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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舒珩嘆氣,「家中在臨安做的是茶葉生意,但臨安茶商眾多競爭激烈,聽聞幽州土地肥沃,最適合人參種植,柳大人意下如何?」

  一聽人參生意,柳成州眼睛就亮了。在幽州所有生意中,人參是最複雜的。只因其中魚龍混雜,人參真假難辨,摻些假貨混入也很難查出。這一行油水大成本高,沒有足夠的本錢根本不敢涉足。這位許公子初來幽州就有如此雄心壯志,柳成州不禁又盤算了一遍他的家底。

  兩人說說笑笑,話都說的委婉,互相耐著性子摩。臨走前柳成州道:「晚上我們哥幾個請了舞姬作陪,許兄不如一塊?」

  聞言,王舒珩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指指上樓,柳成州就明白了,不解道:「我看許兄一表人才,怎麼就娶了個這麼厲害的小娘子,出門做生意要跟著,還不許你身旁有別的女人?」

  王舒珩裝作苦惱的模樣,「那是我從小就定下的媳婦,當初養在家中找大師算過,說娶了她我此生定能順遂,心想事成。說來也怪,每回帶娘子出門,生意都能談成還格外順利。長此以往,我就把她當福星供著了。」

  做生意的人都講究命理,柳成州知道。不過那位小娘子瞧著也是個俏的,有那樣的美人陪伴左右,其他都是庸俗俗粉能看上才怪,這事放在自己身上柳成州也能獨寵一人。

  傍晚的時候雪還是沒停,掌柜估計這雪還要再下三天,如此客棧一堆人就走不了了。柳成州一伙人顯然不著急,晚上不知從哪裡找來幾個歌姬,還有興致尋歡作樂。

  掌柜道:「都是山那頭村里可憐人家的姑娘,冬天沒來錢的路子,只能幹這行了。」

  王舒珩倒是不在意這個,福泉帶人先去幽州打探,還不知客棧有人造訪的事。如今不知他們還要在此處呆幾天,若回來碰上就不好了。

  這夜,王舒珩又派出一人去尋福泉,告訴他到幽州打探清楚情況不必著急回來,在幽州花錢置辦宅子,姜鶯的衣物首飾。

  這趟出門低調,帶的人本來就少,如此身邊的護衛只剩三人。

  晚間下樓用膳,王舒珩與姜鶯坐在一塊,目光不經意對上柳成州的,兩人相視一笑,隔空幹了一杯酒。

  正中央美人舞動,鼓點陣陣,氣氛很是奢靡。王舒珩目光肆意巡睃,看上去真像一個一身銅臭味的商家子,完全沒有往日矜貴的高高在上。

  知道他在演戲,姜鶯也不舒服。舞姬身上穿的那麼單薄,露出一截雪白的腰,水蛇似的扭動,勾的眾人移不開眼睛。

  姜鶯一陣醋意,忽地想起夫君要自己扮演刁蠻任性妻子,那還有什麼好忍的。於是姜鶯伸手捂住王舒珩眼睛,不客氣地警告:「不准看。」

  她的聲音又嬌又蠻,音量不小引得好多人望過來。眾人都在笑,不知是幸災樂禍笑話許公子有這麼一位刁蠻善妒的妻子,還是笑他好福氣。

  王舒珩也很配合,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哄著:「不看,只看你。」

  昏暗光線中兩人對視片刻,王舒珩情不自禁吻了她一下,姜鶯霎時臉就紅了。但她謹記自己現在是個善妒的小妻子,善妒小妻子當面與夫君親熱才不會臉紅,她要讓那些勾引夫君的女子瞧瞧,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於是,姜鶯大著膽子也回吻了一下。王舒珩放在他腰間的手漸漸收緊,目光微動。

  這時候柳成州帶人過來敬酒,王舒珩自是全部應下。還有人慾敬姜鶯一杯,姜鶯正打算

  接過就被王舒珩擋了下來,「拙荊酒量不行,不要勉強。」

  眾人輕嘖一聲,「許兄當真寵妻如命。」

  沒過多久姜鶯累了,王舒珩也不想作陪,遂把姜鶯抱起上樓。他抱著姜鶯剛上了幾步樓梯,便聽身後有人調笑:「現在還早著呢,不過戌時,許公子這麼著急上樓做甚?」

  王舒珩狹長的鳳眸一轉,若無其事回道:「你說呢?早早回屋做甚?」

  結合懷中抱著的嬌美人,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王舒珩抱著人穩步上樓,進屋關門動作行雲流水。不過他才上樓,柳成州就眼神示意屬下跟上去瞧瞧。

  說到底,對王舒珩他還有戒心。

  進屋後燈就被滅了,姜鶯一驚想說什麼,就聽王舒珩貼著她耳畔道:「別說話,有人偷聽。」

  一瞬間姜鶯就懂了。有人偷聽他們說話,所以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說直接睡覺,夫君是這個意思吧?

  她被放到地上,誰知王舒珩卻沒有去睡的意思。忽然掀起衣領,露出雪白的脖頸,一口咬在上面。

  「啊——」

  渾身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姜鶯悶哼出聲。他們以前也會親近,王舒珩也會有克制不住粗暴的時候,但沒有哪次像今日這般,直接咬她。

  不知是疼是癢,姜鶯又哼了一聲。王舒哼忽然貼近她的唇,低聲道:「乖,叫聲哥哥來聽聽。」

  此時姜鶯後背已經汗濕,她香喘細細,明明是脖頸被咬痛了,外頭的人聽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想像著裡面的情景只覺得滿室香、艷。

  「叫聲哥哥。」

  王舒珩這種奇怪的想法也不知什麼時候有的。好像是自從姚景謙到臨安後,姜鶯整天跟在人家身後表哥表哥地喊,還有那個程意,姜鶯也叫過他哥哥。

  她叫過別人哥哥,為什麼唯獨沒有叫過自己。當時王舒珩就想起著,哪回定要哄著姜鶯叫一聲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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