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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嬋嘆了口氣,「結果那時,你還跟我鬧情緒。」

  「原先是我不知道,」他急忙解釋,「是我不懂事,讓你為難了。」

  蘇嬋笑了笑,並沒有真的想去同他計較什麼。

  她能多得這一世,已是上天予她的極大恩賜,唯一的奢望大約就是,能讓他過得好一點。

  陸暄正想著事,察覺到她正看著自己,不由低頭去吻她,她難得不抗拒,溫順地任由他去做這等僭越之事。

  他手扶著她後腰,另只手扣著她下巴熟練地抵開她唇齒,細細地勾勒她唇型。

  片刻後他突然停下,微微鬆開了些,沙啞問:「胭脂帶了嗎?」

  蘇嬋點點頭,從兜里拿出他送的那盒胭脂,陸暄擦去她唇上的水漬,打開蓋子,指腹點了胭脂,耐心地描摹著她嘴唇。

  「第一次,不太熟練,」陸暄看著總被自己擦出去的胭脂,神色逐漸暴躁,「不過這玩意兒怎麼這麼難弄?」

  蘇嬋被他這沒耐心的模樣逗笑,剛要說去拿鏡子來,陸暄就已經「啪」地一聲把胭脂放在桌上,壓下臉來咬住她唇,將剛剛塗上去的胭脂吃抹乾淨。

  她哭笑不得,然這回陸暄的吻來勢洶洶,半點不容她退讓,便只能勾著他脖子,默默地承受著、回應著。

  她頭一回這般主動。

  陸暄雙眼微睜,在蘇嬋看不見的地方,他眼底的欲.念被一絲理智壓制著,他清楚地知道她今日這般,為的只是想留下來。

  她想留在京城,而不是留在他身邊。

  所以,才這般順從,甚至於使出了「美人計」,陸暄當然十分受用,可這並不代表,他真的會同意她留下來。

  於是他重新閉上眼,若無其事地親吻她,從嘴唇到下巴,又從耳朵到後頸,惹得懷裡的人一陣陣顫抖。

  他喝了點酒,如今唇齒間還帶了酒氣,吻著吻著,他突然又摸來酒瓶喝了半口,低下頭渡入她口中。

  「要喝點麼?」

  他晃了晃酒瓶,喘息著問她,蘇嬋含笑望他,「喝了我可就走不了了。」

  「那就不走了。」

  陸暄又餵了她幾口酒,將溢出來的酒液舔去,嗓音沙啞,「你知道的,我不想你走。」

  「不想你走。」

  「不想你走的。」

  大約是醉意上來了,陸暄把酒瓶扔了,用力地將蘇嬋往懷裡按,手掐著她腰,吻她眉心、眼角,又去與她唇舌糾纏。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他聲音突然委屈而又隱忍,「不准你走。」

  蘇嬋被他吻得意識渙散,加上酒勁上來,一時也顧不上思考什麼。

  只是手沒入了他頭髮,含糊不清地回應了句:「……我不走。」

  蘇嬋親了親他嘴角,溫聲軟語道:「不走了,好不好?」

  陸暄動作停住,額頭抵著她的,張著嘴喘息了片刻,突然低聲笑起來。

  「好。」

  陸暄俯身把蘇嬋抱起來,往內室走去,「你別後悔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就是,一個不想走,一個不敢留叭T T

  第84章 食言·

  外頭寒雨淅瀝,內室溫暖如春。

  陸暄把蘇嬋放在床榻上,脫下自己的外衣扔到一旁,放下簾帳,將他和她與外界隔絕。

  帳中燈光昏暗,陸暄坐在一邊看了她一會兒,沒立刻上前,而是又確認了遍:「真不走了?」

  蘇嬋沒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默許了他接下來的行為一般。

  極度反常,反常到不像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應該沒喝太多,」他伸手輕輕撥弄她額前碎發,溫柔又繾綣的,「醉了嗎?」

  「沒有。」

  「你喝醉了總是會忘記醉時發生的事情,」他低笑一聲,「我得問清楚,不然你明天又不認。」

  蘇嬋咬咬唇,沉默片刻,終還是如實告知:「其實記得的。」

  陸暄一愣,隨即見她別過臉,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我都記得。」

  陸暄半晌沒反應過來,等想起她昨兒待他的態度之後,才終於恍然大悟,一時也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原來你、你記得啊。」

  蘇嬋「嗯」了聲,沒再說話了。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陸暄想到昨兒在船上乾的那些事兒、說的那些話,一時有些窘迫,耳朵像是要燒起來似的。

  「那我第一次見你那次,你還記不記得?」

  「第一次?」

  「在你家後院池塘,我逃學走錯了路,被你當賊那次。」

  蘇嬋認真想了想,搖搖頭。

  這應該是她重生前的事情了,於陸暄來說可能就發生在不久前,可對她來說,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當然不會記得,而且年輕時的醉和如今的醉完全不是一個程度,她那時喝酒不懂得節制,經常斷片兒找不著北。

  「好吧,」陸暄沒真在意她是否記得,他雙膝分開在她身體兩側,忽而微微俯身,拉過她右手放置唇邊親吻,「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這裡綁了一根紅繩。」

  他下巴用力地摩挲著她手腕,忍不住張嘴咬了口,「繩子另一頭是酒瓶,你見著我,就要拿酒瓶掄我。我當時就在想,改明兒你酒醒了之後,我一定上門讓你瞧瞧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賊。」

  聞言,蘇嬋輕笑出聲,「還有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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