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蕭祈坐在榻上,看著杵在門口的人,眼裡帶上戲謔的笑:「愛妃站那麼遠幹嘛,過來。」

  蘇言風:「臣偶感風寒,怕傳給皇上。」

  說完,還像模像樣咳了幾聲。

  「愛妃可知道,」蕭祈語氣輕描淡寫,「欺君是要殺頭的。」

  蘇言風:「……」

  為了自己的腦袋,蘇言風緩步走過去:「臣風寒是數日前得的,已經好了。」

  「坐朕身邊。」

  蘇言風握了握左拳,告誡自己要冷靜,慢慢坐到榻上。

  「洞房花燭夜,朕來晚了。」蕭祈看了眼床邊的紅燭,慢條斯理地說。

  「皇上政務繁忙,日理萬機,不必為這種小事……」

  蕭祈打斷他,神色一冷:「你在教訓朕?」

  「……」蘇言風,「臣不敢。」

  傳言蕭國國君喜怒無常。如今一看,不是傳言。翻臉比翻書還快。

  蕭祈好似聽到他的「誇讚」一般,須臾又變了臉:「既如此,不如早些歇下。」

  話落,蘇言風便被推倒在床上,蕭祈欺身而上,將他壓在身下,雙臂撐在蘇言風的身兩側。

  都這樣了,蘇言風要是還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豈不白活了。

  傳言還說,蕭國國君坐懷不亂,不近美色。

  根本就是騙人!

  蕭祈越湊越近,蘇言風左手也越握越緊。只要劃破對方的皮膚,見了血,碰到毒藥,他必死無疑。

  蘇言風目不轉睛盯著蕭祈,不錯過對方一丁點反應跟動作。

  蕭祈虎口處有厚繭,應當會武功,且深淺難測。習武之人,戒備、敏捷都要高於常人。下毒不一定百分百成功。

  但若是在跟不喜歡的人同房之間選一個,蘇言風寧願冒死下毒。

  距離還在拉近,甚至連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一縷頭髮順著蕭祈的肩膀滑落,落在蘇言風臉上。

  蘇言風緩緩鬆開左手,視線落在蕭祈的脖子上。

  千鈞一髮之際,蕭祈突然直起身:「想不到愛妃還會醫術。」

  蕭祈手裡拿著一本書,外皮上寫著『百草記』三個字。正是蘇言風之前看的那本。

  蘇言風心裡一驚,他明明把書壓在了枕頭底下,蕭祈是怎麼發現的?!

  從榻上坐起來:「皇上說笑了,只是拿來打發時間的閒書。」

  蕭祈隨便翻開一頁,空白區域寫滿了標註:「閒書看得這麼細緻?」

  蘇言風沉著應對:「閱讀習慣。」

  又翻了幾頁,頁頁如此。蕭祈:「朕說過,欺君是要殺頭的。」

  蘇言風:「……」

  第一次見面要挖他眼睛,第二次見面要砍他腦袋。多大仇多大怨啊!

  「臣萬萬不敢。」

  「那朕便信愛妃這一回。」

  話雖這麼說,但倆人心知肚明:不信。

  蕭祈說妃嬪之禮,禮部便按妃嬪之禮準備。嫁娶之物,一樣不缺。甚至就連合卺酒都準備了。放在床頭邊的紅木小几上。

  一壺酒,兩個杯。銀製品,上面鑲著寶石。十分精緻。

  蘇言風還以為是擺件,壓根沒往那方面想。等蕭祈倒了杯酒遞給他,他才反應過來。

  君命難為,何況還是隨時要他腦袋的君命。蘇言風只得接過來。看著裡頭的白酒:「臣不勝酒力,若是衝撞了聖上……」

  「恕你無罪。」

  既如此,那可就別怪他了。

  蘇言風雙手舉著酒杯:「皇上請。」

  說完,仰頭一飲而下。

  辛辣入喉,蘇言風眉毛皺成疙瘩。

  蕭祈難得愣了下:「難道沒人告訴愛妃,合卺酒是怎么喝的?」

  蘇言風此刻已經犯迷糊了,不僅眼神不好使,腦子也開始不靈光。瞧著面前的人影,傻傻一笑:「來喜,你跟夫子說,我今日不舒服,不去書房了。」

  蕭祈:「……」

  醉這麼快?莫不是裝的。

  「你……」

  剛吐出一個字,一根白皙的手指抵在蕭祈的嘴唇上,蘇言風跟著湊過來,煞有其事:「小點聲,別讓別人聽見。」

  然後再也支撐不住,癱在蕭祈懷裡,沉沉睡去。

  蕭祈望著懷裡的人,睫毛如鴉羽,濃密卷翹。臉頰因為喝酒的緣故微微泛紅,安靜中透出一絲乖巧。

  蕭祈眯了眯眼,抬手掐住蘇言風白皙秀頎的脖頸,慢慢收緊。懷中人毫無動靜,只有清淺的呼吸聲。

  -

  翌日,蘇言風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昨晚喝醉前的事蘇言風還記著,他捏了捏額角,把自己仔細檢查了一遍。

  「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來喜聽到動靜,連忙敲門進來:「公子醒了!」

  蘇言風「嗯」了下,一抬眼,瞄見來喜欲言又止的表情,無奈一笑:「放心吧,你家公子我還是清白之身。」

  來喜眼睛一亮:「太好了!」

  又小聲嘀咕:「看來傳言是真的。」

  蘇言風好奇:「什麼傳言?」

  來喜走過去,湊到公子耳邊:「皇上他有隱疾。」

  隱疾?!

  同為男子,蘇言風很快想到某個方面:「是……那個方面?」

  來喜點頭:「宮裡都傳遍了。但都是私下議論,萬不敢讓皇上聽到。」

  蘇言風樂了。

  難怪從來不寵幸妃嬪,原來不是坐懷不亂,而是不行。能看不能吃,蕭祈得多難受。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