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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則是他再一次攝取滿足感的時刻。

  司鐸原本不想花時間寫推薦信,但一想到那小妮子眼裡驀然閃現的冷光,就知道她絕沒有之前幾百個少女那樣好糊弄。

  如果不把貨真價實的推薦信擺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不會讓他碰那雙柔皙的手。

  就在司鐸戴著老花鏡,吭哧吭哧地寫信時,不長眼的女僕敲了敲門,打斷了他奮筆疾書的思路:「老爺,廚房裡好像少了……」

  司鐸的記性不好,被這麼一打斷,頓時忘了下面該寫什麼,立刻火冒三丈地劈臉罵了回去:「沒看見我在忙嗎?!廚房裡少了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是說我長得很像新來的伙夫?」

  女僕當即閉緊嘴巴,關上房門,不再拿這件事煩擾他。

  於是,直到司鐸寫完推薦信,妥帖地塞進白袍的衣兜里,都沒能知道廚房到底丟了什麼。

  傍晚,他喝了一大碗壯陽的湯藥,緊接著一陣肉疼——這種藥是由雄鹿的眼淚、毒芹的根部、黑彌撒的蠟油和少女的一條長腿製成,非常受歡迎;畢竟只要是男人,沒有不擔憂生殖力下降的;因此要價也極高。要不是為了更好地享用艾絲黛拉的美貌,他也不會下如此血本。

  他重重地撂下湯碗,讓妻子半小時後過來收屍,步履矯健地走向了艾絲黛拉的房間。

  艾絲黛拉將頭髮往後梳成絲綢般光滑的粗辮子,換上了他準備的淺粉色長裙,正在吃一塊錐形蛋糕。

  蛋糕上鋪著厚厚的杏仁奶冰淇淋,點綴著砂糖、葡萄乾和裹著糖衣的櫻桃和藍莓——這是他慷慨給予的臨終關懷。

  這塊蛋糕貴得嚇人,起碼價值少女的一根手指頭。艾絲黛拉兩口就把它吃掉了。貪婪的小饞貓!

  司鐸柔聲問道:「好吃嗎?」

  「要我說實話嗎?」艾絲黛拉說,慢條斯理地舔著手指上柔軟的奶油,「不算特別好吃,我更喜歡吃香草味的奶油。不過,你能在鄉下買到這麼甜膩的蛋糕,也算是費心了。做得很不錯。」

  她優雅而慵懶的餐桌禮儀,甜美卻高高在上的語氣,使司鐸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走到她的身後,半是威脅半是曖昧地按住她的肩膀,聲音沙啞地說道:「你真是個漂亮、古怪、誘人的小姑娘!老天,我真想把你一口吃掉……那些做派是誰教你的?你剛剛那樣子簡直像個女王!其實你就是逃跑的女王,對吧?」

  艾絲黛拉說:「我的確是。」

  司鐸很樂意跟她玩這種扮演的小遊戲:「那么女王陛下,我是不是該向你下跪呢?」

  艾絲黛拉側過頭,漫不經心地望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

  「跪下。」

  司鐸剛要對她的命令發出善意的嘲笑,下一秒,卻冷不防撞入了她野獸般的眼瞳里。

  她的虹膜是金黃色的,眼睫毛和瞳孔則是神秘的黑色。當她微笑起來時,腮頰上兩個嫵媚可愛的酒窩,使她金黃色的眼睛顯得像金子一樣純美,即便是神殿穹頂上的天使,也不會有這樣純潔善良的眼睛了。

  可當她收起笑容時,眼神就徹底變了,變得如德謨克里特的井一樣深,幽黑的瞳孔閃著艷麗卻弔詭的冷光,使人不寒而慄,完全想不到任何有關於美的詞彙,只能想到「恐怖」、「地獄」、「惡魔」、「殘忍」、「狠毒」這樣的負面字眼。

  司鐸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冷戰。

  一定是他看錯了,她今年才多大,怎麼會有這樣兇狠可怕的眼神。

  為了剛好地控制艾絲黛拉,也為了給自己增加底氣,司鐸拿出寫好的推薦信,在艾絲黛拉的面前晃了晃:「這是你的推薦信,想要嗎?」

  果不其然,剛剛那個眼神是他的錯覺。

  艾絲黛拉頓時像小貓一樣被那封信吸引了注意力,金色的眼珠跟著他的手轉動,怎麼看也不像有城府的樣子。

  想想也是,十六七歲的少女能有什麼城府?

  要知道,女子生來孱弱,為了保護她們脆弱的子宮,大多數女子都是被禁止外出的;尤其是貴族少女,只能待在屋裡做女紅。艾絲黛拉可能都沒有見過幾個男人,怎麼可能擁有比男人還要兇惡的眼神?

  司鐸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可笑,居然會懼怕一個小女孩——這太可笑了。

  他說:「想要這封信嗎?想要的話,就按我說的做,脫下你的裙子。」

  說著,他把信拆開,給艾絲黛拉看了看信的內容,讓她確定信的真實性,然後裝好信放在了柜子的最上方,坐下來,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看她會如何抉擇。

  每當這種時候,女孩們都會陷入前所未有的痛苦,邊啜泣邊解裙子;有的女孩甚至會因為羞恥和恐懼而暈厥過去;也有已經嘗過禁果的女孩,故作鎮定地問他有沒有海綿和羊腸,她不想懷孕。

  這是他最愛看的節目之一,足不出戶就能看到人生百態。每當他看見那些受挾制的女孩,被迫拙劣地討好他,都會產生一種居高臨下的快意。

  他傳道授業解惑,宣講神和神使的榮美事跡,只能吸引一群敬虔的信徒。他們敬仰的是神,與他沒有半點關係。只有在欺凌、虐待和生吞那些可憐的少女時,他才能感受到真切的權力。

  與此同時,藥效開始發作,熱血在他的脈管里奔流起來。司鐸的眼睛變紅了,呼吸也變熱了,艾絲黛拉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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