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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的眼神,熾熱而又直接,秦驚羽看得心頭一動,有句話衝口欲出:「牧歌,你是不是……」

  「嗯?」雷牧歌劍眉挑起。

  「喂,你們兩個,怎麼還磨磨蹭蹭的不過來?」那邊,銀翼冷著臉輕敲桌面,語氣不耐。

  於承祖也是伸長脖子往甬道這邊看,口中嘀咕道:「不會是酒還沒醒吧——」話沒說完,頭就被魅影一掌按下去,那張鬼面朝她的方向側了下,投來淡淡一瞥。

  疑問吞了回去,模糊的印象中,那個人,應該是比雷牧歌要瘦一些……

  但,不是他,又能是誰?

  她漫步走去門廳,鬱郁坐下,環顧四周,不由信口問道:「這主人家人呢?」

  「來嘍!」背後一聲回應,那不醉翁端著一大盤熱氣騰騰的吃食過來,無非是些煨山藥、烤紅薯之類,卻是甜香四溢,令人舌底生津,食指大動。

  「都是老夫自家種的,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別客氣,別客氣啊!」他將食物擺上桌,又轉頭回來,朝她上下打量,「小伙子,你沒事吧?」

  秦驚羽剛拿一隻紅薯,邊吹邊笑道:「承蒙老丈關心,我沒事。」

  「我就說嘛,就是喝酒喝雜了,怎麼會有事呢!有人就是關心則亂,哈哈哈!」不醉翁大笑一陣,忽又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腦門,「喲,瞧我這記性,爐子上還有剛燉好的山雞湯,正好給你補補!」說罷一溜小跑,樂呵呵朝廚房奔去。

  雷牧歌看著他的背影,不覺眼露深思:「這老者,武功不壞,不知是何底細。」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一覺醒來,這態度也變了許多,大家都小心些。」

  魅影也是點頭:「我的酒量也算極好,沒想到那什麼醉生夢死,只喝了一兩口,就醉了一日一夜,實在有些古怪。」

  秦驚羽聽得有些訝然:「你們醉了這樣久?」她還以為,此時距之前拼酒,頂多過了半日而已。

  雷牧歌笑道:「不止是我們,還有你,你比我們醉得還要厲害些。」

  哦,他們醉了一日一夜,她那不是醉得更長久?

  以至於,做了個這樣漫長的夢……

  忽覺對面那人目光有異,抬眼一看,卻見銀翼坐在那裡,抿著唇沒說話,一雙碧眸卻一直盯著她看。

  秦驚羽被他冷洌的眸光看得略略發蒙,心也隨之跳了幾跳:「看什麼看,我脖子上又沒長花。」

  「花倒是沒長,不過……」銀翼拖長了語調,慢吞吞道,「你睡那屋子是不是有蚊子,給咬出幾個紅包來了。」

  此話一出,幾人的目光都朝她投射過來。

  那少年於承祖是幸災樂禍,雷牧歌是一臉緊張,而魅影,盯著她沉默不語,那臉色,卻是慢慢地變了。

  第十七章 峰迴路轉

  脖子上……紅包?

  想到那個詭異的春夢,秦驚羽的臉白了白,本能拉了拉衣領,避開眾人投來的目光:「哪有什麼蚊子,這是酒精過敏好不好!」

  心頭卻在想,他這是有意提示呢,還是無意道出,到底,什麼意思?

  那夢裡,會不會……是他?

  她摸到那個疤,雖然大小有些不符,但難說不是因為她醉酒的緣故,導致觸覺失常,也是,她當時醉得就連對方身形模樣都看不清,自然手感也大打折扣。

  如此一想,不由得盯著銀翼看,這狼小子,真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這樣對她?

  一想到兩人曾經如斯親密,心裡說不郵的感覺,那麼彆扭,那麼怪異!

  偏偏銀翼好死不死來了句:「我記得你以往喝酒從來不這樣的。」

  「你——」

  「哈哈哈……」

  秦驚羽惱羞成怒,正要反駁,就聽得一陣大笑聲,只見不醉翁捧著只大大的還冒著熱氣的瓦罐過來,咧嘴笑道:「老夫這酒自然是與眾不同,層層疊疊,千滋百味,換做別人,就是奉上萬兩黃金我都不捨得讓他沾上一滴,你們倒好,將我這麼多年來唯一珍藏一壇喝了個乾乾淨淨!」

  聽他這麼一說,秦驚暫時忘了之前的猜疑,哈哈笑道:「這有什麼,老丈找來材料,再釀便是。」

  「你懂什麼!」不醉翁瞪她一眼道:「釀酒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老夫當年是靈感所致,心緒使然,現在一身清閒,大徹大悟,卻難再有當初的心境,那種悲歡苦樂的感受,再也找不回來啦!」

  秦驚羽聽得啞然失笑:「一壇酒而已,難道還憑心情來釀?」

  不醉翁搖了搖頭,看著她,忽而低吟道:「桃花錯,生死醉,一杯塵土不復歸……」

  這老頭,敢情早年曾為情所困,鬱結於心?

  秦驚羽撇撇嘴,笑呵呵端過那山雞湯來,給眾人舀在碗裡,乘機轉移話題:「這湯好香,我一聞著就覺得餓了,來來來,大家都喝點!」

  話說她還真是餓了,拼酒之前就沒吃什麼東西,又昏睡這麼久,還經歷了夢裡那一場似是而非的體力大戰,如今卻是腹中空虛,索性大起來。

  不醉翁看著眾人放開手腳吃喝,笑眯眯道:「小子,技不如人,願賭服輸,那賭注什麼時候給老夫送來?」

  賭注?二十壇美酒?

  這東西大夏皇宮的御酒窖里有的是,她才不心疼呢,不過,想到那橫母大山的捷徑,不由得心頭一沉,耽誤了這麼久,該贏的酒局卻意外輸了,難道,真要在葫蘆谷跟蕭冥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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