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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誅魔颱風景好?藉口找的著實有些差了。

  不過這名字啊,誅魔誅魔,真是不錯。

  荊沉玉在那裡斬殺的魔族數不勝數,如今他靈府內,就有一個魔。

  昭昭警惕起來,荊沉玉安撫地送來心音:「莫怕。」

  ……我才沒有怕!警惕不代表害怕好嗎!

  「那便去誅魔台。」

  荊沉玉其實早有打算,說完就先行一步。

  看著他轉瞬消失的身影,花藕夫人和張天師對視一眼,領著弟子前往誅魔台。

  曲春晝自冪籬下靜靜看著這一幕,很快聽到人群喧鬧,是荊家人到了。

  他們這麼晚趕來,不是得到消息太遲,而是在商議如何應對,有些耽誤時間。

  得知荊沉玉前往了誅魔台,荊夫人冷著臉跟過去。

  路遇花藕夫人,她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對付,花藕夫人微微一笑。

  荊夫人輕蔑道:「不想笑就別笑,笑裡藏刀讓人看著煩躁。」

  花藕夫人:「……」不愧是母子,和劍君真是一樣說話能噎死個人。

  「荊夫人這邊請。」

  華傾主動給荊夫人帶路,花藕夫人可沒這樣的待遇,但她也不在意這些。

  等眾仙家趕到誅魔台的時候,荊沉玉已經手握般若,站在了誅魔台最高處,那便是誅魔之地。

  四根通天的仙柱立在四角,漆黑猙獰的鎖魔鏈纏繞在上面,不時閃爍著雷電般的火花,昭昭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往外看。

  荊沉玉知道她怕,他再安撫說什麼別怕她似乎都不能信任,那便速戰速決,離開這裡她就不會怕了。

  轉過身來,荊沉玉往前幾步,走到誅魔台最邊緣,只差一步便會踏下去。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台下落座的眾仙家,張天師和花藕夫人坐在一起,再往旁邊是曲春晝,憫天宗的位置獨幽不在,問心宗的星流彩也沒來,倒是蓬萊的顧靈皇和金盼兒都在,金盼兒緊鎖眉頭,一臉擔憂,她是最了解內情的,但回來之後未被盤問,這還要感謝獨幽大師。

  若非獨幽主動說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得等劍君回來才能塵埃落定,還有顧靈皇護著她,她可能早就被張天師氣勢洶洶地搜魂一遍了。

  江家如今自己都顧不好,這等場合當然也沒來,至於四大世家裡剩餘的莫家……

  荊沉玉手中化出一面水鏡,將早就準備好東西給所有人看。

  是在莫家發生的事。

  當然,排除掉了關於昭昭的畫面,只留下莫家作惡的證據,看得眾仙家義憤填膺。

  張天師錯愕不已,他激動地站起來:「竟有這種事?!」

  荊沉玉點了一下頭。

  這是他的籌碼。

  若莫家不除,後果不堪設想,既已除掉,功勞並非他一人,卻也不能缺了他的。

  「獨幽大師尚在宗內,張天師若不信,自可去問。」他疏離漠然地說。

  張天師表情有些僵硬,他是真的為莫家作惡感到氣憤,也慶幸莫家已經被除。

  可荊沉玉的話又讓他想起自己的目的,這樣一來,他所謀之事恐怕……

  「那魔尊呢?」花藕夫人適時開口,「魔尊又是怎麼回事?」

  荊沉玉收回水鏡,他看著誅魔台下的眾仙家,突然有些累。

  餘光觸及荊夫人,他頓了一下,靜靜與她對視片刻,沒什麼情緒地移開了視線。

  昭昭感知到他微微起伏的情緒,瞄了一眼外面,也瞧見了荊沉玉的母親。

  能生下如此俊美的兒子,荊夫人的美貌自不待言。她氣質冷艷高貴,也是活脫脫的冰山美人,看著誰眼神都沒溫度,只有看著荊沉玉的時候稍有變化。

  她看上去很平靜,可緊緊握著椅子扶手的動作暴露了她的內心。

  「那就是你娘嗎?」

  在原書里荊夫人只出場過一次,在故事的末尾,仙魔簽訂了和平條約,荊沉玉與江善音柏拉圖開始的時候。作為男主的母親,她出場安撫了女主,說了一些體己話,扮演了婆婆的角色,很快就下線了,是個工具人。

  現在看起來,她其實很有存在感,比任何人都有,昭昭凝著她,想到自己如何折騰了人家的兒子,難免有些尷尬,但又思及自己比她兒子還慘,就平衡了。

  「是。」

  荊沉玉在心裡回應了昭昭,視線落在花藕夫人身上。

  「魔尊在魔界,出不來,無法害人。」他平靜地道出事實,「待你們離開,本君便去魔界將他殺了。」

  眾人一怔,這是多麼簡單的一句交代啊,可好像……也沒有哪裡不對?

  「他怎會無法作惡?」張天師擰眉,「劍君做了什麼讓他不能作惡?還是他自己做了許諾?劍君不會信了一個魔族之言吧?!」

  昭昭:……你可閉嘴吧張天師,你知道啥你就在這兒叭叭。

  「這些時日,本君想了許多。」

  荊沉玉答非所問。

  他站在誅魔台上,誅魔台駭人的景色與他清風拂月般的模樣形成強烈反差。

  「妖也好,魔也罷,不過也是世間之物,與我等修界修士無甚不同,自然也有好有壞。」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荊沉玉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是說妖魔也是有好有壞的,和修士沒什麼兩樣。

  這話讓憫天宗說合適,其他佛修道修宗門說也合適,可就是從修殺戮之劍,每次進階都要拿妖魔祭劍的荊沉玉說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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