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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汪建國道:「我臥室有超輕黏土,我拿來捏著玩,難道不允許成年人有一顆童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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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建國道:「我是想搜集情況揍許海,這事和我爸沒有關係。後來因為許海被殺,我的計劃沒有來得及實施,根本沒有揍人。」

  ……

  汪建國道:「3月26日,我爸回了一趟秦陽,這事我知道。我不知道蓖麻籽,絕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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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建國道:「我不知道許大光住哪裡。我為什麼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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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案一組認定汪建國和汪遠銘是共同犯罪,汪建國前期準備,汪遠銘最後實施。汪遠銘基本上被鎖死,而汪建國則堅決不承認配製了許大光的鑰匙,更不承認與父親汪遠銘合謀。

  兩場訊問結束後,時間到了中午。事實基本清楚,碎屍案前期策劃出自汪建國,由汪遠銘實施。由於汪遠銘已經滿八十二,大家沒有想到他能完成碎屍和拋屍這種體力活,且沒有任何線索指向他,這讓偵查工作一度停頓。

  案子即將水落石出,侯大利卻高興不起來,汪家原本是幸福美滿的家庭,如今汪欣桐被強姦,汪遠銘和汪建國有可能是共同犯罪,還不知是否牽涉張勤,一個幸福的家庭就要破碎。

  下午,進入最後攻堅階段,分管副局長宮建民、常務副支隊長陳陽、重案大隊大隊長滕鵬飛都來到監控室。

  周向陽主審,侯大利副審並記錄。

  汪遠銘被帶到審訊室。由於牽涉兩條人命,儘管八十二歲,仍然被固定在椅子上。周向陽和侯大利的耳機中傳來宮建民的聲音,道:「汪遠銘年長,又得了癌症,審訊時間短一些,不要拖得太長,免得出意外。」

  汪遠銘頭髮幾乎全白,梳理得整整齊齊,對自己的境遇毫不在意,面帶微笑,回答問話時彬彬有禮。

  例行問話結束後,汪遠銘道:「年輕警官叫侯大利吧,我知道你的事情,為了給女友報仇當了警察,這是張小舒和我說的。許海和許大光都是我殺的,侯大利來問,我來答。」

  侯大利和周向陽迅速調整了位置,侯大利主審,周向陽副審並記錄。在商量審訊方案時,兩人有打攻堅戰的預案,誰知汪遠銘認罪態度好,便臨時決定直接問要害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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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下午晚飯時間進入許崇德家的。許崇德住在向陽小區,離學院不遠,我很熟悉。我進入時,許崇德家裡只有一桌麻將,許崇德不在家,許崇德老婆在煮飯。我在打麻將的那些人背後站了幾秒,就直接進入許海房間。進入房間後,我把一瓶注射了蓖麻毒素的飲料放在許海的房間裡,又在香菸和餅乾中都注射了蓖麻毒素。我再進入許崇德的房間,把安眠藥粉末放進水杯里。放了藥後,我再回到許海房間,從許海床上拿了被子,直接躺在許海床下休息。許海的床是老式床,床下挺寬,我睡起來一點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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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建國的U盤和筆記本都是我偷偷拿的,汪建國不知道是我拿的。後來U盤被我扔了,包在袋子裡,扔進了垃圾桶。筆記本里有汪建國在廣州的生活,我捨不得扔。我研究了U盤裡的視頻,發現許崇德和他老婆在睡覺前,都要拿杯子到外面的淨水器里接水喝,然後才睡覺,所以我就在杯子裡面放了安眠藥。安眠藥是我買的,我是真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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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許崇德和他老婆提前喝水,那就喝唄。在家裡打麻將的都是鄰居,見到老夫妻睡覺了,自然會離開。我後來在淨水器里又放了安眠藥,那是給你們布下迷魂陣,讓你們猜不透。我大搖大擺進屋,沒有躲躲藏藏,打麻將的人估計不會留意我。即使有人認識我,也無所謂,只要能報仇,什麼都無所謂。」

  ……

  「計劃執行得比預想的還要成功,我在床下躺到十二點過,許崇德和他老婆比往常提前了二十來分鐘出來喝水,許崇德應該很快就睡著了,他老婆還和許海說了幾句話。許海進屋後,根本不管飲料是從哪裡來的,擰開就喝。喝完就迅速中毒,失去行動能力。蓖麻毒素原本反應速度沒有這麼快,我添加了催化劑,讓其快速發揮作用。催化劑是我自己配的,說了你們也不懂。」

  ……

  「我把許海弄到床上後,他已經不行了。我從家裡取了一把剔骨刀,特意磨鋒利了,就在床上肢解了許海。在肢解許海前,我拿了許家的四床被子鋪在許海身下,還弄了三個盆放在床下。我以前在農村殺過豬,是遠近有名的殺豬匠,手藝還不錯。」

  ……

  「肢解後,我只留了生殖器,其他都裝進袋裡。來許海家的時候,我順便騎了一輛三輪車,這輛三輪車是老車,平時扔在街邊。對了,我當年在農村還是小有名氣的鎖匠,遠近都找我開鎖。我這人沒有什麼大成就,就是喜歡擺弄些小玩意兒,而且學得蠻快。後來回到學院,當時的院長曾經和我一起下鄉,知道我這個特點,才讓我組建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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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學院街和學院小巷有一個監控視頻,只要進入學院小巷必然會被錄下來。我就用麵粉做了麵團,這是在農村黏知了的常用方法。麵團黏住了監控鏡頭,我騎車進入就不會被錄下來。小巷有狗叫,我就把生殖器扔進院裡,讓狗吃了。」

  ……

  「我年齡畢竟大了,忙了一晚上,心力交悴,拋屍後,就將三輪車扔在街上,直接回家睡覺。上午九點起床,起床後買菜,看到三輪車還在街上。午覺後,我出去清洗了三輪車,送到原處。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三輪車,我得物歸原處。清洗時,順便修理了三輪車。剔骨刀就是從家裡拿出來的,碎屍後,我順手扔進學院小巷的那口老水井裡。老水井早就停用,上面封了鐵柵欄,扔把刀還是容易的,拆除了鐵柵欄,也能打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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