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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地,低吟變為抽泣,再變作哭喊,隨著他的力道加劇,聲嘶力竭。

  「不要了,求你,不要……」

  她越哭,他越是精神亢奮。

  該死的,這小子,變著法子折騰她!哪裡學來的這些把戲!都是跟誰!

  秦驚羽恨得真咬牙,下一刻,卻又被他的侵進給亂了思緒,間隙處,他還不忘湊近過來,板過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再深深吻上她的唇。

  天翻地覆,時空混亂。

  春曖花開,流水淙淙,一時宛若仙境。

  寂靜的暗黑之中,處處都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響,恥畔儘是他低而快的喘息,不時伴著幾聲悶哼,他的汗滴落在她的臉上,身上,像是最溫柔的夫雨,又像是最深切的烙印。

  他難得強硬地壓制住她,一次又一次地攻城掠地,宣告所有。

  心,似已不在原處。

  魂,卻又飄去了哪裡?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跟隨這動人的韻律,與他共赴那欲之深淵。

  ……

  好一場無邊無際,無休無止的美夢!

  以至於睜眼醒來的時候,她看著床邊坐著的人影,還有些發怔,竟然,能看見了!

  「你終於醒了!」

  對上那雙墨黑明亮的眼,她啞著聲音,有絲不敢置信:「牧……牧歌?」

  是他麼,竟是他麼?

  再看他身後,銀翼,魅影,就連那個於承祖的身影,都是在門邊一閃而過。

  「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吧?」雷牧歌扶她坐起來,笑道,「看你往後還敢到處吹噓你那酒量不?」

  秦驚羽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喝醉了,被雷牧歌扶到這間屋裡,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然後,不知是醒著還是做夢,她酒後亂性,抱著某個男子恣意輕薄,似乎還將對方衣衫扒了,強行推倒,顛鸞倒鳳,極盡風流韻事。

  再然後,對方一改之前柔弱模樣,舉一反三,現學現用,來了個反推倒,將她一點不剩地拆吃入腹,各種姿勢倒了個遍,雖然算不是大戰三百回合,但想來也差之不多。

  再再然後,就在睜眼的剎那,她還在迷糊地想著,掃完照這慣有的劇情,說不定醒來就會有美男撲來,扯著她的衣袖要她賠償清白,負責到底,然而萬萬想不到,這要緊關頭,竟齊刷刷冒出來三個人!

  難不成,她這酒後亂得徹底,一口氣吃了三個?

  這等情景,卻該怎麼對付?

  怔愣間,又依稀記得自己該是赤裎著身體,此刻被扶坐起來,那不是春光外泄?

  一驚一嚇,趕緊低頭看去,卻見身上衣衫穿得好好的,略有點褶皺,但和衣而眠,弄成這樣也是自然。

  就連束胸的布帶都是綁得好好的,微一挺胸,就立時察覺得到。

  秦驚羽睜大了眼,怎麼回事?

  魔怔了,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因為醉酒而衍生出的一場春夢?

  不可能,不可能!

  她分明感覺到,全身上下,特別是那裡,明顯縱慾過度的綿軟與酸痛。

  但,若是宿醉的話,似乎也是這些個症狀?

  撫著臉頰,腦子裡有些亂,她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先出去,我整理一下就來。」

  雷牧歌朝其他兩人望望,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卻很快點了頭,應道:「好,我們在外面等你。」

  見三人陸續步出,還體貼帶上了門,秦驚羽急急下了床,四處查看。

  屋子裡很是整潔,除了張靠牆的竹床,也就是一張矮几,一隻壁櫃,矮几上放著一盞油燈,燈油早已燃盡。

  思緒混亂,她想了想,忽然走去床榻,將那薄被一把拉開。

  床單上乾乾淨淨,沒有意想中的落紅,也沒有別的痕跡,什麼都沒有。

  是更換了床單,還是……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可是,那麼強烈而真實的感受,怎麼可能是假的?!

  咬了咬牙,她手指摸到腰間的系帶,意欲脫衣仔細查看,剛要動作,目光不經意朝下一瞥,卻又是一愣。

  咦,戒指呢?

  但見左手中指上空落落的,原本戴在上面的那枚貓眼石戒指竟是不翼而飛了!

  怪了,記得之前與不醉翁拼酒的時候,她好像還眼角餘光瞥見過,這會兒去是去了哪裡?

  秦驚羽蹙著眉,將那床榻里里外個都找了一遍,薄被捏來捏去,房間各處也都查看過了,仍沒見得那戒子的影兒。

  對這戒指,心談不上太喜歡,只是戴得久了,也看得習慣了,這一時不見,難免有絲鬱悶。

  而且,她那未婚夫君每日都要悄悄查看幾次,想著他看到戒指時眉開眼笑的模樣,她就禁不住心軟,如今戒指不見了,她可怎麼跟他交代!

  正思索去處,就聽得外間有人輕輕敲門:「你沒事吧?」正是那某人的聲音。

  「哦,來了!」嘆一口氣,她揚聲答應,實在找不到也沒法。或許,自已記錯了罷,戒指根本沒帶出來,還留在風離城的寢室里。

  把手往衣袖裡縮了縮,她推門出去,迎上雷牧歌那深邃的目光,在暗處閃耀不定。

  「你幹嘛盯著我看?」她問。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真美!」他低道,抬起手來,似乎是想要輕撫上來,礙於眾人在場,手揚了揚,無奈放下,眼裡的光焰卻是愈發的深重,跳躍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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