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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天過去,4月28日晚上10點,案情分析會以後,葉大鵬將侯大利留了下來,道:“神探,你有什麼好點子沒有?”

  侯大利道:“省廳指紋中心庫沒有比對上,說明此人以前沒有落過網。目前的方法就是最好的辦法,撒開大網,只要犯罪嫌疑人還在江州,終究有被捉住的一天。”

  葉大鵬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科技辦法,居然和我們土八路是一個套路。”

  侯大利道:“葉大,別叫我神探,我就是二大隊的資料員,參加工作一年的菜鳥刑警。”

  離開大樓,侯大利開車去刑警老樓接到田甜,一起返回高森別墅。車剛剛開出刑警老樓,張曉電話打了過來,與侯大利約定在江州大飯店見面。

  張曉神情陰鬱,進到小廳後就抹眼淚,道:“你知道金傳統的事情吧?”

  “略知一二,我和金傳統是同學,迴避此案。”侯大利最初得知金傳統保險柜中有不少與楊帆有關的物品,很是震怒。冷靜之後,他發現此事頗多疑點。

  張曉道:“金傳統絕對不是殺人兇手,有人栽贓陷害。”

  侯大利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顧英親自端著兩杯咖啡進了小廳,見到侯大利面前坐了一個神情淒楚的陌生女子,便將咖啡放下,打個招呼就退了出去。

  張曉慢慢喝了一口咖啡,道:“高三的時候,我和金傳統談過戀愛,你應該知道的。”

  侯大利道:“我真不知道。當年我只是埋頭讀書。”

  張曉道:“他出國,我們就分手了。他回國,我們還繼續交往,但是已經不是戀人關係。他在國外被綁架過一次,很少人知道,被解救以後,那方面就不行了,舉不起來。他表面上樂樂呵呵,看上去是個花花公子,實際上整個人很頹廢,也很寂寞。晚上我經常住在他家裡,我們是各住各的房屋。他試過偉哥,還有能找到的偏方,都沒有成功。若不是出了這種案子,我不會講出這件事情。”

  “金傳統那方面不行?”驟然得知此消息,侯大利十分驚訝。

  “他回國以後,晚上除了和大家一起玩,從來不單獨出去,”張曉抹了抹眼淚,道,“他表面是花花公子,實際上是可憐人。”

  從金傳統家裡查出帶有杜文麗相片和毛髮的盒子以後,侯大利慢慢生出疑問:若真是金傳統殺人,為什麼要把屍體扔到自己的工地上?因為工地污水井遲早要改造,拋在此處就意味著警方遲早會發現這起殺人案,這一點非常不合常理。而且為什麼要把與杜文麗有關的物品放在家裡,這一點同樣不合常理。

  今天又得知金傳統隱疾,侯大利有了更多疑惑,問道:“去年10月初,你和他是不是在一起?必須說實話,這一點很關鍵;若是說謊,涉嫌犯罪。”

  張曉遲疑了一會兒,道:“去年國慶節,我和家人一起外出旅行,沒有和金傳統在一起。我們如今不是男女朋友,有時候他心情不佳,我會住在他家,但是我們都是各睡各屋。大利,你是金傳統為數不多的朋友,一定要幫幫他。”

  送走張曉,侯大利回到高森別墅。田甜鋪了一張毯子,在陽台上練習瑜伽,聽到院外汽車聲,來到客廳。侯大利開門就見到一雙修長大腿出現在梯子處,然後是曲線優美的腰身。這具身體撲進侯大利懷裡,如火一般熱情。

  兩人在門前親熱一番,來到客廳桌前。

  侯大利拿出一張紙,從中畫了一條豎線,將白紙分隔成兩半,道:“我們做最簡單的分析,你寫金傳統是犯罪嫌疑人的理由,我寫金傳統不是犯罪嫌疑人的理由。”

  田甜很快就寫了半頁,最核心證據有三條:盒子裡搜出來的相片以及經過檢測明確的杜文麗毛髮;杜文麗母親登記的手機最後三個電話都是與金傳統通話;水泥小道上的鞋印是金傳統的阿尼鞋。

  侯大利寫下三條否定意見:金傳統要拋屍,不應該拋在自己即將開發的工地上;金傳統有隱疾,實際上懼怕與女人接觸;目前收集到的證據只能證明金傳統與杜文麗有過接觸,有嫌疑,但是沒有他殺人的直接證據。

  田甜看罷反對意見,道:“其他都沒有說服力,關鍵是第三條,所以預審高手正在全力突破。”

  侯大利想起黃衛舊事,嘆息一聲。

  重案大隊派出多個探組,仍然沒有找到金傳統殺人的直接證據,訊問又遲遲未突破,而刑事拘留時間最長不能超過37天。

  公安機關對被拘留的人認為需要逮捕的,應當在拘留後的3日以內,提請人民檢察院審查批准。在特殊情況下,經縣級以上公安機關負責人批准,提請審查批准的時間可以延長1日至4日。對於流竄作案、多次作案、結夥作案的重大嫌疑分子,經縣級以上公安機關負責人批准,提請審查批准的時間可以延長至30日。因此,公安機關決定的刑事拘留最長期限是37天。若是37天仍然沒有突破,事情就麻煩了。

  不僅支隊長宮建民和重案大隊長陳陽著急,分管副局長劉戰剛也上了火。案情分析會結束以後,劉戰剛打完了一個電話,便獨自前往刑警老樓。

  劉戰剛先到朱林房間,關門談了一會兒,再把侯大利叫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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