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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小弟體弱多病,常染風寒,心中對王兄也甚是羨慕,好男兒理應如王兄一般習武,好保衛家國。」

  王汀一向對讀書人不大感冒,聽了徐岑一套行雲流水般的誇讚心裡更是美得冒泡。

  袁曜補了個回籠覺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恰巧聽見徐岑那句「體弱多病。」他眼睛一挑,薄唇微啟:「徐公子大病未愈就該在家休息才是。」

  徐岑也很配合地輕咳兩聲,眉頭微蹙,臉上一派正直:「徐某的病不礙事的,還是太子殿下功課重要。」

  這話說的,差點袁曜就信了。

  袁曜一臉嫌棄「徐公子還是回家養病吧,染給本宮就不好了。」言下之意,誰關心你身體怎麼樣啊,別牽連了本宮才是正道。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裝正人君子的徐岑感覺臉有點僵,這樣還怎麼愉快的玩耍啊。袁曜則是在心裡冷笑,別急,你們幾個一個個都有。

  賀雲嵐盯著一頭冷汗打破僵局:「殿下,太傅們還等著呢。」

  袁曜看向賀雲嵐,一時間賀雲嵐竟緊張的無法動彈,袁曜看過來的一剎那就好像有錐子刺入他眼睛,在這目光下賀雲嵐渾身上下都好像被人看光。賀雲嵐搖搖頭,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腦海,開玩笑,這人可是廢物太子啊,怎麼可能有這種眼神,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賀雲嵐其實並不是朝中大臣的子嗣,他舅舅是禮部侍郎賀春還,父親是個入贅的芝麻官,他入京後一直是依附舅舅過活,也是靠舅舅他才能進宮擔任太子伴讀。

  袁曜垂眸,剛才他在賀雲嵐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鄙夷,這人,會不會有問題?

  今天的外人有點多,袁曜很出息的沒有鬧的太過,這已經讓景安帝喜出望外。

  沒有鬧得太過是相對來說,這些大家公子哪裡見過像袁曜這種不按常理行事的人?一天下來,他們也是被袁曜折騰得累的不行。

  徐岑拖著身體回家,徐太傅正帶著一臉慈祥的笑容堵在門口,徐岑強打精神看向自家父親,最終還是沒抗住,咣當一聲倒在徐太傅面前,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徐太傅被徐岑嚇到了,叫來小廝把徐岑搬回臥房,又請來大夫,確認徐岑只是勞累過度才放下心來。徐太傅捋了捋並不長的鬍子,在心裡默默給徐岑鞠了一把同情淚,侍奉太子爺,苦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皇宮裡。

  袁曜正端坐在桌前練字,他一手好字拿出去還是能唬人的。

  「殿下!殿下!」袁曜的內侍一路狼嚎,撞歪了袁曜的三盆花,看的袁曜一陣肉疼。

  豆子跑到袁曜面前時還在大喘氣,袁曜轉過身來側坐著:「別急,慢慢說。」

  豆子胸口劇烈起伏:「殿下!不好了!」

  袁曜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等著他下面的話。「那些伴讀突發惡疾死了?」

  豆子左手撐著膝蓋,右手連連擺動,說的話還帶著喘:「不是不是,是那些公子哥都累倒了。」

  袁曜的眼角迅速垂下,把頭扭到一邊:「這算什麼不好了,我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兒。」沒把這群公子哥折騰的打退堂鼓,袁曜覺得自己很失敗。

  景安帝在門外全程圍觀了自己兒子變臉的過程,他感覺自己頭有點疼。見到景安帝的宮人打算行禮被景安帝制止,他悄悄走到袁曜身邊,揮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袁曜。」袁曜神遊還沒回來就在半路上撞到了自家父皇。

  袁曜自知理虧,索性在父皇問罪之前承認錯誤。

  「父皇,我錯了。」

  景安帝對袁曜這副乖寶寶的樣子顯然很受用,他略一挑眉:「哪兒錯了?」

  袁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說道:「我不該在徐岑飯里滴墨汁的。」

  「還有。」

  袁曜眼神四處移動,拒絕和景安帝正面交鋒。

  「我在王汀的凳子上放了釘子,還把賀雲嵐和徐岑綁在一起捆在樹上。還有……」

  「夠了!」景安帝聽不下去了,他覺得很對不住朝中大臣對自己的信任,讓那些孩子受苦了。

  「袁曜,你已經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第2章 互相傷害

  雖說徐岑心裡百般不願,但是該履行的職責還是要去做的,第二天卯時徐岑還是準時到了太子殿下的寢宮門口,迎接他的是迎面飛來的一個花瓶。

  徐岑側身躲過花瓶,聽見太子爺的一聲冷笑。

  袁曜衣服松松垮垮掛在身上,半倚著門,看的徐公子一陣皺眉。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袁曜冷哼一聲,說道:「徐公子在想什麼?這人也太不成體統了?怎麼能承擔重任?」

  被猜中心思的徐岑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殿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啊,不容易。」

  「哈哈。」袁曜索性笑開:「都說徐太傅家的徐岑公子溫良恭儉,看來也不過是徒有虛名。」

  徐岑嘴上也不留情:「殿下還真如外界傳聞一般。」徐岑眼睛盯著袁曜,連根睫毛都在嘲諷袁曜是個草包。

  袁曜不甘心落在下風,反唇相譏:「看來徐公子連個表里如一的品質都沒有,還真是」袁曜不懷好意地走上前湊到徐岑耳邊,他溫熱的呼吸打在徐岑耳廓,一字一頓,說道:「沽~名~釣~譽~啊~」

  徐岑被袁曜弄了個大紅臉,袁曜若無其事的甩甩手走出了殿門,徐岑快步跟上,兩人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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