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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景烯想了下說道:「我記得她自小是在表叔家長大?」

  羅勇毅點頭道:「對,他們那漁村並不大只有十幾戶人家。一場颶風漁村的人差不多死傷殆盡了,她父母也喪生在這種災難之中。在衙差的幫助下,她投靠了在福州的表叔。」

  「洪氏的表叔查過沒有?」

  羅勇毅點頭道:「查過了,是一個很本分的人。原先只是給人挑貨的腳夫,洪氏進了邢家後他就開始做了點小生意,如今開了個容納二十來個人的吃食鋪子。」

  「向他詢問過洪氏的事沒有?」

  羅勇毅點頭道:「問了,他在洪氏三歲見過一面,再見就是洪氏過來投親時。因為看洪氏長得漂亮,他婆娘想掙一筆彩禮錢就收留了她,兩年後被邢九明看中就給納進門了。」

  「沒留尾巴吧?」

  羅勇毅笑了下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們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一覺醒來他就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食指在洪氏這個名字上點了幾下,符景烯問道:「你怎麼看?」

  「我覺得戴氏跟洪氏兩人都有嫌疑,找個機會將兩人都抓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都是寧肯抓錯不能放過。一旦放過被對方逃脫可能會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

  符景烯思忖了下說道:「正好邢九明一直在抱怨我偏袒元鐵,那我就讓他帶兵出海巡邏。等他離開了福州再動手抓了兩人。」

  邢九明在福州這麼多年說地頭蛇都不為過,不將他支開就抓他的妻妾怕是有一場鬧了。

  「怎麼抓?」

  符景烯笑了,說道:「抓人是你們的長項,怎麼還來問我。」

  羅勇毅還真想了一個主意,不過想要符景烯的配合:「她們不是喜歡燒香拜佛嗎?到時候讓祁夫人約兩人去地藏寺上個香,在寺廟將人抓了。」

  符景烯有些遲疑,說道:「洪氏只是一個妾氏,哪怕抓錯了也無妨,到時候邢九明回來隨便羅列一個罪名就糊弄過去了。可戴氏是正妻,要是沒有確切的足夠證據邢九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羅勇毅笑了下說道:「放心,一定有問題。」

  沒問題,他也能弄出問題來。

  符景烯蹙著眉頭說道:「我不喜歡屈打成招,若是沒問題到時候就將人放了。」

  他覺得洪氏肯定有問題,但是戴氏還不能肯定。

  羅勇毅嗤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你媳婦生活久了也成菩薩了,你要知道這樣你會很危險的。」

  符景烯掃了他一眼,說道:「與其操心我,還不若多為家人想想。」

  羅勇毅蹙著眉頭說道:「戴氏暫且不論,洪氏可是跟了邢九明二十年,你覺得邢九明沒被他們拉攏?」

  符景烯沒吱聲。

  羅勇毅說道:「就我所知在盧總兵出事以後,朝中有一些官員上摺子舉薦邢九明任福建總兵。若不是皇帝別出心裁任了你為總兵,如今坐在總兵位置上的就是他了。」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邢九明與元鐵兩人不和,皇上是不可能讓他任總兵的,不然水軍之中就會內鬥不斷只會削弱我們自己的實力。所以哪怕不是我,也絕不可能是邢九明位總兵的。」

  「可要再是沒人可用,到時候就只有邢九明上了。」

  這個符景烯沒否認,他說道:「口說無憑,咱們得要有確切地證據。不然只憑猜測就將一個副將拉下馬,如何讓朝中的大臣信服。」

  羅勇毅說道:「我會找到證據的。」

  符景烯搖頭說道:「你們如何辦案我不管,但你們不許屈打成招、不許捏造證據污衊陷害。」

  他認為邢九明是不知情的,一來因為他的父親死在海賊手中讓他痛恨不已,前朝餘孽與海賊有牽扯他應該不會與其同流合污、二是他不認為對方能在飛魚衛嚴密的監視之中不露一絲的馬腳。

  羅勇毅聽到這話就知道符景烯是偏向邢九明的,他頓了下:「就算他沒有參與其中,那也有失察的責任。」

  若洪氏真的是前朝餘孽組織中的人物,邢九明哪怕不知道也肯定要追責的,副將的位置肯定是不保的。

  符景烯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洪氏也是借住他的勢行事,他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過了兩天,符景烯讓邢九明帶著兩千人出海巡邏。為保安全,還向海豹營內的火箭調撥給他用。

  元鐵在軍中那就是個貔貅,朝中物資只進不出的。這次為了讓他將剩餘的火箭讓出來,符景烯費了不少的功夫。

  老八都不由笑了起來:「大人,我覺得元將軍要是去做生意保准能成為大財主。」

  「他做生意怕是全家都要餓死。」

  做生意的人得爽朗大方,這樣別人才願意跟你往來,摳摳搜搜的別說做生意交朋友人家都嫌。

  老八笑著說道:「這樣看來他從軍也是對的。」

  符景烯沒再評論元鐵,而是說道:「也是水軍的好的武器太差,等咱們的水上飛龍研製出來就再不用怕那些海賊了。」

  他也巴不得水上飛龍早些研製出來,因為這意味著離剿滅海賊也不遠了。海賊剿滅了,他也能調回京一家團聚了。

  第1837章 浮出水面(2)

  在邢九明出海前兩天,祁夫人宗氏就下了請帖邀請戴氏去地藏寺上香。至於理由都不用找,因為宗氏正在給熠祺的次子傑哥兒相看,而戴氏的小女兒年歲正好與傑哥兒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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