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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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主院,竹蘭換了常服邊喝茶邊道:「你剛才騙明輝的吧,時間這麼久了,溫家只會盯著周府,不過,這個溫六公子挺有意思的,他一直盯著明輝,這心思夠深的。」

  周書仁接過媳婦遞過來的茶杯,「嚇明輝的。」

  頓了下道:「庶出出頭難,明輝和明瑞就是他出頭的機會,還真耐得住性子,這一次溫六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機會。」

  竹蘭,「正好借著明輝的打,讓家裡幾個小的都長長記性。」

  周書仁幽幽的道:「明瑞沒看顧好弟弟,另外幾個給明輝打掩護,他們都該罰。」

  「那我今日讓廚房多做一些好吃的。」

  周書仁樂了,「好,多做一些,讓他們吃頓好的先。」

  明瑞幾個下學回來知道事情經過後,明瑞就帶著弟弟們來請罰了,明瑞認錯,「孫兒沒看好弟弟,都是孫兒的錯。」

  周書仁知道明瑞忙,課業不能落下,還要操心孤兒院的事,但錯了就是錯了,「你的確有錯。」

  這些日子,明瑞忽略了弟弟們,才讓明輝有機會逃學,明輝這次裝病逃學一定是試探了幾次的結果。

  明嘉幾個,「孫兒也有錯。」

  周書仁哼了一聲,明嘉幾個縮著脖子,他們,他們是打掩護的。

  周書仁表情嚴厲,「你們好心給明輝打掩護,可想過明輝一旦在外面出事,你們就是幫凶,你們一輩子可能心安?」

  明嘉幾個頭更低了,他們想想就後怕。

  竹蘭進來,看著縮著脖子的鵪鶉們,笑了,「今日奶奶讓廚房做了你們愛吃的菜,今日不節儉了,高興嗎?」

  明瑞幾個,「......」

  不,他們不高興。

  昌義幾個下衙門,聽了後,昌義尷尬了,忙去看明輝,然後給大哥賠不是,「都是弟弟的錯,如果不弟弟帶明輝去戲園子,明輝不會忍不住逃學去看,都是弟弟的錯。」

  周老大氣過了,他也心疼啊,明輝因為長的像娘,他真疼這個兒子啊,有些疲憊的道:「二弟,我知道明輝救了明瑞,你就拿明輝當親兒子對待,明輝要銀子給銀子,隔三差五還給明輝帶禮物,我也知道這孩子心思不在仕途上,我願意他過的自在,反正他有哥哥撐著,但他還小。」

  昌義忙陪著不是,「是是,都是弟弟的錯,弟弟給慣的,日後一定不會了,大哥你要氣就氣我,都是我慣的。」

  正如大哥說的,正是因為知道明輝的心思,爹也沒嚴格要求明輝,他才敢慣著,否則給他八個膽子,他也敢啊!

  昌智接話,「回頭我就教訓明嘉,明嘉幾個都精明,我不信他們不知道。」

  昌義,「對,還有明瑞,怎麼當哥哥的。」

  明輝,「......」

  這回他們兄弟沒一個能躲過。

  最後的結果,除了明雲和明騰外,孫子輩的都挨了罰,一直到年前都會苦哈哈的。

  次日的早朝,溫老大人左顧右盼的,結果沒看到周書仁,這一口氣憋在心口,下朝臉黑的跟黑底鍋似的。

  溫老大人攔住邱延,「你們尚書大人怎麼沒上朝?」

  邱延緊張啊,他不知道尚書又哪裡惹到溫老大人了,小心的回著,「最近戶部不忙,昨日尚書大人請了假,最近幾日不用上早朝。」

  溫老大人,「!!」

  周書仁一定是故意的!

  周書仁有些冤,他真不是故意的,昨日他和太上皇提了雪天路滑上早朝差點沒摔了,然後太上皇就說沒重要事可請假不上早朝,周書仁見到了梯子不爬對不起自己,大冬天誰願意起早,他就利落的請了假。

  還真不是為了躲溫老大人,他懟人沒輸過,反正最後憋氣的不是他。

  日子過的飛快,今年是冷冬,冬日降溫厲害,創造了竹蘭來古代最低溫度,唯一值得慶幸全國沒再下大雪。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年味也越來越足,李氏很忙,忙著採買過年。

  趙氏等人也忙,積攢的家業大了,過年也要給下面的管事等人準備年貨。

  最忙的是蘇萱,蘇萱年底要巡視一圈,每次出門都會帶回來不少的帳本。

  竹蘭反而清閒了,每日看看書,做做手工,日子過得舒服極了。

  蘇萱帶著冷氣進來,「娘。」

  竹蘭,「今日回來的早,巡視完了?」

  蘇萱站在炭盆邊暖和了一會身子,才坐到婆婆身邊,「基本完事了,這些日子累死了。」

  竹蘭,「你還說鍛鍊玉雯,瞧瞧,你自己就不捨得。」

  蘇萱乾笑了一聲,她嘴上說的硬氣,真到鍛鍊閨女的時候又心軟了,誰讓孩子太少,都是她的寶貝,「娘,您猜我今日看到誰了?」

  竹蘭猜不出來,「你直接說吧。」

  蘇萱,「沈怡樂,沈縣主。」

  「她不是很少出門嗎?」

  自從姚哲余信了佛,據說沈縣主也信了,兩口子除了禮佛很少出門,讓人一度以為姚哲余要出家呢!

  蘇萱唏噓的很,「今日一見嚇了我一跳,我和她好像差輩了一樣,她一身暗沉的衣服,頭上鮮亮的首飾都沒有,死氣沉沉的。」

  竹蘭也感慨,「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古代夫妻就是一體的,雖然能和離,卻又有幾個真和離的,而姚哲余和沈縣主更不可能和離,他們是賜婚的。

  蘇萱拿果子的手遲疑下,「我今日見到沈怡樂氣色憔悴,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竹蘭已經不關注姚哲余了,她聽了也不好奇。

  不過,周書仁下衙門回來,還是說了,周書仁道:「我還真知道。」

  「何事?」

  周書仁慢吞吞的換衣服,「姚哲余病了,入了冬就病了,病一直沒好,斷斷續續的。」

  竹蘭,「......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周書仁眨了眨眼睛,「張景宏說的,還有四舅也說起過。」

  竹蘭,「!!」

  忘了,姚哲余活著,四舅心裡一直存著疙瘩,四舅應該也怕姚哲余不安分,所以一直不放心的盯著。

  竹蘭想到一種可能,壓低聲音,「不會是中毒了吧。」

  她有理由懷疑四舅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想要帶姚哲餘一起走,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周書仁還真沒往中毒上想,挑著眉頭,「應該不是中毒。」

  竹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四舅心裡的疙瘩是抹不平的,姚哲余活,我不覺得四舅會甘心。」

  周書仁,「......你說的有理。」

  竹蘭瞪大眼睛,「所以真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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