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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大利來不及用語言提醒,抱著田甜就朝地上撲倒。圓頭鐵錘帶著風聲從侯大利腦後畫出一條弧線。

  原本志在必得的猛擊居然落空,摩托車向前沖了一小段。石秋陽掉轉車頭,舉起圓頭鐵錘,再次向「吳莉莉夫妻」沖了過來。侯大利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還摸到一塊磚頭。

  圓頭鐵錘敲下來之時,磚頭也迎面而來。

  半截斷磚重重地砸在摩托車手頭盔上。

  鐵錘貼著臉頰落下,砸中侯大利肩膀。

  侯大利左臉火辣辣的疼,左肩更是劇痛,無法抬起來。摩托車失控,撞在樹上,石秋陽跳下車,舉起鐵錘,朝侯大利衝過去。侯大利此時與李超當時的情況極為相似,只有一隻手能用,極大限制了反擊之力。他沒有退縮,腦中出現鐵錘敲擊的路線,迎著鐵錘方向上前一步,身體朝左閃了閃。

  侯大利不退反進,突然上前,石秋陽掄圓的手臂砸在對方肩膀之上,鐵錘沒有擊中目標,脫手而出。侯大利右手搭在石秋陽胳膊關節上,猛地用力,試圖用肩和肘扭斷石秋陽關節。

  石秋陽反應敏捷,彎曲手臂,讓對手無法用力。

  田甜從地上撿起磚頭,趁著石秋陽和侯大利互相較勁之時,對準摩托車手後背猛砸。砸到第三下時,石秋陽騰出一隻手,揮拳打在田甜臉上。

  田甜被重拳擊倒。

  侯大利趁田甜創造的戰機,右手捏成拳頭,用盡全身力量猛擊石秋陽襠部。

  這一拳既准又狠,石秋陽痛得彎下腰。他用左手捂住襠部,右手用力卡住對手脖子。

  侯大利左手無法用力,極大限制了其攻擊力。他知道若不繼續進攻,等到石秋陽緩過勁來,那就極度危險。他抓住石秋陽右手食指,反向扭動,只聽得「咔」的一聲響,對手雖然戴著手套,食指還是被扭斷了。

  田甜從地上爬起來,舉著磚塊又撲上來,砸在對方頭盔之上。石秋陽轉身,再將「吳莉莉」踢翻。

  侯大利對準摩托車手襠部踢去。

  石秋陽每次出手前都有周密計劃,出手向來一擊得手,對方基本上沒有反抗能力。襲擊「吳莉莉夫妻」卻遇到頑強抵抗,特別是「吳莉莉丈夫」用招陰狠,扭關節,踢襠部,完全如流氓一樣。他閃過撩陰腿,揮拳打在「吳莉莉丈夫」鼻子上。

  侯大利身體一直向前傾,鼻子被打中後也不退卻,又踢出一記撩陰腿。他使用兩敗俱傷的打法,準備將石秋陽打倒。

  田甜從地上爬起來,拿起磚塊,又朝對方砸過去。

  石秋陽襠部和手指斷裂處都發出劇痛,特別是襠部疼痛更是鑽心。他強忍劇痛,退後兩步,左手取出手槍,抬手,朝「吳莉莉」射擊。

  侯大利反應非常快,猛地撲過去,撲倒田甜。

  石秋陽是左撇子,左手射擊精度比右手更高,打了第一槍後,很冷靜地將槍口對準「吳莉莉」。以他的射擊水平,如此近距離,她已經在劫難逃。他所持的是仿製五四式手槍,性能與制式手槍不能相提並論。打第二槍時,手槍卡殼。

  這時,林蔭大道上出現學校保衛處幹部,大聲喊叫著衝過來。

  戰機已失,石秋陽趔趄著走到摩托車處,騎上摩托車,消失在黑暗之中。

  槍擊案發生後,省公安廳連夜召開緊急會,調集精兵強將,組成十個抓捕組,全省範圍內追捕石秋陽。

  侯大利在推倒田甜時,被子彈擊中。

  田甜觸手處全是血,出血處接近心臟,作為法醫知道其兇險性,帶著哭聲道:「侯大利,你不能死啊!」

  侯大利模糊地聽到田甜哭聲,用盡力氣自嘲道:「我是富二代,還沒有享受人生,不會掛的。」

  淚水順著田甜臉頰滑落,一滴滴落下,濺到侯大利臉上。侯大利平躺在地上,仰望黑沉沉的天空,遠處的路燈如太陽一般耀眼,其意識漸漸模糊,身體發涼,這時他已經沒有體力自嘲了,喃喃道:「楊帆案沒破,我死也不心甘。」

  山南師範大學處於鬧市區,救護車和警車迅速趕到。

  在江州,宮建民接到朱林電話,愣了幾秒,又給劉戰剛打電話匯報了發生在山南師範大學的事。

  宮建民正在前往市公安局的路上,在湖東追查銀行卡的陳陽打來電話。

  陳陽道:「我們找到取錢人,不是石秋陽,是一個返鄉大學生。返鄉大學生在陽州長途車站撿到了一個信封,信封內有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紙條,字條上寫有密碼。石秋陽非常狡猾,利用人性中的貪婪,很巧妙地把我們的目光引開。但是,他也漏出一點信息,至少表明他曾經在陽州出現過。」

  他正在講述取錢人為什麼隔了這麼多天才敢取錢時,被宮建民打斷,道:「石秋陽肯定在陽州,而且是在師範大學。侯大利在師範大學中了槍,生死未知,現場撿到了一柄圓頭鐵錘。你帶人直接到陽州,那邊需要人手。」

  省廳高度重視此案,組織精兵強將抓捕石秋陽。江州市公安局劉戰剛、宮建民、陳陽以及熟悉石秋陽情況的保護組成員和105專案組成員都來到省城,與陽州市公安局一起抓捕石秋陽。

  來自江州的刑警兵分數路,一路調取當時的監控視頻,通過視頻來確定石秋陽騎摩托車逃跑的方向;一路分散到陽州公安局各個小組,前往各大醫院查找有可能就醫的石秋陽;宮建民等人則留在陽州市公安局的指揮中心,協調陽州市公安局指揮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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