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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兒進來,她們把準備好的茶上了來後,常嬤嬤三人便主動出了去,且關了門。

  妧妧三言兩語的把昨日的事兒跟秀兒說了。

  她也確實沒旁的心思,只是想知道人具體傷成什麼樣,想給人請大夫和補償一番。

  她先拿了一百兩銀子給秀兒,讓她給阿茗送去。

  秀兒急匆匆的走了。

  妧妧沒等,知道今天秀兒是過不來了的。

  當日晚上,到了黃昏,裴紹又來了。

  妧妧心中雖有氣,但沒表現出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面,她被他拿捏的死死的,自身都難保的人,有什麼資格悲春傷秋。

  但或許她還是演技拙劣,瞧著好像被那廂看出來了幾分。

  夜朦朧,男人似笑非笑,不疾不徐地問了她,「怎麼了?」

  妧妧怕極了,和他摟脖又抱腰的,極力掩飾,嬌嬌地搖頭。

  裴紹給她帶了東西來,一支雙鳳銜珠金翅步搖,極華貴。

  那男人把她摁在妝鏡前坐下,立在她身後,躬身看著鏡子,親手給她戴上。

  燭火搖搖,鏡中出現他二人的臉。

  妧妧起先自是被那步搖吸去了全部的目光和注意力。

  畢竟是女孩子,哪有不喜歡這東西的。

  且那步搖實在是太閃,太耀眼,特別好看。

  她都沒敢問價錢,怕嚇到。

  但看完之後回過神兒來,又看到了鏡中那男人的臉。

  他目光深邃,在看她,眼睛特別迷人。

  他確是生的極好。

  回神兒的那麼一瞬,妧妧乍看到他,心口還小鹿撞了一下。

  若非他人品太差,太壞,他好像確實很容易讓姑娘動心。

  但他還有另一個本事,便是他能讓你剛剛對他有點好感,立馬就能把那份好感敗的滴水不剩。

  妧妧終是一想到他隨隨便便就能狠心對無辜的阿茗用刑,就氣的直咬牙。

  夜晚,倆人自然是又春風吹度玉門關了。

  翌日,因為有那阿茗之事讓她惦記,她醒的算早,服侍了裴紹穿衣洗漱,也伺候了他用膳,然後終於把他送走了。

  他走後一個多時辰,秀兒到了。

  與昨日一樣,常嬤嬤和丫鬟直接便退了出去。

  看秀兒的表情便知道情況不好,妧妧感覺心口都要炸了。

  果不其然。

  小丫鬟道著,「小姐,很重,斷了肋骨。」

  妧妧攥了小手,眼淚都涌了出來,要氣死了!

  「走不了是麼?」

  秀兒點頭,「自然是的。」

  「他母親可受得住。」

  「哭了兩次。秀兒把錢給了他們,請了大夫,也為他家買了兩個丫鬟伺候。」

  「大夫如何說?可有,生命危險?」

  秀兒搖頭,「那倒沒有,但個把個月,甚至一年,怕是都下不了床了,罪肯定是要遭的。」

  妧妧旁的也沒再多說,去取了一百兩銀子包好,給秀兒。

  「今天,你再去一趟,明天再來見我。」

  秀兒應聲,知道小姐心中不舒服,怕是明天還要再給人送一次錢。

  「但小姐不用太過擔心,阿茗旁的都還好,聽說老爺沒死,還是極喜的。秀兒告訴了他,小姐與大人的事兒讓他保密,他肯定不會亂講。」

  這點妧妧知道,先不說他現在床都下不了了,便是能,他也會給她保守秘密,何況裴紹那個狗官,誰不怕。

  臨行之際,秀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姐,你的那把長命鎖還帶在身上麼?」

  妧妧點頭,「自然是帶著呢。怎麼了?」

  秀兒道:「沒什麼,是阿茗,昨日去看他,與他聊了一會兒,他說前陣子在禮部,巧遇了新上任的侍郎,更巧的是無意間看到了他脖間的長命鎖。阿茗說那枚長命鎖和小少爺的那個特別像,也是鏨刻著蓮花,好像也有一個『蘇』字。」

  妧妧微驚,「新上任的禮部侍郎?」

  秀兒點頭,「嗯,聽阿茗說,便是今年的新科狀元。」

  「今年的新科狀元……」

  妧妧緩緩重複。

  她雖懂得不多,卻也知道,禮部侍郎位居正四品。

  據說,昔年,裴紹起步便是正四品。

  但裴紹那是什麼家世。

  可見這位新上任的禮部侍郎也不是普通的家世。

  跟少煊一樣的長命鎖,也有個「蘇」字……

  妧妧去妝檯前,拿了自己那枚出來,心裡突然有些波濤洶湧,是巧合還是……

  「可知他姓甚名甚?是哪家公子?」

  秀兒答道:「聽阿茗說,是長公主的人……叫什麼,奴婢這腦袋,還真沒大記住……」

  第三十四章---皇后

  這一日的事情顯然是不少。

  前頭阿茗的事兒還沒讓妧妧安心, 後頭她又對那禮部侍郎好奇了。

  原因正是這長命鎖可算是她蘇家孩子的一個信物。

  她有,弟弟少煊有,自然在她出生那年被人販拐走的她的兄長也有。

  鎖是塊銀鎖, 鏨刻蓮花,正面是「玉堂富貴」四個字,背面則都是一個「蘇」字。

  她母親姜氏, 每次懷孕後, 都會去寺廟拜佛, 求得這一枚鎖, 給即將出世的孩子。

  但關於兄長之事,妧妧知道的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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