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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出了那樣的禍端,魔尊重歸魔界,他回來不第一時間解釋,仿佛還要離開?還這種態度?他眼裡到底還有沒有他們?是他們這些年將他捧得太高了,才讓他如此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張天師是眾仙家裡地位最高的,獨幽大師沒來道場,他便也是這些人里除荊沉玉外修為最高的。他正等著荊沉玉的解釋,他卻抬腳便走,半個眼風都沒給他,著實傷了他的顏面。

  昭昭在靈府內看著這一幕,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臉。

  她自己沒拉的仇恨,荊沉玉都給拉得足足的,他要是去打遊戲,那絕對是個T。

  「劍君!」張天師忍無可忍,厲聲道,「你這麼久才歸宗也就罷了,如今可算回來了,不趕緊給我們一個說法,又要去何處?」

  他頗有深意地打量荊沉玉:「劍君或許可以萬事不放在眼裡,但我等還有宗內要事需要回去處理,還請劍君無論如何,現在就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是他和花藕夫人商量好的,不能讓荊沉玉有喘息的機會,回來就要他說清楚。

  若給了他時間,免不了其他還未站隊或者站隊不穩的人會倒向他。

  看不見荊沉玉的時候,張天師覺得這等晚輩雖修為進階快,修至劍君之位,卻也沒那麼難以對付。但他回來了,見到他本人,饒是自負自傲如張天師,也有些底氣不足。

  荊沉玉一襲立領織金道袍,及膝的墨發隨風飄動,他漫不經心地側眸掃了張天師一眼,冷淡道:「等不了便走,本君未曾讓你們等。」

  「……」

  「……」

  真是囂張啊!

  昭昭牙酸地捂著臉頰,其實現在的他才是她熟悉的模樣,但這段日子在雪荒天他實在太……溫柔了?讓她現在見他這副樣子都有些不習慣了。

  「荊沉玉!」張天師怒道,「你位列劍君,便要擔負劍君之責……」

  「本君未曾推脫,張天師何必急著給本君定罪。」荊沉玉直接打斷他,收回目光淡淡道,「你若想要劍君之位,改修劍道也來得及。」

  「你!……」太沒大沒小了,不過是後來居上的晚輩罷了,對他竟然沒有絲毫尊重!

  荊沉玉倒也不是故意這樣對張天師,實在是燕輕雀給了他不好的印象,再加上華傾之前的傳音和一路的詳細稟報,他得知張天師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意圖又是什麼,很難給他好臉色。

  若有誰是昭昭存在的最大障礙,那個人就是張天師。

  其實在原書里,張天師就是這樣一個古板自負又有些迂腐的長輩,他自恃身份,最愛擺架子,每次原女主江善音要面對審判的時候,都是他在一旁「監督」荊沉玉,不准他徇私。

  在原書里,荊沉玉一次都沒徇私過,做得都很絕,不然昭昭也不會寫小作文,張天師也就無從發作。

  誰能想到她會穿書,還走到了和原女主一樣的境況中。

  昭昭深吸一口氣,跳進了荊沉玉的芙蓉化形,荊沉玉似有所感,面色緩和了一些。

  他握劍而立,身姿修長,琉璃般的一雙黑眼珠,是他近日拼盡一切療傷所達到的效果。

  雖然還有絲絲藍色,但不仔細看沒人看得出來,也就不會有人發現他神魂不穩,再給昭昭這心魔添一宗罪了。

  「你們當真要本君現在就給個交代?」

  他聲音不大不小,維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高度,聽在眾人耳中,本能地想要向他低頭。

  荊沉玉修道千餘年,光劍君就做了幾百年,積威甚重,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

  花藕夫人是天下第一的煉器大師,器修本就少,更別說是這樣強大的器修,她平日深居簡出,眾人想找她煉器和鍛造法器都沒機會,現在她主動出來,大家巴結還來不及,她站出來說話,引了不少人附和。

  她笑吟吟道:「還望君上理解一二,魔界傳來消息,魔尊已回到朔月宮,召集了所有大魔在朔月宮議事,盡數除掉了修界在朔月宮內的探子,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他被鎮壓在流光海五百年,對修界積怨極深,若不能儘快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做好迎戰準備,我等實在無法安心。」

  這話句句在理,眾仙家不斷應和點頭。

  華傾其實也這麼認為,可事主是荊沉玉的話,他就覺得即便如此,也不該這麼急,連喝口水的時間都不給,簡直以下犯上,太過分了!

  荊沉玉望向花藕夫人,雖然他沒什麼表情,但昭昭感覺得到,他很意外她會出現,更意外她會說這些話,仿佛和張天師一派。

  昭昭是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書中花藕夫人出場很少,除非必要基本不離開秦家,不意外是……秦夜燭都主動挑起事端了,他親娘在這裡,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肯定還是因為秦家嫡子不能修煉的秘密。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昭昭有點心虛,靠在一片花瓣上憂心忡忡的。

  荊沉玉感覺到她的心情,蹙眉望向周圍,發現所有人都在等他開口,便也知道不能再拖了。

  不能拖那就不拖吧。

  「要本君在這裡同你們說?」他看了看道場,雖然九華劍宗是第一仙宗,道場也修建的宏偉隆重,但的確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

  花藕夫人依然笑著:「自然不能。這樣吧,聽聞九華劍宗的誅魔颱風景極好,既要商議對付魔尊的事,不如就去誅魔台,諸位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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