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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叱:「我呸,說的好像我多在乎你的錢財……我只是單純的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曹獵哈哈大笑,心中的大石頭又落了一塊,頓時踏實了不少。
他確實不能為官,影響太大,會讓很多人覺得曹家是想東山再起。
曹家的樹本來就太大了,已經招了風,再入朝堂的話,這風就會大的離譜。
與其那樣懸著心過日子,不如就乾脆做個富家翁,自由自在,還沒有那麼多危險,只要曹家的手不伸進朝堂之中,沒誰會那麼在意他。
所以曹獵這樣的人,非但有狐狸般的小狡猾,也有大智慧。
和李叱聊了一會兒之後曹獵告辭出門,楊振庭回了武王府,曹獵也要過去看看才對。
幫助楊振庭安頓好,他還要分派人去把武王妃尋回來。
結果剛出門,就被小張真人和彭十七給攔住了,倆人不由分說把曹獵拉到了老張真人他們住的那個院子。
長眉道人看到曹獵後就笑了:「和你我也就不客氣了,有什麼我就直接說了啊。」
曹獵道:「道長若是手頭不寬裕,直接說需要多少就行。」
長眉道人一聽就不樂意了,心說難道我來找你就是想黑你點銀子的事?
於是他義正辭嚴的從曹獵那黑了五百兩銀子。
然後才說起徐績的事,曹獵一聽就知道自己大意了,五百兩銀子這是獻出來的啊。
「徐績大功……」
曹獵道:「那十萬民夫假扮寧軍嚇跑青州賊兵的事,可不是徐績想出來的辦法。」
長眉道人一聽就愣了:「不是他?」
曹獵和淨崖先生關係不錯,曾經聽淨崖先生提及過此事,他只是沒有想到,徐績在李叱面前,連淨崖先生這個人提都不提。
如此大功,就這般據為己有了。
長眉道人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個人的品行,確實有些問題。」
曹獵道:「其實三位老人家根本不用去操心這些事,你們是覺得寧王應付不了?」
他笑了笑道:「道長,你覺得我這些道行,比起徐績如何?」
長眉道人想了想後說道:「徐績和你比起來,當然差得遠了。」
曹獵道:「連我都被寧王拿捏的毫無辦法,難道寧王還拿捏不了一個徐績?如果他真的曾經和楊玄機有所勾結,寧王要想處置,以後必有辦法,只是現在時機不到罷了。」
他有些感慨地說道:「在寧王面前耍聰明的人,哪一個是真能占了便宜的……」
長眉道人哈哈大笑:「你說的倒是有理。」
曹獵看了看那五百兩銀子,嘆道:「那是……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
長眉道人一聽這話,看向老張真人:「你不是也有要緊事和曹公子談嗎?你也和我一樣,直接說。」
曹獵轉身就走。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尚不死心
在大興城裡大概半個月後,最先沉不住氣的不是寧王李叱手下的文臣武將,而是降臣。
不少人聚集起來在宜賓苑門外跪請寧王進位稱帝,場面搞的倒是頗為壯觀。
他們跪求了一會兒之後,燕先生代表寧王出來見了他們,還把他們都邀請進了宜賓苑裡談話。
他們興高采烈的進門,還以為會和寧王見見面,結果寧王不在宜賓苑裡,這讓他們好生失望。
再想想剛才跪在宜賓苑外邊的舉動,頓時又覺得有些浪費感情。
李叱當然不是一直都不在,而是在這些人到了之後不久,他從後門溜走的。
他是著實懶得和這些大人們解釋什麼,也著實懶得看這些人那一張張忠臣臉。
「老唐昨日派人送回來軍報。」
李叱和夏侯琢等人在大街上漫步而行,一邊走一邊說話。
「韓飛豹被老唐追了能有近千里之遠了,如今退守蘭河州,老唐分派兵馬截斷韓飛豹回西北的路,所以滅掉韓飛豹的雍州軍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夏侯琢聽完後點了點頭:「韓飛豹兵力就算是老唐的倍數,也不是老唐對手,何況現在韓飛豹手裡沒什麼人馬了。」
戰事上,沒有多需要擔心的事。
以現在寧軍的兵鋒之盛,別說打下一個韓飛豹,就算是趁勢拿下整個江南也不會有太多阻礙。
手裡還有一些兵力的叛軍首領也不敢和老唐明面上對抗,隨著寧軍一路南下,這些叛軍隊伍要麼直接投降了,要麼就是躲進深山老林里避風頭。
這些隊伍,多的有三五萬人,少的不過千八百人,再不開眼,也不敢和寧軍正面對抗。
可是這些人多數都會成為隱患,躲進深山裡的人會成為山匪,只要還在,就會為禍一方。
「陸重樓已經離開大興城了。」
餘九齡道:「我大哥分派了一營廷尉軍給他做護衛,先巡查京州之內各州縣,估計著這一圈轉下來,也要走上一年。」
先巡查京州是在等大批從北境調過來的官員,路途遙遠,走也要走上大半年,再遠一些的走一年都不是稀奇事。
要說從兗州那邊挑選的人趕過來,真的要走過一年四季。
中原太大了,大到絕大部分人都想像不出來那大究竟是什麼規模。
「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
李叱一邊走一邊說道:「十三州的劃分有些亂,大戰多年,各州都已經沒了齊備完成的官府,所以我想把等以後把中原重新劃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