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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蘇瓷兒放棄掙扎了。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雖然這個血十分腥氣,而且蘇瓷兒也沒有茹毛飲血的習慣,但不知道為什麼,喝慣了之後她竟然還嘗出一股甘甜味,以至於花襲憐將手指抽走的時候,蘇瓷兒還有點戀戀不捨,差點脫口而出下次什麼時候喝,仿佛這是自己點的每日鮮奶。

  喝完了花襲憐的血,蘇瓷兒就感覺自己的腹部不疼了。

  她猜測,那些蟲卵應該都被花襲憐的血弄死了。

  可蘇瓷兒很奇怪,花襲憐為什麼要救自己?如果自己現在被蟲卵弄得七竅流蟲而亡,他不是最應該高興的嗎?

  難道……他覺得折磨的自己還不夠,因此想再折磨折磨?

  蘇瓷兒頓覺頭疼。

  如果七竅流蟲還不算慘,那麼到底如何才能算慘?

  難道她終究逃脫不了屁墊的命運嗎?

  蘇瓷兒忍不住伸手摸上自己的肌膚,因為她偷懶,喜歡窩著,常年不見陽光,所以整個人顯得又白又嫩,像這樣的肌膚,做出來的屁墊一定又美又光滑,坐上去一定都不想起來了。

  就連蘇瓷兒自己都忍不住心動了呢。

  .

  花襲憐的血跟蟲卵在肚子裡打架,也將蘇瓷兒這個容器累得夠嗆。

  她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睡覺。因為發熱,所以整個人有點虛。她睡了一會兒覺得冷,又往自己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綢緞被子,然後捂著肚子繼續睡。

  保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道為什麼,蘇瓷兒莫名覺得自己像是在養胎。

  外面的天很熱,蘇瓷兒給自己來了一個清潔術,然後將燥熱的面頰貼在花襲憐身上。

  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青年身上實在是太舒服了。

  這大概就是夏天的天然空調吧。

  蘇瓷兒忍不住蹭了蹭,然後又蹭了蹭。

  女子柔軟的面頰胡亂磨蹭著,呼吸聲打在花襲憐的腿上,尤其是那些頭髮,又柔又軟,刺撓撓的往他衣料里鑽。

  「嗯……」好舒服呀。

  女子下意識哼了一聲,嬌氣氣的帶著長音。

  花襲憐猛地一縮,蘇瓷兒的腦袋重重磕在厚實的被褥上,她懵逼了一下,看到猛然起身出了帳子的花襲憐,背影似乎有點踉蹌。

  她停頓了一會兒,神色困惑的繼續睡覺。

  .

  因為食屍蟲事件,所以大家都變得非常緊張,也沒什麼閒情逸緻去開拓新業務了。畢竟連命的都快要沒了,這些身外之物根本就不算什麼。

  大家聚在一起討論食屍蟲,花襲憐從帳篷里出來,繃著一張俊臉,找了一塊地方開始煮粥。

  陳碧桃一直注意著花襲憐的一舉一動,她知道,他在煮粥給他的大師姐喝。

  明明已經是一個金丹期的辟穀者,卻還要食五穀。陳碧桃看著花襲憐認真熬煮小米粥的背景,心中燃起一股嫉妒之火。

  .

  蘇瓷兒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人進了帳子。

  她以為是花襲憐,便嘟囔著開口道:「你回來了……」可等她睜開眼,就見自己眼前站著的分明是陳碧桃。

  「蘇姑娘。」陳碧桃收回自己覆在蘇瓷兒額頭上的手,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恐懼之色,「你在發熱?」

  她確實在發熱,她不僅在發熱,她還在發光呢。

  為男主登上人生巔峰而發光發熱。

  「你,你是孵化體……」陳碧桃捂著嘴,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蘇瓷兒想反駁,可她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因為她確實是在發熱。花襲憐的血和蟲卵在她體內來回衝突,再加上三年前的舊傷,蘇瓷兒現在整個人都非常虛弱。

  她抬手扶了扶自己擋風的髮帶,抬眸看向陳碧桃。

  這是陳碧桃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蘇瓷兒。

  其實第一眼看到蘇瓷兒的時候,陳碧桃就被她的美震撼住了。她明明生了一張極寡淡的臉,偏偏又有一雙純粹而乾淨的眸,仿若世間污垢在她眼中都會無所遁形。

  現在,美人長發未梳,綢緞似得落滿了半個帳篷。

  她的唇上還帶著一點明顯的牙印,歪頭看她之時衣領微微錯開,露出白皙脖頸之上尚未褪去的咬痕。

  陳碧桃雖然是個姑娘家,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花公子與蘇姑娘是舊愛,而且從花公子對待蘇姑娘的態度就能看出來,花公子舊情未了,只要這位蘇姑娘肯鬆口,花公子必定願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陳碧桃想起那位劉欣兒姑娘跟她說的。

  說花公子的斷臂跟這位蘇姑娘脫不了干係,甚至於這位蘇姑娘為了她的舊情人,對花公子痛下殺手,若非花公子運氣好,現在就是一具屍首了。

  陳碧桃想不通,這位蘇姑娘看似冰清玉潔,卻為何如此心狠手辣?可就算她毒辣至此,花公子依舊對她念念不忘。

  陳碧桃替花公子覺得不值。

  像花公子這樣好的人,合該配一位更好的女子才對。

  當然,陳碧桃不會奢望自己能站在花公子身邊,她只要遠遠的看著他就好了。

  「蘇姑娘,你是孵化體,按照規矩……」

  「規矩?」

  這才短短几日,就已經有規矩了?

  「是,」陳碧桃咬牙道:「按照規矩,我們必須要處置你。」

  「怎麼處置?」蘇瓷兒覺得自己現在就跟個上課好好提問的乖寶寶一樣,可她這副慵懶清冷的模樣落到陳碧桃眼中,就像是在挑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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