神色開始猶豫。

  他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神情倨傲。

  他撒拜尼用神明起誓,這個愚蠢的女人一定會同意,畢竟她是真的愚蠢。

  哦,瞧瞧他在說什麼鬼話,怎麼能這麼說一位女士呢?

  「我相信以王員外多年的經營,是不會有人懷疑到你們頭上的。」撒拜尼繼續慫恿道,「相信王員外也不願意一出大獄,就得知他失去了一位多年合作好友的噩耗吧?」

  馮夫人咬了咬牙,終於硬著頭皮點頭:「那好吧,我只做這一次。」

  以往這種事情都是王員外來做,她只要負責管理好帳務就好,她哪裡真的做過?

  王雙娥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雖是震驚但又在意料之中。

  她提著裙子,快步走出去,到大門的時候,與心不在焉的逢喜撞了個滿懷。

  逢喜順手將她扶住,問:「沒事吧?」

  王雙娥剛想說話,一個侍女便追趕了過來,一把扼住王雙娥的胳膊,「娘子怎麼跑這兒來了?叫夫人好找。」

  說著便將她往府里拽。

  逢喜見著那雙含淚又哀怨的眼睛緩緩遠離,將手中突然被塞入的紙條在蕭琢手心裡點了點。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查看過四周後,逢喜才將那張紙展開。

  一張宣紙,上面是用筆畫裁剪粘貼成的兩個字,每一筆看起來都取自一個不同的字,費盡心力地拼湊出一個信息——「快跑。」

  「這王家,果然有點古怪。」蕭琢輕聲嘀咕了一句。

  「既然有古怪,那就更不能走了。」逢喜將紙團揉搓成一個團,然後點進蠟燭里燒掉。

  「你不怕?」蕭琢低眉問她,語氣像是嚇唬一個小孩。

  「誰怕誰是小狗,我可是堂堂刑部員外郎,朝廷命官。」

  蕭琢聽她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好吧。」

  他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屆玉髓,半個指頭長,中間挖空,鑽了幾個空,像是小型的笛子。

  「這個給你。」他將繫著玉髓的繩子纏在逢喜手腕上。

  逢喜戰戰兢兢,有點被他弄怕了,問:「這玩意你打算問我要多少錢?」

  蕭琢剛醞釀到嘴邊兒的話,突然沒那個氛圍再說下去了,然後沒好氣地把她的手拍下去:「無價之寶,黃金萬兩不可買,你買得起嗎?暫時借你用的,有危險了就吹響它。」

  逢喜摸了摸玉髓,觸手生溫,似乎是個好東西,於是小心翼翼掖進袖子裡,生怕給弄壞了:「這東西也是墨家機關術里的?」

  「也可以這麼說。」蕭琢點頭,他語氣又一轉,生硬地同她解釋:「主要是有人太愚蠢了,手無縛雞之力,別來的時候全須全尾,回去時候斷胳膊斷腿,你家父母雙親得哭瞎眼睛。」

  他這話說得實在欲蓋彌彰,更有了幾分嘴硬心軟的嫌疑。

  逢喜晃了晃手腕:「那我可謝謝您嘞。」

  「不用客氣,吹一次一百兩。」蕭琢不敢忘本,金錢才是他的命根子。

  他們兩個不出意外明天就走了,若是王家真有什麼不利的舉動,也只會發生在今天晚上。

  吃過晚飯後,逢喜和蕭琢各自回了房間,準備看看他們到底能出什麼么蛾子。

  百姓茶餘飯後,總愛談論一些八卦事,蕭琢雖然人不在洛陽,但還是承包了百姓的閒話家常,這次還是和逢喜捆綁在一起成了近期的熱點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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