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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法醫學實踐中,這種外傷性窒息也偶然會在嬰兒屍體上見到。和父母同床睡覺的嬰兒,有時因為父母睡得太死,肢體壓在嬰兒胸腹而導致死亡,讓人扼腕嘆息。

  自救×小劇場

  聶之軒:「小白,這個胸部損傷……」

  小白:「師父!關於機械性損傷,你已經給我科普過了好不好?你還有什麼台詞嗎?」

  聶之軒:「我知道。只是今天我看見你拼命擠上公交車的樣子,覺得有些事情需要提醒你一下。」

  小白:「不擠公交車可以,你讓領導給我們漲一點工資唄,我就可以買車了。」

  聶之軒:「你扯遠了,我只是提醒你,擠公交車也是會擠死人的,你知道嗎?」

  小白:「我只聽說過在人多的地方發生踩踏事件,踩死人的。那些大多是擠壓綜合徵吧?」

  聶之軒:「我接到過一個案子,一個人擠公交車,導致肋骨骨折,骨折斷端刺破了胸膜,形成了氣胸,後來因為氣胸,導致肺部大面積壓縮,最後呼吸衰竭而死了。」

  小白:「這人的死亡過程明明應該很長啊?為啥不就醫?如果就醫的話,治療不是什麼難事吧?」

  聶之軒:「很多悲劇都是因為忽視了自身不適,最後等到想去就醫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能力去了。可能他認為剛開始的胸痛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及後來出現了氣喘、呼吸困難,都認為可以自愈。」

  小白:「你放心吧,師父,這個你不用提醒我的,我最怕死了。」

  第21章 第二十一案 柔軟的腹

  「她真的是被那輕輕一腳給踢死的?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應朋友們的邀請,夏曉曦夫婦參加了一場party(派對)。

  有了孩子以後,夏曉曦夫婦很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party了。今天,孩子被送去了夏曉曦的父母家,夏曉曦夫婦像是甩掉了一個大包袱,頓時渾身放鬆了下來。

  精神上的放鬆,也讓夏曉曦夫婦放肆了起來。在他們的印象中,今天晚上應該是他們這輩子喝酒最多的一次了。白酒、啤酒、紅酒……算是一次性喝了個夠。

  夫妻倆是被朋友開車送回家的,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夏曉曦早已沒有了意識。丈夫也已經爛醉如泥,只能強撐著把夏曉曦扶進了電梯。

  至於他們是怎麼進的家門,又如何東倒西歪地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丈夫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丈夫被尿憋醒了,費力地從沙發上支撐著坐了起來。他撓了撓頭,頭痛欲裂。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看來正是深夜。丈夫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拖著腳步,向衛生間摸索著走去。

  嘭的一聲,丈夫的腳尖結結實實地踢在了什麼東西上面,伴隨著的,是夏曉曦的一聲低沉的「哎喲」。

  「你怎麼躺在地上?」丈夫蹲下來,發現夏曉曦正躺在地上哼哼。

  「你沒事吧?」丈夫關切地把夏曉曦挪到了床上。還好,只是輕輕地踢了一腳,應該問題不大,他這樣想著。

  上完了洗手間,丈夫打開了燈,見夏曉曦仍然在酣睡,於是便在她身邊躺下,繼續睡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丈夫才從酒精的麻醉中清醒了過來。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伸手去推身邊的夏曉曦。

  這一推不要緊,夏曉曦僵硬的身軀,還有她慘白的面龐,把丈夫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此時的夏曉曦已經全身冰冷,哪裡還有一點氣息?

  「我們真的不該喝那麼多酒的。」丈夫和夏曉曦的父母在解剖室外哭作一團。

  解剖室內的聶之軒和小白正在檢驗夏曉曦的屍體。

  「屍斑淺淡,面色蒼白。」小白悄悄地和聶之軒說,「怎麼不太像是酒精中毒死亡的屍體徵象啊?」

  聶之軒點了點頭,指著夏曉曦右上腹部的一處皮下出血說:「這裡有一處皮下出血,雖然輕微,但有可能就是致死的原因。」

  「剛才那男的說,晚上看不見,所以踢了她一腳。」小白說,「就那麼輕輕的一腳,能踢死人?不太可能吧?」

  「一切皆有可能。」聶之軒和小白拿起手術刀,聯合打開了夏曉曦的胸腹腔。

  夏曉曦的腹腔里滿滿都是血液,甚至把大網膜都給浸染成了紅色。

  「真的是外傷?」小白懷疑地說。

  聶之軒慢慢地把夏曉曦腹腔內的積血清理乾淨,仔細檢查起每一個腹腔臟器。很快,聶之軒就在夏曉曦的肝臟上面找到了一個破裂口。

  「肝臟破裂。」聶之軒一邊說,一邊掀起屍體的腹腔皮膚,和肝臟的破裂口位置進行比對,「和皮膚上的局限性皮下出血的位置是完全對應的。」

  「也就是說,夏曉曦真的是被那輕輕一腳給踢死的?」小白說,「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嗎?」聶之軒說,「我來說給你聽。」

  案情×剖析

  腹部損傷死

  眾所周知,我們人體的腹腔內的臟器,要比胸腔內的臟器多,而且也都非常重要。除了質地柔軟的空腔臟器——胃和腸以外,還有肝臟、脾臟、腎臟和胰腺。

  一、鈍性作用

  腹部鈍性損傷致死中,最為常見的,就是肝臟和脾臟的破裂。因為這兩個臟器的體積大、質地脆,而且活動的餘地小,雖然大部分有肋骨的保護,但還是容易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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