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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男人趴在她身上,黏黏糊糊的叫她。
蘇瓷兒漲紅了臉,嘟囔了一句,「……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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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通心意之後,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花襲憐完全變成了蘇瓷兒身上的……人形掛件。
你就沒有其他事情能做了嗎!!!
蘇瓷兒頭疼地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花襲憐,翻了個身。
身邊一陣窸窸窣窣,男人走到了另外一邊,繼續盯著她看。
蘇瓷兒:……
「我想吃魚。」
「我去給瓷兒抓。」
蘇瓷兒:……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比較中意大師姐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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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在雪洞門口守了一夜,依舊如之前一樣,他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聽不到。
這並不奇怪,這本來就是花襲憐的識海,他在識海內做出一些屏障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心魔體內魔氣充足,仿佛與手中的鎮魔劍融為一體。
就在今日,心魔準備解決正主花襲憐。
花襲憐從雪洞裡出來,要去給蘇瓷兒釣魚吃,不想被人堵在了洞口。
身穿青衣的男人臉上、身上都是傷口,可他並未顯露出半絲慌亂。
「讓開。」花襲憐神色淡漠,目光穿透心魔落到不遠處的冰面上。
他記得這裡有一種瓷兒最喜歡吃的魚。
心魔雙眸一眯,一把扯住花襲憐的衣領,「我今日,不會再讓你活下去了。」
徹底取代花襲憐,徹底得到蘇瓷兒。
心魔那膨脹的慾念空前強大,他也不知道這股慾念從何而起,似乎就是從花襲憐進入雪洞沒多久後便像脫韁的野馬似得塞滿了他的整個身體。
「去那邊。」花襲憐受虐小白菜的常態模樣,不耐地抬手。
心魔順著花襲憐的手指方向看去,那是另外一個雪洞。
「怎麼,已經替你自己找到墓穴了?」
花襲憐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徑直朝那雪洞走去。
這是另外一個雪洞,更深,更冷。
對面的人與他生得一模一樣,除了身上的衣服顏色不一樣。
兩個人手中各持有一柄墨黑色的長劍,黑衣男子手裡的長劍上裹滿了鮮紅的血,那血液順著劍尖往下淌,幾乎在冰面上匯聚成一灘小小的血池子。
「花襲憐,你馬上就要死了。」
心魔咧嘴,露出森白的牙,他的眸子是血色的紅,如冬日裡難得一見的血月。
「你我糾纏數日,平時是姐姐攔著不讓我殺你,今日天色不錯,你說我們是晚間再打,還是現在打?」
白日裡,正主花襲憐的能力會高些,不過隨著心魔自身的崛起,不管白日還是黑夜,他都能把花襲憐打得鼻青臉腫,傷痕累累。
「喂,花襲憐……」
相比起心魔的聒噪,今日的花襲憐顯得格外安靜,甚至有點心不在焉。
心魔怒從心中起,可他話未說完,突然脖子一緊,他竟被花襲憐突然之間一把掐住了脖子。
心魔瞬間睜大了眼,他連花襲憐是怎麼動作的都沒有看到。
「噓,」雪洞之中,男人面色溫和,眼神如落雪般柔和,說出來的話卻透著一股陰柔的狠勁,「別吵。」
「你……呃……」
心魔只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花襲憐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額頭上還帶著傷口的男人歪著脖子,面露不耐,「我都說了,讓你安靜一點。」
心魔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花襲憐手裡的一隻小雞崽子,他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說話,可因為被掐住了脖子,所以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魔心中瘋狂嘶吼。
花襲憐自然能感受到心魔的崩潰,他嘲諷一笑,看著眼前的心魔,纖細白皙的指尖輕輕一掐。
原本還在為能凝結成實體而欣喜的心魔立刻就變成了一團黑色的詭異煙霧。
那煙霧似乎想逃,花襲憐抬手一勾,就將其打散了。
被打散的煙霧如被風吹落的花瓣,落到冰面上,消失無蹤。
至死,心魔都想像不到自己居然如此輕易就能被花襲憐化解。
其實心魔雖為花襲憐一半神識,但他卻不知道,他只是花襲憐的工具而已。
一個他想要讓他強,他就強,他不想,就能輕鬆捏爆的由他生產製造出來的工具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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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兒突然發現,心魔不見了。
她緊張地抓住花襲憐,將他扯進雪洞裡,「心魔呢?是不是躲在什麼地方準備偷襲你?」說著話,蘇瓷兒左右張望。
花襲憐動了動自己掩在後背的手,緩慢搖了搖頭。
「不是?那是怎麼回事?」
望著眼前小娘子擔憂的面容,花襲憐語氣溫柔道:「瓷兒放心,他已經死了。」
死了?
什麼時候死的?她怎麼不知道?
「我們吃魚。」花襲憐將手裡拎著的魚提到蘇瓷兒面前。
蘇瓷兒滿臉呆滯,仿佛智障。
她看一眼花襲憐,再看一眼魚,哆嗦著唇瓣道:「是你殺的?」
「魚?」花襲憐微微挑眉。
蘇瓷兒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花襲憐將手裡的魚放到冰面上,「心魔嗎?」他的語氣溫和而自然,像是一個從小就生活在陽光和正義下的正直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