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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這才點了點頭,心有鬱郁之氣無處發泄,於是便走到房間裡面,發泄到王福身上。

  「王福,餵個藥,為何如此慢吞吞?是沒手還是沒腳?」

  王福手一抖,低垂著頭,溫順地說:「都餵好了。」

  當夜,風聲鶴唳,京城的夜比往日寂靜。皇帝深夜忽然傳召幾位重臣,老王爺和丞相兩人一起走進宮門,都有些納悶。求見皇上數日都不得見,今天皇上怎會突然召見他們。

  到了紫荊城門,又遇到了何順。

  「你也是皇上召見的?」老王爺咳嗽幾聲道。他最近身體不適,皇上早就準備他不用早朝,在家養病,怎麼會好好的召見他。

  但皇上的旨意已到,他不能不去。

  何順點點頭道:「我白日求見過聖上,但未有召見。恐怕其中有詐。」

  老王爺看了看何順跟著的人道:「你還帶著下人去?」

  何順含糊道:「為了安全起見。」

  躲在身後的紅憐低下頭來。

  老王爺:「……」真是莫名其妙的。

  幾人到了宮中,進了大殿之後,門卻突然關上了。只見李玖拾和裴奕從後面走進來。

  「你們搞什麼?皇上呢,讓我見皇上!」何順高聲道。

  「皇兄正在休息。」裴奕道,「皇兄身體抱恙,命我召見各位,宣告一件事。」

  「什麼事?」丞相眯起了一雙狐狸眼。故意將朝中地位最高的他和老王爺召到宮中,必有古怪。

  至於何順……此人是最難籠絡之人,完全站在皇帝那裡。恐怕他攪局,因此也把人召到宮中,以防此人在外接應。

  李玖拾笑了一下說:「丞相大人不必驚慌。一切出自皇上的聖諭。」

  說著,李玖拾拿出一封明黃色的詔書開始宣讀。

  「奉天承運……今傳位於信王……」

  李玖拾還沒念完,何順就呸了一聲大罵道:「滾,你假傳聖旨,該當死罪!」

  被吐了一臉口水,李玖拾黑著臉將臉上的唾沫星子擦掉,陰沉著說:「何大人,不要不識好歹。今天將老王爺和丞相請來,自然是因為二位德高望重,還望兩位為此做個見證。否則……」

  「否則怎麼樣?」老王爺眉頭直跳,覺得很是不安。

  「否則就別想走出這宮門了。」

  老丞相後退了一步,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只見門外似乎隱隱有火光閃閃爍爍,又似乎有短兵交接的錚錚聲。只覺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外面難道都已經是你的人了?」

  「自然是。我手下的人已守在門外,只要兩位今天承認了這道聖旨……」

  「你!呸!禁軍和錦衣衛怎麼會讓你們輕易入宮?莫非你……」丞相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原來禁軍和錦衣衛都有你們的人。你們好歹的膽子。你們將皇上怎麼了……好你個裴奕,對兄長不悌,有何顏面做一國之君?」

  裴奕面上一紅,被戳中了痛處。

  李玖拾解釋道:「昔日唐宗午門譁變,依舊是千古明君聖名永播,如今信王對聖上仍然十分敬重,只是聖上身體不適,退位讓賢於信王。此是千古美談。」

  「不必再和他們多說。」太后掀開帘子從後面走出來,她早就不耐煩和這兩個老東西多嘴多舌了,「若你二人不答應,今日便血濺華陽宮!」

  「好生放肆。朕好好的呢。你濺一個試試。」

  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太后像被掐著脖子的大鵝,忽然臉色青紫,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該死的死國師,不是說只要他不喚醒,皇帝就無法甦醒嗎?

  「見到朕是不是很驚喜?皇弟,母后,舅舅……」裴肆一一點出幾人名字,被點到的人臉上自然沒有半分喜色,反而越來越灰敗。

  尤其裴奕和李玖拾,本就心虛愧疚,此一時被裴肆叫得親昵,更是面色如燒。

  「國師出賣哀家?」只有太后一人至始至終都萬分痛恨裴肆,沒有半點兒溫情在。

  裴肆並不知自己的身世。見到太后陰沉的臉色,只覺得內心一陣涼薄。

  果然不該對她有半分遐想。一隻毛絨絨從他的袖子鑽出來,貼貼裴肆的手心。裴肆冷掉的心瞬間就暖了起來。

  「你覺得呢。」裴肆並不回答,反而讓太后去猜測。

  太后打了個暗號,讓外面守著的人馬進來,半晌也沒有任何動靜。

  「人都去哪裡了?」

  李玖拾卻已明白了大概。

  皇帝能平安無事出現在這裡,想必已經完全處理了外面的那些叛賊。

  他懷疑皇帝是故意露出馬腳的。

  第46章 身世

  裴肆當然是裝病的。不過是想藉機抓出幾個有異心的人。

  錦衣衛統領羅楊根本沒有回鄉探親, 而是悄悄帶人圍住了李玖拾的留在城外的南疆軍。

  而叛賊周瑤和禁軍統領業已逮捕歸案,收歸大牢。

  隨後就到的羅楊帶領人馬將大殿圍住,走上前來, 聽候皇帝差遣。

  「你竟然在裝病!」太后怒極攻心,一口氣上不來。裴奕扶住她,羞愧交加,只不敢看裴肆一眼。

  「看到朕平安無事,你很失望吧。」

  太后咬牙道:「為什麼?老天不公。」

  狐焰從後面跳出來道:「有我在, 怎麼會讓他有事。你這個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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