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死了
周書仁因為媳婦提了，還真找四舅問過，結果就是榮裕愓眼睛亮了，周書仁覺得自己給四舅提示了！
一轉眼，京城的年味越來越濃，一年到頭都盼著過年，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攤販和百姓多了起來，雖然都是行色匆匆的，沒辦法天太冷了。
竹蘭和大兒子聊天，「昨日太后傳了話來，太后說孤兒院辦的不錯，這眼瞧著要過年了，太后想讓孤兒們過個好年，送了年貨給孩子們，一百斤肉，二百斤的白面，還有兩百條魚，希望過年的餐桌上能有魚，年年有餘的，也希望孩子們吃能上肉餃子。」
周老大，「娘，您的意思咱家也捐些年貨？」
竹蘭點頭，「嗯，太后的名義辦的民間孤兒院，太后起了頭，我又是負責人，咱家理應捐一些，別越過太后就好。」
周老大心裡思量著，「那就捐五十斤的肥肉，一百斤的大米，還有五十隻雞，雞燉湯也給孩子們補補。」
竹蘭點頭，「挺好，五十斤的肥肉能熬出不少的油，孩子們肚子裡缺的就是油水。」
其實孤兒院的孩子們很會過日子，他們的日子比村子裡的孩子都要好，每日能學習知識，能有兩餐，雖然五分飽，那也很不得了。
至於為何是五分飽，一個冬日，孤兒院的孩子破千了，糧食就那麼多，孩子多了，每日吃的就少了。
竹蘭又問，「明輝能下地了吧。」
周老大嘴角帶笑，「能了，這小子恢復的不錯。」
「這一回長記性了，他也該知道你的不容易。」
周老大板著臉，「並不是兒子不容易，是侯府不容易，京城有太多人盯著咱們侯府呢！」
竹蘭幽幽的嘆氣，是啊，都盯著侯府呢，所以侯府不能出錯。
日子一天天的過，年前還真出了件事，姚哲余死了，沒錯，姚哲余沒挺過去，死在了寒冬。
竹蘭有些沒緩過神，「就這麼死了？」
周書仁挑眉，「很意外？人早晚都會死。」
「不是，你該知道我想說什麼。」
周書仁，「我認為每個人都是主角，而且姚哲余死了對他兒子是有好處的。」
姚哲余不死，他兒子只能活在姚哲余的陰影下。
竹蘭還是有些恍惚，又認可書仁的話，每個人都是主角，每個人一生都是一本屬於自己的書，對姚哲余的死也就不糾結了。
周書仁摸著鬍子，「我問了四舅，四舅沒下毒，雖然有這個打算，四舅的意思是他死了會帶姚哲余走，而不是先毒死姚哲余，四舅喜歡姚哲余痛苦的活著。」
竹蘭，「很好，的確是老爺子的性格，這些年緊盯著姚哲余，看著姚哲余痛苦，老爺子的確捨不得姚哲余死。」
周書仁，「那就有意思了，姚哲余不敢自殺，所以真病了？還是中毒了？」
竹蘭指了指天，「會不會是？」
「不會，太上皇退位的時候，將姚哲余算計的無路可退，沒必要多此一舉。」
竹蘭瞪大了眼睛，「還有一人想要姚哲余的命。」
周書仁，「你是說沈縣主？」
「沈縣主有理由這麼幹，為了兒子，為了自己，當寡婦都比姚哲余活著強。」
周書仁嘖嘖兩聲，「我明日進宮問問皇上，皇上一定知道。」
的確，皇上十分的清楚，哪怕知道姚哲余翻不起浪花，也會盯著姚哲余。
皇上無奈一笑，「周侯竟然好奇這個，讓朕意外的很。」
周書仁也沒瞞著，「臣懷疑四舅來著，因為四舅有動機，四舅說沒有，臣就好奇了，臣見過幾次姚哲余，姚哲余的身子骨還是不錯的。」
皇上愣了下，老爺子的確有這個動機，姚哲余可是姚氏一族的嫡支一脈，「姚哲余的確是病死的，病的原因和沈縣主有關。」
周書仁，「果然啊，當娘的心裡，孩子最重要。」
反正姚哲余這個爹活著只會拖兒子後腿，不如死了，周書仁還是有些唏噓的。
皇上想到了皇后，皇后清楚自己壽命不多後，心思都放在了孩子們的身上，一心想為孩子們鋪好路。
周書仁問，「那沈縣主？」
皇上轉動著珠串，「沈侯跟隨父皇一直忠心耿耿，父皇心裡一直惦記著，此事不會有人再提起。」
周書仁挑眉，當年為了壓一壓沈家的勢力，才有了聯姻，沈家的權力收攏後又十分的安分，太上皇和皇上記得沈家的好，所以此事不了了之了。
晚上，竹蘭聽了後道：「沈縣主敢動手也是知道有沈家這個保障。」
周書仁，「嗯。」
竹蘭小聲的問，「你說姚哲余這麼聰明，會不知道沈縣主動的手嗎？」
「應該知道吧，對於他而言死了是解脫，他清楚自己死了對兒子只有好處，應該配合了，才會最後病死了。」
竹蘭又嘆了一口氣，「不提他了，你明日就休息了吧。」
周書仁笑著，「是啊，一年到頭就期待過年，只有過年能好好的休息。」
姚哲余的葬禮辦的很低調，時間啊，會讓人遺忘很多，姚哲余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京城真沒有多少人關注過，低調的安葬了。
周侯府為了新年，已經開始裝扮起來。
周書仁休息的日子，來拜訪的人不少，汪苣更是常客，周書仁無語，「你不在自己家待著，你倒好，日日來我這裡報導。」
汪苣抱著果盤，「周侯府好吃的多，瞧瞧這果子，我真羨慕啊，還是兒子多好。」
周書仁微笑，「羨慕也沒用。」
汪苣，「我家老爺子嫌棄我煩，現在老爺子的心思都在小娃娃身上，哎，我在老爺子的心裡已經沒有地位了。」
周書仁沉默，「說來，我也很少見我這個重外孫。」
每次都是玉露自己回來，沒辦法，天氣太冷怕孩子受不住病了，這孩子是汪府的寶貝疙瘩，玉露這個娘都不敢抱出來。
汪苣，「你去看我爹，順便看孩子，我爹一定高興。」
語氣十分的酸，他爹的心裡，周書仁跟親兒子似的，家裡有好東西就給周書仁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