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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怎麼樣?

  殷盛樂心裡泛著一股子委屈,同時那躁動的毒血也在旁邊不斷攛掇:「我就把你關起來,鎖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哪兒都別想去,睜開眼閉上眼,全都只有我一個人!」

  他會把懷裡的人藏在掌心,吞入腑臟。

  「陛下可以直接把臣捆走的。」沈徽這下子確認了,是殷盛樂身體裡的毒不知道為什麼猛烈發作,但眼前這人即便眼神語氣都惡狠狠的,張開口來的第一句話還是不忘詢問自己的意見,這讓沈徽感到一股暖意。

  「在私,臣打不過你。」沈徽向殷盛樂展示自己細瘦的胳膊。

  「在公,陛下是臣的君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不管想要把臣怎麼樣,臣都只能生受著。」久違的,沈徽突然想逗一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年輕人。

  他沒注意到在說這些話的同時,自己的臉也是紅得厲害。

  琥珀色的眼睛裡,那抹固存的羞怯宛如深秋靜潭裡倒映下的圓月,讓人忍不住伸手去觸碰。

  殷盛樂愣了一瞬,在開心的同時又有點膽怯地確認:「這可是你說的?」

  「是臣說的。」沈徽直視他。

  殷盛樂搞不明白自己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那些暴虐的念頭到底從何而來,但沈徽意料之外的乖順態度,對他來說是天大的驚喜了。

  殷盛樂猛地搖了搖頭,表情也變得更加兇惡:「入了宮,我可就真的不會放你出來了。」

  「那可未必。」沈徽凝視著他,眼神飽含深意,在殷盛樂反應過來之前,又道,「說不準哪天陛下覺得臣煩了,就把臣丟出來了。」

  「不可能!我還沒和你試過【消音一號】和【消音二號】呢!」殷盛樂果斷地否決,他一刻也不願意多等。

  叫陳小順去姐姐那邊知會一聲,便要帶著沈徽先回宮去。

  整個路上他一直緊緊地鉗著沈徽的手腕,生怕他只是假意麻痹自己,要趁著自己放鬆警惕逃跑。

  沈徽很是無奈。

  他沒想到殷盛樂的行動力這麼強,而且在毒素的作用下,整個人都像是丟了腦子一樣,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把自己給擄進宮裡去,根本沒有要避著人的念頭。

  於是在老梨樹巷子到皇宮這一條線上的好多人都看見有個滿臉惱怒的男子,把另一個相比較起來十分柔弱的書生模樣的男人橫放在馬背上帶走了。

  認出來那是當今皇帝與太子太傅的人更是無比驚恐:連平日裡為數不多能得皇帝幾分好臉色的沈太傅都被這麼粗暴地對待,那今後朝上皇帝發火的時候,豈不是真的沒人能勸導一二了?

  待蔡侯府發生的一些事情傳開之後,眾人紛紛瞭然。

  蔡侯大張旗鼓地辦花宴,沈太傅竟然還真的敢去,結果蔡侯被安國長公主收拾得只剩一口氣吊著,沈太傅又被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親自給抓回去問罪,這個才剛剛興起的太子太傅,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落得跟蔡侯一個下場了......

  在眾人紛紛為沈徽可惜嘆氣的同時,只有何閣老凝重了臉色。

  且不提外界是如何想的。

  殷盛樂把沈徽帶進宮後,直接將人帶到了自己的臥室。

  宣德宮作為皇帝的居所,自然是不缺屋子的。

  而殷盛樂不肯將沈徽放在別的地方,直直就把人往臥房帶——這個舉動在沈徽的意料之中,畢竟他的小殿下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過超乎尋常的占有欲。

  然而接下來殷盛樂的舉動叫沈徽看不明白了。

  他被拉著直接越過放殿內的那張大床,穿過床後的屏風,看見殷盛樂對著一個書架鼓搗了幾下,在機械運轉的聲響中,一扇通往密室的門顯露出來。

  沈徽:......

  密室顯然是被人精心布置過的,地上鋪了層厚厚的絨毯,牆壁里嵌著燈,並不昏暗,還細心地分隔出一個書房,書柜上擺著許多沈徽曾經用過,但後來就不知道去哪裡了的東西,連那天被撕碎了的衣服也被不知哪個人用粗糙的手法給縫製好了掛在衣架上。

  即便沈徽心裡早有準備,也被眼前所看到的東西給驚得失了聲。

  殷盛樂在這時轉過頭:「你害怕嗎?」

  不等沈徽回答,他自個兒就苦惱起來:「害怕也不行,你......你只能白天我在的時候出去放風,其他的時候,要等你乖了,才能隨便出來。」

  密室里擺著長比龍床還寬敞的大床,比較特別的是這張床外頭還有一圈鐵欄。

  殷盛樂把沈徽打橫抱起,脫了兩人的鞋丟出去,抱著他放到床上,然後從床腳拉來一條細細的鎖鏈。

  沈徽看著他四處忙活,又看了一眼自己腳腕上的小鎖,突然有點後悔陪著他瞎胡鬧,殷盛樂卻誤解了他的眼神的意思,嚴肅道:「這是瘦岩縣那邊最新的鋼材,你弄不斷的,要是你覺得冷,我去拿緞子給你包上一層?」

  沈徽搖搖頭:「不必了,請陛下給臣拿本書來吧。」

  他坐在床上,好奇地拉開床頭的柜子,在裡面發現了很多不太適合出現的東西。

  準備得還挺齊全,看來即便毒素沒有發作,這人也是早有預謀了。

  沈徽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

  作者有話要說:

  樂樂:害怕嗎,顫抖吧!!今後我就是終極小黑屋裡的霸道帝王!

  鶴仔:行了大家都知道你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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