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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紅說的是真心話。當初看到大風大雨中站在船頭的侯大利時,紈絝子弟的形象頓時煙消雲散,變成了一個蓋世英雄。這個英雄形象如此鮮明,至今仍然在頭腦中沒有失色。從另一個角度,楊紅是初進商場的生意人,侯大利是國龍集團太子,這個身份再加上英雄光環,讓楊紅決定大膽表白,就算被拒絕,有了這層特殊關係也很划算。

  侯大利確實沒有想到楊紅會說出這一番話來,這番話又將其帶入當年在波浪中前行的苦難日子裡。他沒有轉過身,也沒有急著脫離楊紅的擁抱,道:“謝謝你還記得那一天。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楊紅鬆開手。當侯大利轉過身來之時,她踮起腳,迅速親吻了侯大利臉頰,道:“我會永遠愛你的。”

  離開之後,侯大利開車提前離去。楊紅心情很不錯,在山頂巨石上休息了一會兒,哼唱老歌《網中人》:“回望我一生,歷遍幾番責備和恨怨,無懼世間萬重浪,獨怕今生陷網中,誰料到今朝,為了知心我自投入網⋯⋯”

  楊紅站在巨石上,遠望公路,只見越野車正在公路上行駛,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侯大利開車回到師範后街,田甜已經在街邊咖啡館喝了半杯咖啡。

  “我們有個思維誤區,總以為兇手是從圍牆缺口進出,還有一種可能,拋屍人開車進入工地,然後拋屍於污水井。”等到坐定,侯大利開始討論案情。

  田甜習慣了男友的說話方式和內容,甚至覺得男友如果見面說點軟綿綿的情話是很奇怪的事,道:“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但是就算是這樣,對我們來說也沒有用,工地錄像也只保存三個月,半年前錄像沒有保存。”

  工地是特殊之地,半年時間已經是滄海桑田的變化。侯大利和田甜亮出身份,進入工地,面對一幢幢漸漸拔地而起的高樓,對視一眼,相顧搖頭。侯大利不甘心,沿著工地朝師範圍牆走去。在行走過程中,他打開了佩戴在頭部的高清錄像機。

  此高清錄像機不是警用裝備,是寧凌代表國龍集團贊助的設備。侯大利在勘查現場時用上此高清錄像機,可以提供另一個角度的視頻資料,專門用來研究現場。

  回到刑警老樓,侯大利調出上一次在師範後圍牆附近無意中得到的視頻資料。

  在視頻里,李武林走路略微搖晃,似乎喝了點酒;出現在鏡頭前時是從師範美食街朝中山大道方向行走,也可以認為是從圍牆缺口出來,然後再朝中山大道走。

  侯大利反覆重播,一遍遍研究。

  田甜堅持其觀點,道:“如果兇手開汽車進師範工地,更有可能是開汽車離開,而不是從圍牆缺口走出來。而且,當時能進入工地的人遠遠不止李武林,所以李武林能夠進入工地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侯大利無法否認田甜的看法,頹然關掉投影儀。

  吃過晚飯,抽空看了一場電影,兩人回到高森別墅。

  侯大利平躺在床上,在腦中將工地的影像片段回放一遍,仍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4月27日,上班以後,侯大利和田甜照例先到資料室看章紅資料,準備下午再到章紅家去。章紅家就在江州市區,距離江州師範學院只有兩公里不到,前往調查很方便。

  投影儀上顯示出章紅卷宗資料、生活照和說明:章紅,20歲,江州師範學院中文系學生,被扼頸窒息死亡。經屍檢,死者體內有大劑量安眠藥。”

  打開投影儀不久,葛向東和樊勇一起上樓,來到資料室。

  葛向東和樊勇以前曾經調查過章紅案,對章紅案並不陌生,看到幕布上的相片便隨口議論起來。

  “章紅和杜文麗都很漂亮,身材好,個子高挑。”樊勇拿起桌上資料,翻了翻,又道,“章紅是師範學院藝術團的,能歌善舞,看來兇手就是專門找漂亮女人下手,目標明確呀。章紅體內檢測出安眠藥成分,現在江州出現了系列麻醉搶劫案,兩者之間肯定有聯繫。”

  葛向東當即反駁道:“樊傻兒,你錯了,章紅案和系列麻醉搶劫案完全不一樣,肯定不是一個案子。”

  樊勇道:“就算章紅案和系列麻醉搶劫案不一樣,那和杜文麗案總很相似吧。”

  葛向東搖頭道:“我沒有看出相似點在哪裡,難道相似點是青春漂亮?杜文麗案和章紅案肯定不同,杜文麗是先失蹤,一個月之後才被拋屍到污水井;章紅案是先被人下安眠藥,性侵後再被扼死。從作案手法上來說,沒有相同點。”

  葛向東和樊勇一直是搭檔,經常在一起爭論,誰都不服誰,都認為對方是槓精。

  葛向東說完,樊勇立刻反駁,道:“杜文麗失蹤時也有可能是被人麻醉,或是吃安眠藥。如今沒有證據,誰說得清楚?”

  葛向東道:“沒有證據,你就不能臆斷。”

  樊勇道:“不是臆斷,這是案情分析。朱支說過,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田甜終於不耐煩了,道:“你們別做槓精,槓來槓去,把我的腦袋都弄暈了。你們好久沒有一起出現在專案組,今天怎麼聯袂出席?”

  葛向東道:“前陣子我和樊傻兒被抽到黃衛專案組。黃衛案破了,我們自然就要回歸105專案組。以前是我和樊傻兒主要負責丁麗案、章紅案和趙冰如案,大利和你主要負責蔣昌盛、王濤案。你們不僅把蔣案和王案一起破了,還順帶破了趙冰如案,我和樊傻兒面上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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