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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世昆:「我問過蘭花寺的和尚們,他們沒那麼做過。」

  宋青玉:「廢話,你搞出來的噱頭,你會承認嗎?」

  三個人說得很熱鬧,花非花在一邊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花非花姐姐,難道你知道蘭花石流血之謎的真相嗎?」史妍人小眼尖,正好看到了花非花偷笑的一幕。

  「額……」花非花有些為難:「奴家在一本書里看到過類似的現象。」

  「哦?」宋青玉眉毛輕挑,看著花非花:「說一下,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花非花已經沒有時間組織語言了:「是這樣的,那塊蘭花石不是普通的石頭,它和冶煉鐵的那種石頭是一樣的。它裡面藏著很豐富的……鐵!嗯……這個,怎麼說呢?鐵和鐵也不一樣,比如正常的鐵是黑色的,生鏽的鐵是紅色的,那塊蘭花石里的鐵就是類似於生鏽的鐵。鐵鏽,紅色,被水從縫隙里衝出來,紅色!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嗎?」

  宋世昆和史妍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懂花非花在說什麼。

  宋青玉聽完,倒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看的是什麼書啊,聽起來很有意思,我也想看看。」

  花非花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一本不出名的書,都是胡說八道的,別看了。再說,那還是在奴家的故鄉時看的呢,現在早就找不到了。」

  「你的故鄉在哪?有機會去取來看看。」

  「不要去了,離得很遠……」

  「有多遠?」

  「遠到能走一千年……」

  「胡說!」

  「是實話……」

  第三卷 血字試卷

  序幕 墜馬崖

  序幕

  鼎州。

  一個住在鼎州城邊的窮書生快到中午才起床,他立刻把自己的馬套好,然後準備趕往書院。他在鼎州最有名的天虹書院學習,而且,他和三個朋友約好了要在中午見面的。

  「蔣忠?!」書生鄰居的老大娘看到書生很驚訝:「你今天沒去書院啊?放假了?」

  「沒有……」蔣忠一邊套馬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我起晚了。」

  老大娘略感詫異:「你平時從來不遲到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名叫蔣忠的書生著急往書院趕,簡單地答覆了一下:「昨天晚上和幾個同窗吃酒,吃得有點多,所以起晚了。」

  老大娘看了一眼蔣忠的馬,開玩笑地說道:「哎呀呀,你個子本來就不高,你倒是弄匹大馬騎騎啊,你看看,弄得這匹馬也這麼矮?這馬怎麼來的?」

  蔣忠翻身上馬:「哦,是我幾個朋友送給我的。」

  老大娘一副釋然的樣子:「明白了明白了,你在書院的成績數一數二,這馬上就要解試了,他們準是想巴結你。」

  蔣忠說道:「沒有,他們不是那種人。」

  老大娘很親切地說道:「你馬上就要考試了,你現在就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面。有什麼要大娘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蔣忠也不跟老大娘客氣:「我看這兩天得下雨,我房頂漏了一塊。這兩天我住書院回不來……」

  老大娘直接說道:「放心,交給大娘吧,大娘晚上給你修一下。」

  「那就麻煩您了。」蔣忠拉了拉韁繩,說道:「大娘,我得走了,我和朋友約好了。」

  老大娘:「行,那你快去書院吧,你從哪走啊?」

  蔣忠說道:「我從墜馬崖那邊走,走那邊到書院最近。」

  老大娘:「墜馬崖,你聽這個名字就不吉利,那條路都荒廢了,白天都沒人走。你多繞幾步怕什麼的?信大娘的,那條路不乾淨。」

  蔣忠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什麼的,昨天下午我就從那條路回來的。」

  老大娘還是有點不放心:「還是……」

  蔣忠直接揚鞭打馬,徑直離去:「不和你說了,大娘,我真的走了。」

  老大娘站起原地,輕笑一下:「唉,這個孩子……」

  就在蔣忠走後不久,老大娘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皮一陣跳。

  ……

  蔣忠還是走了墜馬崖的道路,他著急往趕去書院,所以騎馬騎得很快。他一邊前行,一邊想著老大娘的話:「這個大娘,也真是的,這路哪有那麼可怕,走著多舒坦啊。」

  經過墜馬崖的路是一條山路,什麼年代開鑿出來的不清楚。清楚的事情是,路面很寬,兩輛馬車並排經過也很輕鬆,路面很平整,山體也不鬆散。但是,這條路卻經常出事。這條路上有一個叫墜馬崖的斷崖,過去的幾年裡,經常有人會在這個斷崖墜落下去。過去的十幾年裡,在墜馬崖墜崖身亡的趕路人有好幾十位。神奇的地方是,這些墜崖身亡的人里,全都是騎馬在山路上行進的。墜馬崖,也因此得名。

  蔣忠騎馬在山路上飛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終於,他跑到了墜馬崖前。

  他離墜馬崖有五十米的距離,他繼續前行,沒有什麼動作。很正常,五十米的距離,再跑幾步拉馬也來得及。

  他離墜馬崖有三十米的距離,他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他離墜馬崖有二十迷得距離,出於安全起見,這個時候應該拉住馬的韁繩了。

  他離墜馬崖還有十米的距離,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繼續鞭鞭打馬。

  他離墜馬崖還有十米的距離,他的眼神里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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