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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是否想要成為男人,只要她有危險或是需要他,他就會回到她的身邊。

  也許,從嘗到她的慾念那一刻起,他就完完全全屬於她了。

  畢竟,他一開始就對她充滿了食慾,想把她的慾念含在口中。

  只不過這一次,相較於慾念,他更想把她整個人……含在口中。

  第20章 純美的眉眼間滿……

  洛伊爾回到艾絲黛拉的手腕上後,第一個察覺到他回來的,不是艾絲黛拉,而是他留下來的小黑霧們。

  小黑霧們:「……」這討人厭的玩意兒怎麼回來了?

  但表面上,它們還是滿面討好地騰出了空位,十分殷勤地迎接他的回歸。

  有一些小黑霧趁他不在,偷偷吸收了不少艾絲黛拉的慾念,變得分外肥碩,一縷霧頂三縷霧,跟其他小黑霧擠在一起,是那麼格格不入。

  小胖霧:「……」

  其他小黑霧:「……」他大爺的,誰能把這笨東西弄死?!

  它們正要齊心協力地把那些又笨又胖的小黑霧藏起來,洛伊爾一個眼神冷冷地掃過去,那些偷吃艾絲黛拉慾念的小黑霧就原地爆炸了。

  剩下的小黑霧也嚇得整個霧都炸了。

  是它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大黑霧出去一趟後,變得更加兇殘了?

  以前的大黑霧雖然也很兇殘,但只要它們沒有非分之想,他就能容忍它們的存在,可現在,他卻連它們偷吃艾絲黛拉的慾念都容忍不了了……他的獨占欲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

  想到從今往後,都要活在洛伊爾恐怖的獨占欲之下,小黑霧們縮成一團,又害怕又憤怒地瑟瑟發抖。

  洛伊爾沒有理會它們的種種情緒。

  他化為一條細長的黑蛇,纏繞在艾絲黛拉的手腕上,吐著鮮紅的毒蛇信子,溫柔而親密地碰了碰她的皮膚。

  艾絲黛拉感受到他的觸碰,沒有低頭,輕撫了一下他的扁形蛇頭:「你醒了。」

  很久沒被她撫摩,他難以遏制地躁動了起來,毒蛇信子仿佛野獸嗅到獵物的鮮血般,猛烈地震顫著。只要艾絲黛拉低下頭,就能看見他眼中旺盛的渴望和興奮。

  艾絲黛拉卻沒有當回事,只是輕拍了兩下他的蛇頭,示意他安靜。

  她在想事情。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

  教區神使看上去像是妥協了,願意公開審理司鐸的案子,但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不會放過一個戲耍過他的女人。

  這間牢房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的手上沾著司鐸的鮮血。按理說,像她這樣的重刑犯,絕不會和其他犯人關在一起。

  裁判所卻讓她和一個瘦弱的金髮女人待在同一間牢房。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這女人也是一個重刑犯,手上也沾著人血。

  教區神使想看她們自相殘殺。

  這麼想著,艾絲黛拉微微歪了歪頭,饒有興味地看向那女人。

  她似乎在牢里待了很久,金髮布滿了油膩,一綹一綹地粘在一起,如同老鼠細長的尾巴;蓬亂油膩的金髮下,卻是一張嫵媚動人的臉蛋兒。任誰看見這張臉,都不會不承認她是一個標準的金髮美人兒。

  假如她戴上闊邊帽和珠寶首飾,穿上漂亮的綢緞裙子,她會是那種男人做夢都想娶進家門的女人;不管有沒有愛情,只要看見她倚靠在皮沙發上,一邊微笑,一邊吃晶瑩剔透的紫葡萄,心裡都會生出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艾絲黛拉興味十足地繼續打量。

  女人的十根手指都塗著亮紅色的指甲油,很好看,但犯人坐牢並不是來享福的,他們每天都必須做苦力,而且是戴著腳鐐和鐵球做苦力。就算沒有活計給他們做,裁判所的教士們也會找一些活兒,讓他們沒日沒夜地干;比如,把車上的貨物卸下來,再裝上去,如此循環;而所謂的貨物,很大的可能是一塊沉重的石頭。

  因此,她的指甲油都斑駁了,露出骯髒發黑的指甲。

  艾絲黛拉輕輕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女人眉頭緊皺。

  就在十分鐘前,一個穿斗篷的教士告訴她,只要她在三天之內殺死這個女孩,就能無罪釋放。

  法典規定,重刑犯即使出獄,也要戴腳鐐,並在通行證上寫明罪名、刑期,蓋上「非常危險」的紅章。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幫神殿「處理」不便上法庭的犯人,但沒有哪一個犯人,能直接給予她「無罪釋放」的優待。

  教士說,只要她找到機會毒死艾絲黛拉,就能過上自由人的生活,還會得到一大筆補償金。

  想到獄外逍遙快活的生活,女人看向艾絲黛拉的眼神,帶上了赤裸裸的殺意。

  教士把毒戒指還給了她。有了這枚戒指,殺人簡直易如反掌。她只需要故作關心地拍一拍艾絲黛拉的肩膀,這個純真美麗的小女孩,就會像失去水分的鮮花一樣耷拉下去,化為一堆殘花敗葉。

  女人並不覺得用別人的性命換取自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她早就習慣了踩著骸骨殘屍前進,用活人的性命築起金燦燦的財富。

  女人靠著石牆,垂下眼睫毛,蓋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凶光。

  這時,艾絲黛拉勾著唇角,聲音甜美地開口答道:「我想到了好玩的事情,當然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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