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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原書里的橋段,譚錚摘了金蓮花當著所有人的面送給婧安公主,深情表白,兩人的婚事便定下了。
宋幼珺一想到那種場面就滿心抗拒,心說決不能讓譚錚得逞。
沒記錯的話婧安公主的生辰就在臘月初二,日子將近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太平書院和皇家書院的友誼賽。
每年的太平書院與皇家書院的友誼賽,實際上也是為太平書院招攬學生。
這個書院之所以一直保持著如此高的門檻,就是因為皇室的支持。鑒天宮裡的學生都是功臣之子,乃是皇上親自給的特權。
但太平書院不同,裡面的學生不是萬貫家財的富商之子,就是官居五品以上的世家子弟,要麼有錢要麼有勢,單憑文采了得的寒門子弟是休想踏進太平書院的大門的。
但皇家書院和太平書院向來互相看不起,是以每次友誼賽都打得火熱,硝煙味十足,也是各部挑選人才的時候。
這次交由宋幼珺全權接手,她在房中翻閱了禮部送來的記錄冊,將先前諸多比試全部廢除,制定了一個非常完整的遊戲計劃。
她將兩個書院的人分為兩隊,鑒天宮的為甲,太平書院為乙,命人統計了所有參與友誼賽的人數,制定了兩種牌子,甲牌的材料為玉,乙牌的材料為木,一眼就能區分。
在京城裡各處設置了各種各樣的關卡,觸發並完成之後就能獲得一顆玉珠,兩天之後結算兩隊的玉珠,多者為勝。
甲乙兩隊之間能夠相互爭奪玉珠,一旦身份牌被打碎,或者被搶奪,就失去了繼續參賽的資格。
宋幼珺覺得遊戲有些單調,於是又在其中設置了第三批隊伍,為暗牌,是第三種身份,分別藏在甲乙兩隊之中,能夠同化其他隊員成為暗牌成為第三股勢力。
暗牌成員的身份是隨機的,但是人員較少,為了遊戲的公平性,甲乙兩隊身份牌中各設置了一個特殊的牌子,如若被其他成員搶得,則可直接獲勝。
宋幼珺把所有規則和所需要的道具都寫得很詳細,讓人送去給了禮部。
禮部對這個遊戲的看法兩極分化,有人覺得很有意思,可以嘗試,但有人覺得這完全就是在玩樂,不務正業。
由於宋幼珺有皇帝親自給的特權,禮部的人縱使再不願,也只得開始實施計劃,迅速找人打造身份牌,以及在京城各處設下各種各樣的關卡,讓城中各地的商鋪平民百姓都參與在其中。
十一月快要結尾的時候,所有準備才完成。
這日宋幼珺起了個大早,最近天氣越來越冷,空氣里吹來的風都帶著股冷冽,她穿上了夾絨衣裙,楓葉般的紅裙領口衣袖都繞著一圈雪白的絨毛,長發編成細小的辮子,再帶上珊瑚金簪,看起來頗像是個福氣娃娃一般。
她坐上馬車前往太平書院。
路上慢悠悠的行了半個時辰,她都在車中睡了一覺才到。太平書院門口擺放著一輛輛馬車,被門口的下人管理的井井有條。
宋幼珺剛一下馬車,周邊的侍衛全圍上來,恭敬的行禮,並把她的馬車前走,安排在了一行列的車中。
婧安公主威名遠揚,走到哪裡都是吸引眼球的存在,哪怕她身邊只帶了薛筠一個人,周圍的人還是極快的給她讓開了道路。
太平書院場地非常大,進門便是一片極其開闊的空地,中央擺放著一尊石像,四處都站著人,大致分為兩邊。
一邊是太平書院的學生,一邊則是鑒天宮的。
宋幼珺來得不算早,宋言寧等人早就到了,站在院中與荊明溪聊天。
荊明溪家中還有弟妹在太平書院上學,正是因為進入鑒天宮在家中只有一個名額,讓自幼喪母的嫡子荊明溪占了,所以侯府中的多得是眼紅嫉妒荊明溪的人。
就連他的弟妹也與他關係不親近,即便是站在同一處地方,也懶得打照面。
不顧荊明溪早就習慣這種情況,而且有宋言寧一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他也沒感覺孤單。
姜沂川與宋霽則是在太平書院有不少朋友的,與蕭淮聶策幾人聚在一起說話,氣氛算是最和諧的一團了。
宋幼珺的出現打破了兩方書院的暗中僵持與較量。
有些人見到婧安公主的次數並不多,但聽說了不少事跡,總是對她抱有十分濃重的好奇心,此時都停止了之前的話題,圍繞著她討論起來。
宋言寧是一個奔向她的,顯然這次的遊戲讓他異常興奮,「皇姐皇姐,聽說這次遊戲是你策劃的?」
宋幼珺也不謙虛,「是啊,厲害不?」
宋言寧的臉上寫滿了佩服,「皇姐是最厲害的人!」
姐弟倆在一起的日常就是一個吹捧一個受用。
宋幼珺說道,「據說這次父皇設置的獎勵非常豐厚,你可要認真的去收集玉珠,也千萬提防別被人給搶走了。」
宋言寧輕哼了一聲,「誰敢搶我的。」
宋幼珺見他這自信的小模樣,不免笑了,叮囑道,「記住遊戲規則,首要的一條就是千萬不要把自己的身份牌給別人看,否則怎麼被淘汰的都不知道呢。」
「我都記住了。」宋言寧拍了拍胸脯,「我必帶往鑒天宮走向勝利。」
宋幼珺與他笑作一團。
姜沂川隔著數人看著兩人對著笑,寒風搖曳,在他的發中盤旋,檀色的長衣讓他看起來柔和許多,少了幾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