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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瑾:「...............」

  這破聖旨哪怕晚來兩個時辰也好啊!!

  太監:「朕順承天意,為西征將士祈福,特准太子妃一道參與祈福大典!」

  明飛卿:「..........」該來的還是來了。

  太監宣完旨意,將聖旨交到了明飛卿手裡,明飛卿笑眯眯地接過。

  等宮裡來的人一走,東宮的門一關。

  明飛卿掄起聖旨就往淮子玉頭上砸:「九死一生?一年半載?!淮子玉!!你竟然拿這種事誆騙我!!!」

  淮瑾辨無可辨,挨了好幾下砸,不敢還手只能跑。

  這一日,太子府的暗衛瞧見太子爺被太子妃拿聖旨追著打了一整個東宮。

  太子妃膝蓋有傷?這叫有傷?!這簡直是健步如飛!!

  ......

  淮瑾終於在廚司旁躲過了飛卿的「追殺」,他正要鬆一口氣,忽然看到一個家丁拿了一桶飯菜和一個大勺子。

  淮子玉問:「你要去幹什麼?」

  家丁:「殿下,奴才去餵豬。」

  「餵豬?」淮瑾總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觀摩了一下餵豬的全過程。

  家丁拿大勺子從桶里舀出飯菜,然後放到豬圈的食槽里。

  昨日明飛卿給他送飯,整個步驟和眼前這幕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如出一轍。

  「殿下對餵豬也感興趣?」家丁說,「前兩日太子妃也特意來看怎麼餵豬呢。」

  淮瑾:「..................」

  明飛卿居然敢把他,堂堂太子,未來皇帝,當豬喂!!!

  第18章 祈福

  直到入夜,明飛卿才冷靜下來,聖旨已經被他蹂躪得皺巴巴,上面的「西征」和「祈福大典」格外刺目。

  該來的還是來了,不僅沒有避開,還提前了。

  額頭頂著幾塊淤紅的淮子玉氣鼓鼓地走進來,啪地一拍桌子:「你敢把本太子當豬喂!!」

  明飛卿冷漠地掃他一眼,「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殿下自己想當豬,我不攔著。」

  他不想再跟這個不誠之人過多糾纏,起身回了臥房,淮瑾疾步追上,到了臥房門口,卻被一床被子砸了個滿臉,他驚怒:

  「你連地鋪也不讓我睡了?!」

  「殿下好自為之。」

  「明飛卿!你別得寸進尺!這裡是東宮!」

  明飛卿道:「那我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淮瑾攔在門口,不讓他離開,咬牙切齒,「就因為西征的不是我,你就又對我不冷不熱?」

  「殿下對我說謊,就該承受代價。」他鐵面無私。

  淮瑾卻看破了另一層:「你是認定我會死在戰場上,所以才對我和顏悅色,如今我死不了,你很失望是不是?」

  「殿下英明。」明飛卿沒有反駁,反倒夸淮瑾聰明,就差挑明說「是的我就是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才對你好如今你死不了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淮子玉鬆了扒門的手,自嘲地苦笑一聲,他扔了手上的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山月閣。

  天青等他走了才上前撿起地上的被子,與明飛卿說:「怎麼辦,殿下好像真地生氣了。」

  在天青看來,公子今日這般態度確實很傷人。

  「我沒空管他高興與否。」

  明飛卿嘆了一口氣,他要操心的是祈福大典和二十萬條人命。

  淮瑾傷不傷心,於如今的他而言,很是無關緊要。

  祈福大典定在了六日後,大軍西征則在一個月以後。

  淮瑾忙起了軍務,又和從前一樣不著家,他不回來用膳,也不會再派人和明飛卿解釋。

  兩人一夜之間疏離起來,變得無話可說。

  明明還未入冬,東宮上下,卻已經覆上一層冷氣。

  直到祈福大典的當日,明飛卿進宮後,才在泰和殿和淮瑾打了個照面。

  從前這種冷戰的局面不是沒有,但多數是明飛卿先低頭示好。

  淮瑾以為今日也不能免俗。

  「你將今日祈福的流程再跟我說一遍吧。」明飛卿同身邊的國師一邊說話一邊往殿外的玉台走。

  完全視淮子玉為空氣。

  他甚至只是用眼角餘光掃了淮瑾一下,目光一刻不曾停留在他身上。

  淮瑾:「........」

  殿外為祈福所建造的玉台和前世別無二致。

  明飛卿站在平地上,仰視數米之高的階梯。

  階梯用名貴木材搭建,扶手處打磨得光滑,遠遠看去,十分牢固。

  只有真正從上面摔過一回的人才知道,這些階梯的銜接處被木匠動了手腳,走在上面的人稍有不慎,向下鑲嵌的木錐就會滾落出來,扎穿人的血肉和骨頭。

  雙腿殘廢的滋味,死過一回也不會忘。

  「少君。」

  明飛卿回頭,見喊他的人是國師張岐。

  張岐手中捧著六根盤龍金香,走到明飛卿面前說:「稍後陛下上完香,便是少君了,這祝語是一字不能差,微臣再給少君念一遍...」

  祝語的內容頗為複雜,國師怕明飛卿忘了,特意來提醒一遍。

  明飛卿裝著認真聽,視線卻落在他手裡的盤龍金香上。

  線香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龍身上撒滿大塊金箔,盤繞其上,眼睛是用兩顆極小的珍珠嵌上去的,只有皇室中人,才配執這種香禮佛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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