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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還安慰姜鶯:「不用擔心,殿下身體好,煎一副藥喝下去發發汗,明早就好了。」

  這種明顯哄小孩的話姜鶯萬萬不信,她道:「若夫君身子真那麼好,怎麼還會染上風寒呢?」

  「河水涼,染上風寒也不奇怪。」

  兩個人一起落水,到頭來姜鶯好好的,倒是王舒珩先病倒了。姜鶯心生愧疚,決定坐在床邊守著。

  「把藥喝下去後須得時時注意,出汗就給殿下擦擦。」徐太醫交待完就走了。

  照顧王舒珩這種費神的事情福泉想自己來,無奈姜鶯十分堅持,說自己能照顧好夫君,誰也不讓插手。

  小鳩急得不行,姜鶯一個清白姑娘,給男子擦汗什麼的也太私密了。這些天她雖察覺沅陽王和二姑娘不太對勁,但絕不會想到兩人私底下已經親密到超出她的想像。

  不等小鳩再開口,姜鶯就把眾人轟了出去,叉腰振振有詞:「放心把夫君交給我,我一定能照顧好他。」

  所有人走後,姜鶯從淨室端了一盆熱水,用乾淨的帕子給王舒珩擦臉上的汗。這樣仔細照顧人還是第一次,姜鶯手有點笨,還算順利地擦完臉又去擦脖頸。

  擦完脖頸,姜鶯就不敢再往下了,她覺得有點難為情,姜鶯停下仔細去看男人的臉。

  自從她找到夫君,夫君總是一副高傲凜然的姿態,無論什麼時候都姿態筆直,猶如巍峨高山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頭一次見他生病臉色蒼白的模樣,姜鶯有些驚奇。

  雖說是個人就會生病,但王舒珩即便生病,眉梢眼角除了病態,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冷峻。若非他是她的夫君,姜鶯想碰上這樣的陌生人自己肯定避的遠遠的。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王舒珩眉眼,男人眉頭緊蹙,似是陷在噩夢中難受的緊,囈語了聲。姜鶯湊近去聽,可惜他又沒再說了。

  不多時有人敲門,原來是福泉煎好藥送來。姜鶯接過放了一會,用手試了試溫度,舀一勺餵到王舒珩嘴邊。

  然而昏睡中的男人並不配合,嘴唇閉的嚴絲合縫,絲毫沒有要喝的意思。姜鶯試了幾次,強行灌進嘴裡,黑色藥汁又沿著唇角流出來。

  她不知怎麼辦了,無助地望向福泉。福泉也苦惱,若他來餵藥自然能用粗暴的法子,但姜鶯來餵就

  怎麼辦?

  福泉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尖,道:「其實也有法子,以前在軍中屬下瞧見醫女嘴對嘴給病人餵藥。」

  聞言,姜鶯手抖了抖,一碗藥汁差點打翻在床上。嘴對嘴什麼的,這也太孟浪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和夫君又不是沒有嘴對嘴過,更何況現在人昏睡著還能怎麼辦。

  見她猶豫,福泉以為姜鶯不肯,他也不知主子和姜鶯發展到哪一步,便說:「要不還是屬下來吧。」

  姜鶯一聽連連搖頭,怎麼能讓福泉來。她心一狠自己喝下一口苦澀的藥,覆上王舒珩的唇。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接觸,但因為王舒珩昏睡,姜鶯這才敢大著膽子細細體會。夫君的唇雖然冰涼,但格外柔軟,姜鶯試著剝開他的唇瓣,將藥緩緩渡進去。

  她太緊張,竟連藥都不覺得苦。餵完一口緊接著又是一口,一碗藥就快見底的時候,小鳩進來換水。

  見到這副場景,直接嚇得帕子掉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還是福泉提醒,小鳩才蒙上眼睛出去了。

  若放在幾個月前,小鳩怎麼也想不到姜二姑娘會和沅陽王一瞬間,小鳩全明白了。為什麼她一直覺得兩人奇怪,莫非在白沙鎮時二姑娘和沅陽王之間就不清白了?

  一邊是表公子,一邊是沅陽王,小鳩想想都替姜鶯發愁。

  這一夜,姜鶯守在床旁一直沒闔眼,偶爾睡過去一會又醒來看看王舒珩,直至天亮時,她感覺自己被人抱上了床。

  「夫君?」姜鶯原本還迷迷糊糊的,看見王舒珩立馬就醒了,「夫君可好些了?額頭倒是不燙了。」

  王舒珩剛醒,嗓子微啞,強勢地把人摁在床上,說:「我沒事,睡你的。」

  說起來有些好笑,自己一向身強體壯,怎麼這次如此弱不經風,不過是去河裡遊了一圈,姜鶯都沒病,他卻病了,王舒珩感到一絲丟面兒。

  姜鶯實在太困,沒一會就睡了過去,王舒珩起身沐浴完又去了書房。這一覺姜鶯睡到下午,醒來時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王舒珩站在床側望她,說:「餓不餓,叫人把晚膳端進來吧。」

  睡飽一覺,姜鶯精神好了許多,但她還是不放心夫君,便伸手摸摸他的臉。王舒珩拿開她的手,笑說:「真好了。」

  「夫君不生病就好。」

  不多時小鳩端來晚膳,眼神不住往姜鶯身上瞟。兩人方在桌前坐下,便聽門外田七雄來報:「殿下,姚景謙候在王府門口,說在瀟湘樓訂了晚宴,請王妃過去用晚膳。」

  姜鶯是想去的,從馬場回來她直接回王府,還不知姚清淑的病如何了,便問:「夫君想不想與我同去?」

  王舒珩拿著筷子的手停頓片刻,他久久不答姜鶯就以為他不想去,說:「那夫君自己用晚膳吧,我去瞧瞧表妹可好些了,很快就回來。」

  她放下筷子收拾一番,準備出門的時候,忽見王舒珩和昨晚一樣支著腦袋皺眉,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夫君,你怎麼了?」姜鶯上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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