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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壓境雙手抓著那鐵棍發力一拉,把半空之中的疤獅又拉了回來。
疤獅被拽到澹臺壓境身前,澹臺一拳轟在疤獅胸口。
這一拳將疤獅打的直接摔落在地,鐵棍也被澹臺壓境順勢奪了過去。
不等疤獅起身,澹臺壓境將這鐵棍當做標槍用,朝著地上的疤獅狠狠一擲。
烏光猶如霹靂,瞬息而至。
疤獅立刻翻滾開,那鐵棍砰地一聲戳進大地之中,這官道堅固夯實,而這鐵棍卻深入至少一尺,塵土炸裂。
這一擊若是戳在疤獅身上,也必會直接戳個通透。
澹臺壓境從馬背上飛身而下,不等疤獅站好,一腳側踢掃向疤獅的脖子。
疤獅抬起雙手擋在自己脖子一側,可是這一腳的力度還是把他掃的往一邊歪倒。
「縱然對朝廷不滿,縱然心有怨氣,你身有冤屈,也不可禍害百姓!」
澹臺一邊怒吼一邊猛攻,一拳一拳,疾風驟雨。
疤獅被迫防守,連環出手撥開拳頭,可是卻防不住,漏了一拳過來,正中他面門,這一拳打的疤獅往後摔倒。
澹臺壓境緊跟一步,一腳踢在疤獅身上,疤獅的身子捲縮著橫飛出去,擦著地面,飛出去能有一丈多遠。
如此上風,澹臺必然不會手下留情,再次緊追上去,朝著疤獅的胸口一腳踏落!
疤獅眼睛驟然睜大,他來不及躲開,只好用雙手往上一托,擋住了澹臺這一腳。
「你懂什麼!」
疤獅奮力把澹臺的腳推開,雙手撐地起身,雙腳踹向澹臺胸口。
澹臺側身半步,然後一把抱住疤獅的雙腿,他把疤獅掄起來轉了一圈。
轉動之際,看準旁邊有一棵大樹,於是掄著疤獅往大樹上撞了過去。
這一下,疤獅撞的頭破血流,腦袋裡轟隆隆的,瞬間就失去了戰鬥之力。
澹臺壓境一鬆手把疤獅甩到遠處,再次追上,一腳踢在疤獅下巴上,疤獅的身子打著轉又滑出去半丈。
澹臺看到他的大槊就在旁邊不遠,過去將大槊撿起來,走到疤獅身邊,雙手握著大槊,槊鋒朝下對著疤獅心口。
疤獅迷迷糊糊的,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澹臺壓境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何離開府兵,聽你說話猜測或許你受過冤屈,可這都不是你去殘害別人的理由,迫害你的人該死,你迫害別人也該死。」
疤獅緩緩睜開眼睛,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嘴裡不住溢血。
他不再打了,躺在那看著澹臺壓境,眼神里卻好像並無懼意,反而變得平淡下來。
「你說的對,這不是我殘殺別人的理由……」
疤獅嘴裡還在往外溢血,說話便顯得含含糊糊。
「可是你知道什麼……你又懂什麼……咳咳,我勇猛殺敵屢立戰功,卻都被那些貴族子弟霸占,他們還怕我把事情說出去,又殺我滅口。」
他艱難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疤痕:「他們在我臉上砍了三刀,把我扔到軍營外邊,以為我必死……」
他忽然咆哮道:「我憑什麼再做個好人?!」
疤獅一隻眼睛已經睜不開,被流血封住,另外一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澹臺壓境。
「你這長槊造價不菲,不是我們窮苦人能用的起,想來你也是富貴出身,你這樣的人,懂什麼?」
疤獅抬起手抓住槊鋒,兩隻手被槊鋒割裂,血流如注。
「殺我。」
他說。
澹臺壓境一怔。
「殺我!」
疤獅一聲怒吼。
他雙手握緊了槊鋒猛的往下一拉,槊鋒噗的一聲戳進他心口,當槊鋒貫穿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然後雙手軟綿綿的摔落在地。
「你命真好……你有一桿……這麼好的槊。」
疤獅嘴裡擠出來最後幾個字,然後頭一歪,就此氣絕。
澹臺壓境看著這具屍體,心裡好像突然之間被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格外的難受。
面前死去的這個疤面漢子,應該是邊軍出身,短短三言兩語,道盡半生苦楚。
「是朝廷對不起你,是那些混帳東西對不起你。」
澹臺壓境把長槊抽出來,轉身上馬。
「不是百姓們對不起你,你該死。」
他上馬之後,那戰馬嘶鳴一聲,朝著人群中的北狂徒沖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候,另外一側,也有兩個人也朝著北狂徒沖了過去,自南面來,縱馬疾馳。
掛刀門大師兄賈阮大聲說道:「擒賊先擒王,我們去殺了那賊首,圍攻李叱他們的賊兵必亂。」
餘九齡雖然自知武藝不強,可是卻使勁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把身子伏低趴在馬背上避開賊兵的羽箭,那些箭在他們旁邊或是背後嗖嗖的飛了過去。
「我先上!」
大師兄賈阮喊了一聲,眼看著衝到那些賊兵近前,他直起身子,雙手往外一灑。
「今日你應知道,掛刀門三絕,並無虛假!」
那雙手一灑,一片銀芒飛了出去,這一甩之間,也不知道他雙手發出去多少把飛刀。
只看到攔在他身前的那些馬賊紛紛墜落,那一排人幾乎全都被飛刀擊中。
沖至此處,大師兄賈阮在馬背上飛身而起,他坐下戰馬隨即衝撞在對面的戰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