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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門裡只有江家和問心宗的人進去了,其他進去的都是小宗門,但人數不少,可能有百餘人了。」
「百餘人?」
最後三個字的聲音自空中傳來,幾人一怔,抬頭望去,御劍而來的人緩緩落地,帶起無盡劍意與肅殺之氣。
幾人眼睛一亮,振奮道:「君上!」
荊沉玉沒浪費時間糾正他們的稱呼,凝眸望著結界內重複道:「進去了百餘人。」
「是!獨幽大師方才也進去了,不過只有他一個人,未見其他佛宗弟子。」
「看來有不少人改變主意了。」
昭昭一開口,劍宗弟子們都有些發怔,紅紅的眼睛想看又不敢看,十分侷促。
其中一個低聲回稟道:「天樞閣慕閣主不久前發了宣令,一算出天師宮內邪祟橫生,囑咐眾仙宗不得冒進。」
原來如此,單單劍宗他們可能不信,加上慕朗然可信度直線提升。
瞧見他們和她說話的矛盾模樣,昭昭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笑得模樣多好看荊沉玉深有體會,他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笑,哪怕是這些曾經的同門晚輩。
幾名弟子只覺眼前一暗,是君上的身影擋在了那魔族女子的身前,擋得嚴嚴實實,他們什麼都瞧不見了,只能聽見那撩人心田的輕笑聲。
「好啦。」那好聽的聲音慢慢悠悠道,「進去吧,速戰速決,免得你連這樣的醋都要吃。」
……吃醋?
說的是誰?
不會是他們以為的那個人吧?
劍氣消失,幾名弟子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果然,眼前已經沒有人了。
之前他們還非常忐忑,憂心忡忡。
可一見到荊沉玉,他們忽然就平靜下來,滿懷信心。
他們還記得那魔族女子說的「速戰速決」,他們毫不懷疑這一點。
這便是荊沉玉千餘年來給他們帶來的自信。
仿佛只要他在,一切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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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結界裡,依然感覺不到什麼直面而來的邪祟之氣。
越是如此,越是不容樂觀,因為這可能代表著,那邪祟源頭已經成長的比他們都要強。
荊沉玉持劍走在最前,昭昭跟在後頭,倒不是害怕或者走得慢,而是突然有點不舒服。
明明什麼怪異氣息都沒感覺到,也沒什麼奇怪的味道,可昭昭就是有些噁心。
她按著額角,閉上眼捶捶胸口,感覺快要吐了。
荊沉玉很快回到她身邊,扶住她的手臂低聲道:「怎麼了。」
昭昭如實說:「噁心難受,焦慮煩躁,就很抗拒這個地方。」
按理說不應該的,如果一切和他們猜測的一樣,那身為魔的昭昭不該對這裡隱藏的邪祟氣息如此排斥。他們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同一類存在,不說惺惺相惜,也該是各不相干。
可她就是很膈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像身體裡有什麼在告訴她這裡很危險,要她立刻離開。
那感覺太強烈,仿佛有心音與她結合,她腦海中白光一閃,嘴巴比腦子更快道:「有大邪祟作怪。」
荊沉玉將昭昭的變化和不由自主盡收眼底,他緊蹙眉頭,出於本能地按住了她腕間脈門,為她簡單探脈。他雖不是醫修,簡單的療傷探脈卻可以做得很好。
這一探脈他就呆住了,俊美絕倫的臉上布滿了難言的複雜之色,清寒的桃花眼倒映著昭昭疑惑的模樣,艷色的唇張著,半晌發不出聲音。
「……怎麼了這是。」昭昭難免因他的反應有了不好的聯想,「不會吧,我不會是又出了什麼事吧?不要啊,我才剛好啊!」
荊沉玉:「……沒有。不是,你沒事,你很好。」
「啊這,那你這副樣子是怎麼回事?你的臉色可一點都不像是我很好的樣子啊。」
荊沉玉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整個人擋在昭昭面前,像是不打算讓她繼續往前。
「怎麼了?」昭昭很不安,都顧不上難受了,摩挲了一下手臂問,「到底怎麼了?你這樣有點嚇人。」
荊沉玉有口難開,仿佛十分為難,耳尖有些不正常的紅暈。
他緘默片刻,終是別開頭,閉上眼音色低沉晦暗不清道:「你很好,你會難受只是因為……」
「因為什麼?你快說呀,我都急死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快點來一刀吧!!
荊沉玉這次沒再遲疑。
他快速說——
「你有孕在身。」
「……?????」
好哥哥,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有什麼?什麼有?孕什麼?什麼在身???
第105章
昭昭相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
她和荊沉玉肆無忌憚雙修了半個月,她竟然忘了……忘了……避孕!!!
茫茫然地撫上肚子,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語氣里充滿了不可置信:「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她苦了臉,這不對啊,怎麼這麼簡單就中標了呢?女修可沒有大姨媽一說,她也不太好判斷安全期,反正就是……原書里修士子嗣都很艱難的啊!要不然女主的母親也不會因為懷了江家主的孩子就直接嫁了過去,從未想過落胎之類的了。
看看四大世家裡,除了江家外誰家主族夫妻不是一兩個孩子而已,就那也是在一起許多年才有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