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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霽順著他的目光看見聊得正開心的宋幼珺與宋言寧,然後胳膊搭上姜沂川的肩膀,低聲道,「川哥,難得你也會參加這次的比賽,不如我們私下比一場,看我們倆人誰的玉珠更多。」

  姜沂川緩緩收回目光,問道,「賭什麼?」

  「我記得你還有一把墨金長劍。」

  「前些日子你剛從我這裡訛走一套黑金筆。」姜沂川說。

  「所以才想要你那個墨金長劍啊,畢竟是一套嘛。」宋霽笑嘻嘻道,「況且我那也不叫訛,是你折斷了我的筆,賠給我的。」

  姜沂川自知理虧,並不與他爭論,只道,「若是你輸了,將那塊雪玉給我。」

  「你是說父皇前幾日賞我靖地雪玉?」宋霽笑了,「這中萬里挑一的寶貝你讓我拿來做賭?」

  「你若不賭,那便作罷。」姜沂川嗤笑一聲,好似再嘲笑宋霽膽小。

  年輕氣盛的少年哪受得了這個,宋霽當下叫道,「好,賭就賭,找個漂亮點的盒子裝墨金劍,等著我去拿。」

  姜沂川彎了彎嘴角,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又等了片刻,禮部的官吏便排成一隊進了太平書院,站再一處空地上,將遊戲規則簡單說了一下,而後下人給每個人都發放了一個盒子。

  盒中裝的就是身份牌,和第一張關卡地點的提示。

  眾人紛紛打開盒子,甲乙兩隊的身份牌區別很大,甲隊用的是白玉,乙隊用的是紅木。

  宋幼珺一打開自己的盒子,就發現自己的身份牌與其他的不一樣,她的白玉牌鑲嵌了一圈金絲邊。

  這是特殊身份牌,甲乙兩隊各有一個。

  宋幼珺心說不好,運氣有些差。這種隨意分發的身份牌,都能發到她的手上。

  禮部要求所有人將牌掛在腰間或者系在手臂上,爭奪之中不可傷人,點到為止。

  規則就是誰的玉珠多誰勝出,身份牌破碎或者被搶走,則為淘汰,如此簡單的規則也不用多說,只三言兩句就能解釋清楚。

  規則說完之後,為期兩日的比賽正是開始,所有人被分散,被下人帶領到各處。

  宋幼珺被帶到了一個街頭,街邊站著許多侍衛,還有不少來回巡邏,街上人來人往,熙攘熱鬧。

  她將玉牌取出掛在腰間,然後展開提示紙,上面寫著,「歸山街,花陽下。」

  現在她站的這條街正是歸山街,花陽下應該就是具體地點。她沿著路邊走,走了半條街就看到路邊栽種了一種紅色花朵的樹,臨近冬日卻依舊開得正盛。

  在花樹邊找了一個名為陽春樓的酒館,宋幼珺猜著這個可能就是紙上所指的地點了,於是走進去喚來了店小二。

  她揚了揚玉牌,說道,「南瓏永昌。」

  這是觸發關卡的統一關鍵詞,店小二一聽,立即點頭哈腰十分恭敬的拿出禮部一早就布置好的錦囊。

  裡面裝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春為歲首」,讓對對聯接出下一句。

  這直接把宋幼珺給難倒了,在陽春酒館坐了偏處坐了下來,絞盡腦汁的去接下一句。

  還曾把希望寄託給在一旁站著的薛筠。

  奈何薛筠也不是什麼才女,打人她在行,但這種文雅之事,她也絲毫沒有頭緒。

  兩個人想了半天,編出了無數下聯去對,結果都是錯的。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宋幼珺坐不住了,想著要不出去看看大街上有沒有什麼窮酸秀才賣字畫的,拉來對對聯。

  她抱著這個念頭出門尋找,走了百十來步,果真在路邊看到了賣字畫的人。

  身影隱在一排排的字畫中看得不是很分明,只見一抹檀色在其中,看起來是個年輕的背影。

  宋幼珺連忙過去,站再攤前喊道,「小老闆,幫個忙。」

  正在翻找字畫的人聞聲扭頭,兩人四目一對,宋幼珺驚喜道,「姜沂川?你怎麼在這裡賣字畫?」

  姜沂川鮮少穿這種柔色的衣裳,加之又被一排排字畫遮擋,所以宋幼珺方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他放下手裡的畫,說道,「攤主讓我賣出十幅關於雪的字畫,才給我下一個地方的提示。」

  宋幼珺驚詫道,「我懷疑這個攤主夾帶私貨啊,你還真給賣起來了?」

  「賣出六幅了。」姜沂川一本正經的站在攤前問道,「公主可要買?」

  宋幼珺是真沒想到他如此認真的玩這個遊戲,便慷慨解囊,「剩下的四幅畫我都買了,你來幫我個忙。」

  姜沂川接了銀子,把剩下四幅畫捲起來,而後銀錢給了一旁坐著的老頭,拿到了下一個地點的錦囊。

  他跟著宋幼珺回到了陽春酒館,很輕鬆的對出下聯,「梅占花魁」。

  兩人都拿到了錦囊,站在酒樓門口,宋幼珺說,「咱倆可能不是一個地方的,你繼續去做你的任務吧。」

  姜沂川起初沒有回應,眸光一低,看見她腰間掛著的玉牌,玉牌周圍鑲了一圈金邊,十分顯眼。

  「你是特殊身份牌?」姜沂川問道。

  他不說,宋幼珺自己差點都忘記了,「是啊,我現在還挺危險的,若是被乙隊和暗牌的人搶去了,要出大事的。」

  她方才還想著要與姜沂川分頭行動,現在看來還是留姜沂川在身邊比較保險,至少兩人都是甲隊的,是隊友,別人若來搶她的身份牌,姜沂川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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