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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大利道:「媽,你知道這事?」

  「你知道這事?」李永梅終於在兒子面前說出了梗在心裡很久的傷心事,卻見兒子的神情沒有太大變化,吃了一驚。得到肯定答覆後,李永梅淚水瞬間奔涌而出,「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你和侯國龍一起瞞著我,把我當傻子。」

  寧凌遞了一張紙巾給李永梅,輕輕拍著其後背。

  侯大利幾乎忘記母親哭泣時的模樣,在記憶中母親最後一次痛哭還是十年前外公去世時的場景。他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道:「我第一次受傷住院,我爸就跟我談過這事。我的工作有危險,我爸不想讓偌大的家產落到別人手裡,所以還想生一個兒子。」

  聽到這個答覆,李永梅有些意外,道:「早知道侯國龍是這個想法,我就再給你生個弟弟。大利,你腦袋傻了吧,這種事情不給媽媽說。你爸找外人生兒子,這是要奪你的家產。呸,做夢。」

  侯大利試探著道:「媽,你會和爸離婚嗎?」

  李永梅瞪了兒子一眼,道:「我沒有你這麼傻,絕對不會離婚。國龍集團有我的心血,誰都搶不走。大利,這個社會非常殘酷,你的心要硬,否則處處都是牢籠。」

  寧凌聽到乾媽的肺腑之言,想起父親經營的餐廳被人強取豪奪,自己少女時代就遭遇了家道中落,悲從心來,淚水忍不住想要流。她不想讓乾媽和侯大利發現自己失態,便到衛生間,小心翼翼抹去淚水,補了妝。

  「從你爸有了另一個兒子開始,國龍集團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是你的競爭對手。媽和你才是一條心。我不會和你鬧彆扭,更不會和你爸鬧離婚,我會守住我們的陣地,不讓外人占了便宜,這才是最重要的。」李永梅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臉,道,「大利,你能夠回集團最好,我真不想讓辛苦打下的江山讓其他女人來享受,更不想有人搶你的財產。你媽畢竟是女人,文化水平不高,集團太大了,我如今力不從心。」

  這一刻,侯大利真有些動搖,想回到國龍集團,站在母親身邊。但他沒有急於做決定,更沒有為了孝順而改變自己的意願,起身坐到母親身邊,摟著母親的肩,道:「我現在不能承諾,媽,給我點時間。」

  「你能不能有個期限?」

  「暫時不能。」

  「不回來就不回來,當媽的只有一個要求,遠離危險,不要拼命。」李永梅面對固執的兒子沒有辦法,只能妥協。

  侯大利、李永梅和寧凌聊到凌晨兩點,各自睡下。早上八點起床,三人一起吃了早飯。早飯後,李永梅和寧凌帶著行李箱下樓。

  侯大利站在車旁,道:「媽,到高原旅行缺氧,淨化心靈純粹就是扯淡。」

  李永梅又摸了摸兒子鬢角的灰白頭髮,哼了一聲,道:「你不聽我的話,老娘就不聽你的勸,咱們母子扯平了。老娘就要去高原,寧凌陪我去。你要真關心老娘,有事無事打個電話。」

  小車啟動,侯大利慾言又止。

  上午十點鐘,張小天、葛向東的車進入了刑警老樓,二人下車來到三樓資料室。

  侯大利早就為兩人泡好茶水,道:「你們九點就下高速,現在才到?」

  「我送張小舒到她的姑姑家。師弟,如今你的名氣都傳到了總隊,在總隊都叫你小神探。我向駱主任請假,他直接來了一句,又到小神探那裡去?去吧去吧。如果是到其他地方,恐怕請假沒有這麼容易。」張小天沒有穿警服,仍然是T恤、牛仔褲加運動鞋。雖然是滿大街都有的最尋常打扮,但她氣場頗為強大,最尋常的打扮也能透出別人沒有的利索勁。

  侯大利自嘲道:「我這點本事,哪裡進得了總隊大牛們的法眼。」

  「總隊之所以大牛多,原因很簡單,總隊長就和老鷹一樣,時刻盯著各地,凡是有人才冒尖就掐進來丟到總隊。你這個小神探已經進入總隊長法眼,遲早要調上來。老葛如今在總隊也有了名氣,昨天湖州偵破了一起惡性殺人案,老葛提供的畫像和兇手幾乎一模一樣。105專案組了不起,給我們輸送了兩個人才。今天這五幅畫像,老葛是連夜製作,幾乎一夜沒有合眼。」張小天笑起來時眉毛上挑,神采飛揚。

  105專案組費盡心思搜集到五人讀高中時的相片,以及除了楊永福以外其他四人現在的相片,交由葛向東畫像。葛向東加班加點製作,終於在昨晚完成了五幅畫像。葛向東從背包里取過幾個卷幅,一一展開。這是少年人站在世安橋的畫像,面部分別是楊永福、金傳統、秦勇、張佳洪、李小峰讀高中時的相貌,身材和服飾根據本人現在的身材進行變化。

  諸人前往看守所,由王華和張小天提審石秋陽和王永強,辨認五幅畫像。

  石秋陽距離世安橋距離較遠,沒有看清兇手面容,無法辨別兇手是否和五幅畫像接近。

  王永強留著光頭,身體明顯瘦了下來,精神倒還行。看了畫像,他伸手指了指,道:「這幅最接近,五官記不太清楚,我說的是神情很接近,那人臉上有一股怨天怨地的兇狠勁,仿佛全天下誰都欠他,特別欠揍,這張很有那種欠揍的感覺。」

  侯大利和葛向東在監控室內看著屏幕。

  葛向東道:「這幅畫是楊永福。楊永福以前是富二代,他爸爸生意失敗自殺後,同學們說楊永福天天板著臉,說話做事愛走極端。我是按照這個思路來畫行兇者在橋上的表情,也許摸到邊了。可惜,楊永福已經宣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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