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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子寧說完,也不管劉念和蕭敘白是何反應,便快步離開了,像是生怕耽誤了他們的好事似的。

  蕭敘白嘆了口氣,穩下心神,低頭看向劉念,只見她面色慘敗,櫻唇更是半點血色都沒有。

  「阿念?」蕭敘白輕聲喚她。

  劉念瑟縮著,微微抬起頭來,道:「蕭哥哥?」

  「你怎麼了?」

  蕭敘白話還沒說完,劉念便猛地撲進了他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頭貼在他的胸膛上,道:「蕭哥哥,我怕。」

  蕭敘白這才發現,她的劉海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他張著雙臂,就那樣任由劉念抱著,連背脊都硬了起來。他屏著氣,痛苦的忍受著如今的處境,劉念身上明明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可不知為何,聞到那味道,他竟一刻也不能忍受。

  從前他也想過,等他們成了親,總要肌膚相親的。他以為他可以泰然處之,卻發現他根本不能。

  他緩緩鬆開劉念的手臂,將她拉到離自己半米左右的地方,雙手握著她的肩膀,道:「阿念,我們不能這樣。」

  劉念知道他素來重視禮法,只當他心中不喜,便順從的點了點頭。

  蕭敘白暗暗鬆了一口氣,道:「出什麼事了?」

  劉念只搖搖頭,咬著唇不說話。

  蕭敘白鬆開了雙手,道:「既如此,也就罷了。你面色不好,我差人送你回房休息罷。」

  「不……」劉念突然抬起頭來,一把攥住蕭敘白的衣袖,她深深的望著他的眼睛,許久,方才頹然的低下頭去。

  蕭敘白喚了丫鬟來送她回去,便自去忙了。

  劉念站在原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痛苦道:「蕭哥哥,你真的想我入宮麼?」

  還是,你只是捨不得她?

  *

  壽宴很快開始,雲羨仔細瞧著,賓客並不算多,基本都是熟面孔了。除卻劉家的人,也就只有蕭家、徐家等幾家沾親帶故的人家。

  沈讓倒是早早就到了,他並非賓客,而是作為容洵的親衛出現的,他帶著人四下細細查看了,又在相府各個角落安排了侍衛,方才返回觀心堂,準備迎接容洵御駕。

  他著了一身紅色官服,腰間懸刀,頭髮高高束起,鬢若刀裁,利落至極。只是眉間隱隱有些鬱結之氣,配著眼中的戾氣和皇城司指揮使的名聲,便算得上兇狠攝人了。

  他一個人坐在一桌,偶爾啜一口面前的淡茶,大多時候,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面上沒有半分多餘的情緒。

  只有偶爾看向雲羨的時候,眼裡才能浮出一抹令人無法察覺的笑意。

  小樣,還挺能裝。

  雲羨與他四目相對,亦是淺淺一笑。

  劉念坐在她身側,有些局促不安,全然不似往常那般巧笑嫣然。

  雲羨看了她一眼,本想出言安慰,又想著她未必願意把心事說給自己聽,也就閉了口。

  對於劉念,她其實並沒有多少恨意。

  書里是書里,她是她。在沒有走到書里的結局之前,她都沒辦法把劉念和那個惡毒的婦人劃上等號,眼下的劉念不過是個驕傲又自以為是的小姑娘,雖有點小心思,卻也算不上罪大惡極。論惡毒程度,充其量只是個青銅級別,連白銀都夠不上。

  她雖沒辦法和劉念做姐妹,倒也沒把劉念當成死敵。按她的理解,她們倆屬於人設矛盾,因為立場不同,註定要你爭我奪的,並沒有什麼私人恩怨。

  而她們爭奪的對象不過是兩個,一是徐慈心和劉行止的偏愛,二是蕭敘白的感情。好在這兩樣雲羨都全然不在意,兩人也就談不上有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了。

  當然,冰釋前嫌是不可能了。劉念認死理,雲羨也不願意維持什麼塑料姐妹情,她這個人是這樣,既然看不上劉念的性子,也就罷了。

  老死不相往來也算個不錯的結局——總比她被單方面害死強。

  雲羨想著,見沈讓朝著自己使了個眼色,顯然他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雲羨趁著沒人注意,便站起身來,低聲在徐慈心耳邊道:「母親,我出去一下。」

  徐慈心點點頭,囑咐道:「陛下快到了,早點回來。」

  雲羨笑著應了,便大大方方的向外走去。

  不多時候,沈讓亦站起身來,向外走了出去。

  出了觀心堂,他順著六棱石子路走了不多時候,便看見雲羨正站在不遠處的迴廊里,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他小跑幾步,走到她身側,笑著撓撓頭,道:「這些日子忙瘋了,總算見到你了。」

  雲羨笑著道:「你不怕容洵來了發現你不在啊?」

  沈讓揉了揉鼻子,唇角劃出一抹邪魅的笑意,道:「我眼線多著呢,他一時半會的來不了。」

  他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道:「上次你和我說的事我去查了,先帝的確有一個七彩琉璃寶盒,可自從先帝龍馭殯天,就沒人再見過那個寶盒了。此事我不敢仔細打聽,只找到一個從前侍奉過先帝的老太監,據他說,這盒子該是容洵拿走了。」

  雲羨捏著自己的下頜,思忖道:「有這種可能。」

  沈讓道:「若果然如此,只怕這盒子就不好弄到手了。不過……」

  他說著,望著雲羨不懷好意的笑起來,直看得雲羨心裡發毛。

  雲羨推了他一把,抱著自己的雙臂上下擼著,把那一層雞皮疙瘩揉下去,嗔道:「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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