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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坐在書桌前看書的徐行,一時竟有些呆住了:他好像遇到了什麼晦澀難懂的地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搓著書頁,眉頭微蹙,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

  他的唇……吳汐突然感到一陣慌亂,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佯裝鎮定的開始打掃書房。徐行卻好像被吸塵器的聲音干擾到了讀書的心境,於是他拿起書走出書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怎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呢?娘娘廟那件事結束也有幾天了,徐行對她就像以前一樣,話少的幾近於無,偶爾說幾句,也都是不冷不熱的,就好像他全然沒有把他吻她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吳汐站在房間中央生著悶氣,枉自己被他的這個摸不著頭腦的吻搞得神情恍惚,幾天都沒有睡好,原來他只不過是一時興起,逗弄下自己罷了。

  她拿著吸塵器拼命地戳著地板,「也好,反正你長得這麼帥,我也不吃虧,這樣大家住在一起反倒不會尷尬了。」她嘟囔著,差點就在那光滑的木地板上刮出了幾條紋路出來。

  徐行突然出現在吳汐的面前,把她嚇得差點坐到地上,「怎……怎麼了?」

  「我的床單你還沒換。」

  「你真把我當保潔啊?」

  徐行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分明就在告訴她她的理解沒有錯。

  吳汐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吸塵器走進了徐行的房間。

  「吃飯去了,這一上午沒停過,累死我了。」吳汐邊伸懶腰邊叫著座位上的丁丁,見她良久沒有反應,於是在她肩膀上猛地拍了一下,「想什麼呢?吃飯了。」

  「嚇死我了。」丁丁像是受了什麼驚嚇,她撫著自己的胸口,「大姐,我這條小命差點就斷你手上了。」

  「我說你想什麼呢嚇成這樣,和你家小飛飛吵架了?」

  「要是能吵架倒好了,可惜他現在出差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丁丁一把把吳汐拉了下來,小聲的說道,「汐汐,你今晚來我家裡陪我好不好,我現在好害怕。」

  「出什麼事了?」吳汐焦急的問她。

  「我們小區出了人命案,」丁丁壓低了聲音,「住在我樓上的那個女孩,今早被人發現死在樓梯間裡面,好可怕,我跟她算不上熟但是也算是認識,平時見面也會打招呼的,昨天早上見她時她還在說工作太忙了,想要跳槽,可沒想到,人說沒就沒了。」

  「她是怎麼死的?」

  丁丁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的屍體是被打掃衛生的阿姨發現的,據說死時全身赤裸,滿身都是傷口,最恐怖的是,她的嘴巴沒有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掉了。」

  第107章 大仙

  「嘴巴......沒了?」

  「確切的說是嘴唇和舌頭都沒有了,臉的下半部分只有白森森的牙齒和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丁丁打了個寒戰,「你說這得多大仇才把人弄成這個樣子啊?」

  「也許這根本就不是人做的呢。」吳汐若有所思的說。

  「什麼,你別嚇我啊。」丁丁從座位上跳起來,一把抱住吳汐的胳膊,「今晚你來我家陪我好不好,要不我真的花錢去住酒店了,求求你了汐汐。」

  吳汐的胳膊差點被丁丁給拽掉了,她只得答應了她的要求,去她家住上一晚。

  下午趁著周邊沒人,吳汐走到徐行身邊,小聲的說:「那個,我今天不回家了,要去丁丁家住一晚。」

  徐行回頭掃了她一眼,「這種事不用請假。」

  「不是請假,我只是通知你一聲。」吳汐的聲音更小了。

  「帶上犄角。」徐行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下班時分,吳汐隨著丁丁一起回到她租住的小區——星匯嘉園。星匯嘉園是一個大型的居民社區,位於D市的西南,光是常住人口就將近十萬。丁丁帶著吳汐在小區里走了約莫有十分鐘才來到自己家的單元樓,她們剛走進樓洞,就聽到了一陣淒切的哭聲。吳汐向裡面望去,看見大廳的中間,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正蹲坐在地上,邊哭邊在一個破舊的搪瓷盆里燒著白色的紙錢。她的旁邊,幾個親戚般模樣的人一邊攙扶著她,一邊輕輕的抹著眼淚。

  丁丁向吳汐的身後躲了躲,嘆了口氣,「這應該就是死去的那個女孩子的媽媽,真可憐,白髮人送黑髮人,人生最大的痛楚莫過於此了。」

  吳汐站著不動,她的目光被站在那個悲泣的女人身後的一個身影所吸引。那個女孩子一次次的伸手試圖撫摸自己母親瘦削的肩膀,卻一次次的撲了空,她的手從母親的身體中直直的穿了過去,怎麼都觸不到她。她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捂著嘴巴發出一陣陣旁人聽不到的抽泣。

  吳汐感到一陣心酸,但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裝作看不見她的樣子,拉著丁丁欲快速從她身邊走過去。可就在即將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女孩放下了捂著嘴巴的手,斜著眼睛看著吳汐和丁丁的方向。

  吳汐的頭皮一陣發麻,那個女孩的嘴唇和舌頭像是被什麼動物給啃掉了,露出皮開肉綻參差不齊的邊緣,兩排白生生的牙齒沒有了唇舌的遮掩,齜在嘴巴的外面,顯得分外滲人。

  「唔……唔……」女孩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什麼,一下子瞪得溜圓,她發出含混不清的幾聲嗚咽,伸手指著吳汐身後。

  吳汐轉過頭,她的後面,是樓梯間的門,這門沒有關嚴,露出了一絲縫隙。吳汐死死的盯著這道黑黑的縫隙,她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也在注視著自己,就好像她是它靜候已久的獵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甚至身體都微微的彎了下來,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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