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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殊阮不知道看上去沒什麼可在乎的姜戍年發起火來這麼狠,她抗爭不過,偏生又不是服軟的主,不懂變通,不會明哲保身,只會硬碰硬。最終什麼也沒發生,卻不是因為自保,大概得益於大提琴,仔細想想也不對,也可能是因為她來例假了,他行動起來不方便,不是褲子都被染紅了麼。只有這個理由最合適,所以感謝上帝,感謝例假。

  木頭便是木頭,別看她長得一副機靈樣兒,卻永遠想不到他放過她,是因為愛她。

  發生這事兒,別說姜戍年趕她走,不趕她走她也必須得走。也是當晚就收拾包袱走人,還瀟灑地留下一筆錢,當這一切用錢買過,她本不相信他,不把他的感情當真,理當問心無愧,卻無形中用姜戍年傷人的方式原原本本傷他一回,何嘗不讓他心塞。

  這頭姜戍年解放,心中一片坦蕩,更加什麼都不在乎。當晚便讓leif攢了局叫來一大幫人花天酒地。他消失已久,重新歸來,樂得一幫姑娘喜笑顏開,挨個兒噓寒問暖,他想怎麼撩撥怎麼撩撥,沒人和他生氣,只會順他心意。

  這種日子久違了,太舒坦。Leif卻看得心驚膽顫,叫他別喝酒了,他還一個勁兒猛灌,說他不懂生活,唧唧歪歪像個娘兒們。Leif無語,心想,你懂生活!那麼懂還把自己搞成這蠢樣兒,一看就不是誠心來玩。

  以前這人雖痞卻雅,不論喝酒聊天兒還是泡姑娘,那風範渾然天成。哪像現在,從說到笑都略顯浮誇。

  他自是不覺,正和一姓賈的姑娘打得火熱,說悄悄話都說到旮旯里去了。豎起耳朵一聽,那笑話不知哪兒聽來的,一點兒不好笑,傻姑娘樂得跟撿了金元寶似的,軟在他懷裡,沒了骨頭,一把柔媚嗓,身材也辣,沒一會兒就勾著脖子拋媚眼了。

  他心上一熱,攜了姑娘上樓。將進了門,賈姑娘如狼似虎便撲上來,被他閃了空兒,指了指她臉上的妝,道了句:「整乾淨了再出來。」

  姑娘捏了捏他的手心,閃進洗手間瘋狂洗漱。再出來時素麵朝天,看上去也不賴,解了睡衣便往床上躺,還勾勾手:「您瞧什麼,快過來呀。」

  他脫了衣服壞笑,也上了床:「給我瞧瞧,洗乾淨了沒。」

  倆人滾作一團,他火熱的掌心對著一具白軟皮囊上下其手,烙得人心顫,正是意亂情迷瘋狂時,腦中卻忽地一閃,出現某姑娘的眉眼。靜如水,動如仙,笑時兩眼彎彎,還有淺淺臥蠶,柔荑似雪,彈指一揮間,一曲陽春白雪清透整個世界。

  卻只片刻又被他拋之腦後,定心重來,火熱攀延,卻再提不起勁。白白浪費這幅好身材,因為再怎麼凝心聚神,他始終心不在焉。

  定是中了魔怔,才會如此不堪。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不撒花兒的不夠意思啊

  ☆、第二十二章

  賈姑娘還跟床上賴著,抓了他的手往胸上貼:「來嘛。」

  他揮開胳膊下床:「去去,滾吧。」

  姑娘詫異,衣服都脫光了你給我來這句?於是說:「不行,這節骨眼兒讓我走,我渾身沒勁,走不了。」

  語氣還是嬌的,人也是媚的。

  他穿衣服:「你走不走?」

  她還賴著,沒動靜卻不敢吭氣。他接著從沙發拿了一疊錢丟過去,再不用廢話,姑娘乖乖兒地穿衣服下床,走前還往他懷裡塞了一電話號碼。

  他想,媽的,就知道錢。接著往沙發上一坐,開始抽菸,屋內亮了小燈,只剩他一個剪影,落地窗外是城市夜光,他指間青煙寥寥,彌滿擴散似胸間道不明的情緒,燦爛燈火與之交相映,說不清的落寞孤寂。

  那頭leif和吳亮也散場,一人拿了一瓶水並肩走著。夜間繁華,leif說著趣事,吳亮笑容溫吞,默默聽著。leif說完一段兒正好看見行色匆匆的賈姑娘,便伸出胳膊指給吳亮看,又把水交給他,掏出手機打電話,一邊說著:「這麼快就搞定,你說他是失去戰鬥力了還是戰鬥力太強?」

  吳亮無語,撇了撇嘴,沒搭腔。

  姜戍年那頭已接通,就聽他在電話里說:「不過癮吧,還要不要,再給您叫一個?」

  那頭拋出一個字兒:「滾。」

  leif挑挑眉,聽他掛了電話,樂得像中了頭彩。

  姜戍年這廂是廢了,怎麼也不得勁兒,想是尋歡作樂的心思用完了,便把重心轉移到工作上。大事兒小事兒有的沒的全部親力親為,組織開會招標寫策劃,陪客戶吃飯打球泡溫泉,這些本該秘書做的事兒,他全攬了。

  沾著這光,公司業績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員工福利層出不窮,上下其樂融融,但他總是有那麼點兒鬱鬱寡歡。

  月下中旬,姜博然從巴西歸來,整個人黑成一塊兒碳。頭一件事兒便是去橡樹灣看他兒子私藏的女孩子,但是撲了空,那房子好長時間沒人住,哪哪都是灰塵。

  他訝然,便從姜澳那兒打聽:「哥哥女朋友呢?」

  姜澳一臉高冷:「哥哥那麼多女朋友,您問哪個呀?」

  他心中默默嘆氣,罷了,上樑不正下樑歪,自己都搞成這德行,別再指望他了。倒是可以指望姜澳,但他那么小,長到成年,不知他還在不在,想到此不免心生難過,望天望地抑鬱好一陣。

  卻在晚間約leif吃飯時得知這麼一件事兒,說:「也不是沒指望,您多留意那種愛音樂的正經姑娘,最好會拉大提琴,或者新聞學出身,要當過戰地記者那就更完美了。」leif很認真地總結,「多半兒這類姑娘還能入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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