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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飛卿下意識看向天白,以為是他跟淮瑾說了此事,淮瑾另派了刑部侍郎來處理。

  天白則一臉不知,他還沒來得及將此事告知太子。

  這時,明揚從刑部侍郎身旁走出,他指著明飛卿與侍郎說:「我...我昨夜親眼看見,南國的細作從明飛卿屋頂躥出,那個細作還留了一把匕首,大人,你可以去搜!」

  「明揚,你胡說什麼?!」

  明揚不敢看他的眼睛:「大哥,太子殿下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叛國呢?」

  天白站出來道:「昨夜從少君屋頂掠過的人影是我,哪有什麼細作!侍郎大人,你可別偏聽偏信。」

  畢竟是跟東宮作對,刑部侍郎也拿捏著分寸:「少君莫怪,明二公子信誓旦旦地說他看見細作入您的房間,怕危及家人,一定要下官來查一查,只要搜查一下偏房就可還少君清白。」

  明飛卿身正不怕影子斜,也知道明揚對自己存有怨氣,怕是真把天白的身影看成了刺客,胡扯一通去刑部告狀。

  他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怕人查。

  「搜查可以,別驚擾我娘親休息。」

  侍郎畢恭畢敬道:「這是自然,下官只搜查偏房。」

  他得到明飛卿的許可,才敢讓士兵進偏房。

  搜查時,丁姨娘等人還是被東宮侍衛押著。

  丁姨娘哭著朝明揚求助,明揚說:「娘,我一定會救下你!」

  明飛卿道:「你是為了保你娘親才去刑部胡說八道?」

  明揚當著刑部侍郎的面回答:「大哥,我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你心裡清楚。」

  明飛卿看他神情,隱隱覺出不對。

  這時,搜查的侍衛走出偏房,手中捧著一把南國制式的匕首:「大人,搜到了。」

  「你?你真地包庇細作?!」明為仁大驚失色,指著明飛卿,大聲定罪。

  明飛卿看著那把匕首,竟覺得眼熟,「這匕首是有人刻意放進去的。」

  他看向明揚,明揚心虛地低下了頭。

  刑部侍郎為難道:「太子妃,近日內亂頻發,陛下的意思是要嚴查和南國相關之人,既然這匕首是從你房間搜出來,還請您跟下官去刑部走一趟。」

  「......」

  「大哥,你就認罪吧。」明揚說,「別再執迷不悟了,在南國待了三年還待上癮了?居然在家裡和細作私會。"

  「閉嘴!」天白上前,當眾抽了明揚一巴掌。

  明揚被打偏了頭,憤怒地瞪視天白。

  若不是惹不起淮瑾,他敢當場還手。

  「少君,這是陛下的意思,別讓下官難做啊。」刑部侍郎說,「細作之事非同小可,如果少君不肯跟我們走,只能驚動您的娘親明夫人也去一趟刑部受審。」

  「......」

  蘇秋重病臥床,根本不能承受顛簸。

  意識到這是一場有備而來的陷害。

  明飛卿更不可能把母親拖下水。

  「我跟你去一趟刑部就是。」

  天白見此事已成定局,只得說:「少君別怕,我立刻去宮裡報信,殿下知道了一定會立刻救您出來的!」

  若是三年前,明飛卿堅信淮瑾會救他,如今,竟然不敢去奢望什麼了。

  他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但願他能信我。」

  第25章 軟禁(前世)

  因為是近親告狀,又有人證物證,明飛卿身上的嫌疑根本無法洗脫。

  刑部侍郎勸他說出細作的下落,或許可以減輕刑罰。

  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明飛卿自然給不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刑部侍郎去請示了皇帝的意見,借著聖上的口諭才敢把太子妃關進刑部大牢中。

  美其名說只要供出細作的蹤跡就放他回東宮。

  其實一旦供出所謂的蹤跡,叛國的罪名立刻就會落實,明飛卿將永劫不復。

  皇帝不放過任何一次能弄死他的機會。

  他身陷囹圄,丁姨娘的事也不了了之。

  大牢里不見天日,環境潮濕陰寒。

  他蜷縮在角落裡,背貼著牆壁,熟練地搓熱冰涼的手心覆在酸痛的膝蓋上,勉強在寒冷與病痛中苦熬著。

  他是吃慣了苦的,之前在南國的戰俘營,連保暖的衣物都沒有。

  如今這樣,已算是很好了,至少沒人敢對他用刑。

  這是被關進刑部大牢的第三天,淮瑾沒來看過他。

  明飛卿從沒想過自己落難時會如此孤立無助。

  原本太后是個很好的靠山,但他為了淮瑾徹底疏遠了壽康宮。

  這些年,他滿身滿心都系在淮子玉身上,以至於忘了周全自己的處境。

  丁姨娘的罪行昭然若揭,他卻毫無辦法,連明府的下人都威懾不到。

  東宮上下表面敬他為太子妃,實則沒有一個人能為他所用。

  除了天青,明飛卿身邊甚至沒有一個得力的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心腹。

  他像一隻風箏,縱然飛得再高,那根線始終掌控在淮子玉手裡。

  一旦淮瑾扯斷這根線,他將從雲端墜入深淵,無從自救。

  好在這根線還沒斷。

  關入大牢的第六日,獄卒過來恭敬地告知:「明公子,殿下來接你了。」

  明飛卿死寂的雙眸溢出欣喜,扶著牆壁,艱難站立而起,他隔著凌亂的額發,看到淮瑾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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