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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這些人便被殺光了。
一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睛，正用餘光看著喬治，眼中淡漠毫無感情，卻又仿佛新生兒一般純淨。
這正是之前那些人謀劃中的真正刺殺者。
隨著劇院長等人的錯誤判斷，他似乎也將喬治當做奈瑟了。
正要動手之時，他卻停了下來，看向了那些異族之人的屍體處，那裡發生了異變。
只見從那些異族的傷口之處，出現了一些白色的虛影，那些虛影有著和異族們相似的面容。
奈瑟當然知道那些白色的虛影是什麼。
死魂，也就是斷掉了和生命體聯繫的靈魂。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手段保存的話，這些死魂會快速的被世界運作所磨滅。
然而在這個幻夢境之中，這些死魂卻並沒有如此。
在這些死魂飄出之後，便相互纏繞在一起，隨著那些白色的虛影越來越多，相互之間便漸漸的組成了一棵樹的模樣。
不同的地方在於，這棵樹是倒著的。
倒著的樹，如同一道階梯，連通了天上和地下。
這種變化讓奈瑟皺起了眉頭。
神言器皿殺死了狼，狼體內的種子生出的是白藤蔓，白藤蔓能夠通往天空。
而現在神言器皿殺死的應該是『羊』，這些雖然是異族，但是他們很顯然信仰著神，那麼他們代表便只能是『羊』。
羊被殺死之後，誕生的卻是倒生樹。
在神言之中，描述羊死亡的片段還是有一些的。
比如最開始的是『群獸羊』，祂在被無盡光燒死之後，向神獻祭了自身。
在這裡，神吃掉了祂的身子，將祂的頭顱拋下，頭顱跌落到地窟，吸納了黑暗中的事物，成為了狼，這可以看做是狼之魔靈的起源。
另一段片段中，是次子放出了苦難，牛羊死傷無數，只是略微提了一嘴，並沒有細說羊死亡帶來了什麼。
下一個段落是老年的羊，它來到了三子的面前，詢問三子自身的歸處。
三子說：
「你的肉將進入我的肚中，如神吃下羊一般。」
「你的角和骨會被我鍛造成器具，歸於我而侍奉於神。」
「這樣歸於我的你，將在一年後重生，如同我之子。」
然後的篇章中，三子誕下了人的始祖，迪和伊。
撇去第二段落中，和牛一同出現，可能被視作為牲畜象徵的『牛羊』。
前後兩個段落中，羊的每次死亡，都帶來了一些東西。
前面羊的死亡，除了誕生了狼之外，也讓神獲得了大量的白羊。
後面羊的死亡，讓三子獲得了一對兒女，迪和伊。
從這個關係來看，羊和狼其實是一體的，他們都有著某種特殊的東西。
這種東西十分的重要，畢竟那些特殊的東西孕育出來的白色藤蔓也好，倒生樹也好，效果好像都是到達天空。
而到達天空，其實可以理解為是到達神的領域，畢竟天空教會都是如此宣傳的。
於是三子在羊攀爬藤蔓的時候，直接砍斷了藤蔓，令羊跌落，然後約束了羊，不再允許它靠近。
「那麼其實在神言中，還有著很多『羊』死亡的事件，比如說那九夜。」
第五十人子殺死了九個哥哥姐姐，人的始祖迪也死在那個時候。
所以奈瑟有理由懷疑，在那天晚上，也有著類似於倒生樹之類的東西生成，在食屍鬼誕生這件事情下，他們爭奪的東西比想像中要多。
最後的勝利者目前看來已經足夠明顯了。
第九人子，畢竟在後來的神言中，是他掌握了『幻夢樹』。
第八百九十八章 月亮不會奔你而來
幻夢樹能夠結出幻夢之果，吃下幻夢果的人，會在夢中實現自身的夢想。
單從這方面來看，幻夢果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用處。
不過奈瑟摸了摸那夢境獠牙，對於那幻夢果倒是有著很大的興趣。
那所謂的幻夢，似乎並不只是單純的夢境，並且這幻夢樹存在的意義也並不簡單。
末日紀之中，將月亮稱為世界原先的主人，並且在之後將其稱之為最後的出路，並且言明了月亮正在距離他們越來越遠。
奈瑟簡單的測試了一下，發現這並不是虛言。
月亮確實是在離整個世界越來越遠，很有可能在某些年之後，這個世界的月亮便會消失不見。
這種消失並不是星空世界那種衛星月球在運行過程中，因為引力因素從而越來越遠。
而是整個月亮的存在，會徹底陷入到幻夢之中，然後徹底隱沒。
「顯然，月亮對於神來說沒有好處。」雖然還有著許多的疑問在其中，但是一些東西還是能夠理解。
幻夢樹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在神推動下的一種必然。
神為什麼沒有回應四類生命的祈求，只是因為祂需要四類生命的熱血去澆灌幻夢樹。
幻夢樹便是月亮會逐步消隱的根源所在。
「那這樣看來，神言之中分家產的篇章，也有著很多問題。」
在那些篇章中，第十人子·啟，前往了應許之地，成立了聖音教會。
第九人子前往了繁華之地，守衛著幻夢之樹。
以奈瑟目前推斷出來的，第九人子有著別樣的心思來看，他所謂的看守，很有可能是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