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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祈忍俊不禁,牽了叢霽的手,覆於自己的小腹之上,軟聲軟氣地道:「本宮餓了,要用午膳。」

  叢霽初次聽溫祈自稱為「本宮」,亦是忍俊不禁。

  溫祈氣勢洶洶地道:「本宮已得了寶冊、鳳印,乃是當朝名正言順的皇后,自稱為『本宮』有何不妥?」

  叢霽親了親溫祈的額頭,安撫道:「並無不妥,若梓童的語調能自然些便更好了。」

  「從昨日至今日,我好似發夢一般,尚不能適應自己的身份。」溫祈咬了一口叢霽的唇角,「夫君不許取笑我。」

  「朕怎敢取笑當今皇后?」叢霽柔聲問道,「梓童想用何菜餚?」

  溫祈思忖半晌,答道:「香辣蟹、蝦仁滑蛋、蔥油扇貝粉絲煲以及鯽魚白蘿蔔絲湯。」

  叢霽聽得「鯽魚白蘿蔔絲湯」,勾唇一笑,耳語道:「朕聽聞鯽魚白蘿蔔絲湯可用於催乳。」

  溫祈甜蜜地指責道:「我乃是雄鮫,任憑如何催乳都不會產乳汁,夫君此言顯然是在調戲於我。」

  「竟是被梓童發現了。」叢霽揚聲命內侍去尚食局傳菜,由於溫祈想用的菜餚儘是海味與河鮮,他便又添了糖醋裡脊以及雪菜熗冬筍。

  午膳尚未呈上來,溫祈躺於叢霽懷中,分別取了自己與叢霽的一縷髮絲,並將這兩縷髮絲編成了麻花辮。

  靛藍與烏黑交錯,渾然一體,猶如天生便該在一處。

  一人一鮫異口同聲地道:「這便是結髮了。」

  聞得對方所言,一人一鮫相視而笑。

  一盞茶後,菜餚便陸陸續續地呈了上來。

  溫祈嗅得香味,食指大動,扶著酸疼的腰身下了御榻。

  叢霽打趣道:「朕適才倘若答應梓童的求/歡,梓童怕是要死於牡丹花下了。」

  「哼。」溫祈發誓道,「待本宮用罷這午膳,再休息一番,定要將陛下這朵牡丹花折下,百般蹂/躪。」

  「朕求之不得。」叢霽為溫祈穿衣、洗漱,於椅上放了軟墊子,才扶著溫祈坐下了。

  溫祈塞得雙頰鼓鼓,後知後覺地道:「昨夜我忙著用陛下,忘記用晚膳了。」

  叢霽含笑道:「昨夜朕忙著被梓童用,亦忘記用晚膳了。」

  一人一鮫皆是飢腸轆轆,不久後,便將香辣蟹、蝦仁滑蛋、蔥油扇貝粉絲煲、鯽魚白蘿蔔絲湯,糖醋裡脊以及雪菜熗冬筍一掃而空了。

  滿足了口腹之慾後,溫祈被叢霽抱上了御榻,歪於叢霽懷中。

  叢霽信手取了一冊《詩經》,念於溫祈聽。

  溫祈半闔著雙目,待叢霽念至「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時,續道:「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詩經·周南·桃夭》乃是祝賀新嫁娘的詩,此情此景,甚是貼切。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宜其家人。」叢霽挑起溫祈的下頜,進而吻住了溫祈的唇瓣。

  黃昏時分,一人一鮫穿戴齊整,一同宴客。

  為了慶祝喜結連理,他們將於宮中宴客三日,不過新婚之夜,一人一鮫俱未出席。

  由於生恐被叢霽降罪,無一人膽敢對溫祈有所不敬,全數滿面堆笑。

  真情實感地祝福叢霽與溫祈者僅看著叢霽長大成人的幾名老臣,沈欣懌、段銳之等叢霽的心腹,以及叢露與渺渺。

  溫祈不勝酒力,從開席至散席僅輕呷了數口。

  叢霽千杯不醉,飲了不少酒,依然面不改色。

  散席後,溫祈與叢霽攜手去了丹泉殿。

  ——幸月、葭月以及乳娘們暫居于丹泉殿。

  時候已不早了,幸月與葭月正在呼呼大睡。

  小小的嬰孩幾乎是一天一變樣,又長開了些。

  溫祈端詳著幸月與葭月下/身的鮫尾,憂心忡忡。

  他又親了親幸月與葭月的面頰,才與叢霽一道出了丹泉殿。

  一出丹泉殿,他當即蹙眉道:「不知幸月與葭月何時方能化出雙足來?待他們再長大些,便該念書了,鮫尾著實不便。」

  叢霽安慰道:「梓童莫要杞人憂天,許再過段時日,孩子們便能化出雙足了。」

  「希望如陛下所言。」溫祈自身直到滿百歲,方才化出雙足,孩子們乃是半人半鮫,應該會較他早許多罷?

  待回到寢宮後,一人一鮫共浴。

  溫祈變出了鮫尾來,以尾鰭磨蹭著叢霽的背脊。

  叢霽撫摸著溫祈的鮫尾,其上的鱗片較溫祈百歲前更堅硬了些,色澤亦更耀眼了些,於燭火下熠熠生輝。

  「夫君……」鮫尾被叢霽溫柔地撫摸著,使得溫祈不由情動,耳鰭、背鰭隨即長了出來。

  叢霽已良久不曾見過溫祈的耳鰭與背鰭了,更不曾細細品嘗過,遂一面吸吮著耳鰭,一面摩挲著背脊。

  溫祈心蕩神迷,不住地喚道:「夫君,夫君,夫君……」

  耳鰭、背鰭、尾鰭極是柔軟,教叢霽愈發沉迷。

  直至浴水涼透了,叢霽方才將溫祈抱出浴桶,拭乾身體。

  溫祈瞧了眼浴水,見其上儘是髒污,心如擂鼓。

  叢霽將溫祈放於御榻之上,溫祈的尾鰭鋪灑開來,華美至極。

  他低下首去,與溫祈接吻,與此同時,右手則覆上了溫祈下/身的鱗片。

  鱗片即刻開啟了,一吻罷,他伸長手,取了膏脂,並叮囑溫祈:「梓童,不准忍耐,若是疼了,定要讓朕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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