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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的許小樂倒抽一口涼氣,她想什麼來著,丫竟真的強來。

  他也不鬆手:「我他媽真想動你早動了,你以為那天能放過你?」

  她說:「那是我命好,趕巧兒生理期,不然指不定被你怎麼著。」

  他冷笑,媽的,發慈悲放她一碼,竟不如一生理期。許小樂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就覺著這倆人聊得有些具體,權當她不存在,她也就默默遁到一邊,假裝自己不存在。

  「別扯這沒用的,要不是你氣我,我能幹那事兒?」

  說著又往外走,馮殊阮兩手抓著琴:「別走,這琴是跟人借的。」

  他轉頭看她,弓腰半蹲著不鬆手,寬鬆的領口歪在一邊,露出圓滑的肩,頭髮亂糟糟,眼神倔強執拗,再往下看,蔥白的指尖纏著膠布,還有露出的指節已破皮。

  接著他手上力道一松,語氣也軟了:「你跟我回去,我保證不動你成不成?」見她不為所動,又

  小聲威脅,「你信不信我把這玩意兒砸了?」

  「你敢!」

  他揚了揚眉,作勢要掄起來。

  「別介。」她鬆了手,「我跟你走。」

  他心中得意,看我還治不了你,小丫頭片子。又一想,什麼立場,竟為了一琴跟他妥協。罷了,不管為了什麼,只要跟他回去。

  半路上人還說:「這回也一樣,吃住回頭算總帳,不欠你的。」

  他嘴角帶著笑,瞥她一眼:「你欠我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

  有些事兒一通百通,好比這姜戍年,當下認為馮殊阮缺德敗興,跟一結婚的男人糾纏不清,到這會兒心情舒暢,又想明白了,要是人真缺德敗興,又何必躲著何冰寒,沒地兒住了也不找他,可見她心中那杆標尺還是很管用的。這樣看來,她不是品行不好,簡直太好了。

  「你還住你原來那間房,什麼飯店禮堂愛怎麼表演怎麼演,錢想怎麼賺怎麼賺,跟我這兒愛住多久住多久,你不也說要算帳麼,我都給你記著。」他的神情在夜色下愈顯溫和,「何冰寒那兒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呢,他不敢惦記你。」

  ☆、第二十四章

  這人接得極其順利,倒叫他意外,來之前他都沒什麼把握能把人帶走,原想著要是她不樂意,他就陪著住隔壁。

  可這姑娘就跟換了一人兒似的,乖順許多。他想,吃到苦頭了吧,叫你清高傲氣,還看不起人民幣,那玩意兒多寶貴哪。但面上也不說什麼,知道苦便好,看你下回還跑不跑。

  再回到橡樹灣,屋內陳設如初,久未打掃,全是灰土。他拎了包往柜上放,又翻出倆拖鞋:「別光著腳,太髒了,明兒叫人過來打掃。」

  又領她上樓,推開房門:「你這屋還好,鎖得嚴實,換換床罩就能住。」接著去了琴房,燈一開,照舊敞亮,那琴弓還落在屋中央,斷弦的提琴還立在架上。他三兩步走過去,利索撿起琴弓,連帶那把壞了的琴,一併擱在角落,換新的放上去。

  「往後你還跟這兒練,不管書房臥室還是琴房,一旦進去就把門鎖上,免得我再發瘋使壞欺負你,雖然這事兒決不會再發生。」

  馮殊阮看著他:「真發起瘋來,鎖門管什麼用,你那脾氣,踹門砸窗也闖進來。」

  他挑了眉,認真思考,說:「你要不信我,趕明兒再叫一人住進來。」說著掏出手機,「甭趕明兒了,現在就叫,叫許小樂吧,你信得過她。」

  「發什麼瘋,人結了婚不跟老公住,住你這兒算怎麼回事兒。」她說,「甭折騰了,我要真不放心你,也不會跟你回來。」

  他暗喜,本想問問怎麼這就對他放心了,又覺著此話顯得他很不靠譜,便什麼也不問了,唯恐證明不了自己的心澄澈清明。

  這廂馮殊阮卻定定看著他,那眼神很溫柔,又帶著幾分同情可憐,倒叫他心裡不太踏實,隱隱覺得哪不對勁兒。

  便淡淡笑著問:「這回不是又利用我吧?」

  她搖搖頭。他說:「得,橫豎就何冰寒那事兒,利用利用唄,反正就是吃和住,回頭和你算錢,兩清。」

  「真不是。」她說,「上回他和喬夏雪吵架,被喬家趕了出去,他無親無故,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在公司住了幾天就生了場大病,還動了一手術,扛不住了才找到我,我照顧他幾天,該說的話都說了,他明白我的意思。」

  其實這馮殊阮已經跟何冰寒明明白白說過好幾回了,幾乎每見一次就說一次,立場也站得端正,無非是你結婚了,該幹嘛幹嘛去,我不願意跟你這樣糾纏不清。

  但無奈的是,何冰寒立場不堅定,雖明白她的意思,卻老控制不住自己,加上馮殊阮本身對他余情未了,等他找上門斷做不出攆他走的事兒。一來二往,倆人倒弄得跟有什麼似的。

  她這寥寥幾句交待事情原委,卻叫姜戍年心裡不好受:「這麼回事兒啊,那天你好好兒跟我說不就行了,非硬著脖子惹我生氣,一句軟話沒有。」

  「你先挑的事兒,憑什麼叫我說軟話,你怎麼不好好兒說呢?」

  他無奈:「好好好,剛回來,別為這吵,不值當。」

  接著便安排她去睡覺,然後自己拾掇拾掇,也躺下了,卻睡不著,左思右想又從床上爬起來,翻箱倒櫃找了藥膏。跑去她房間敲門:「睡了麼,睡了穿好衣服開門,沒睡趕緊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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