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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食物和水都裝好後衛韞走到了外面。他雖然時常出去寫生畫畫,但是卻沒有像今天這樣的野外求生經驗,皺眉正想著要如何辨認方向,結果出來之後卻忽然發現不對。

  衛韞很確定距離他昏迷醒來再換上衣服不過是三個小時時間,手裡的手錶提醒著他不至於日夜顛倒,然而他出來之後卻瞳孔一縮,有些不可置信。

  天黑了。

  這會兒山林中不止是沒有太陽,濃重的陰雲遮蔽了天空,在鬱鬱蔥蔥的樹林中顯得一片陰暗,叫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

  衛韞深吸了口氣,臉色難看了些,不過再如何也比躲在洞裡安全,他轉身向著東邊走去。

  在他離開之後,卻沒有注意到懷裡的落花洞女身份卡上一縷屍氣蔓延而出,那屍氣纏繞在他指尖,卻忽然好似被什麼擋了一下一樣,猛地震了出去。

  「不要出去。」

  衛韞還沒走出林子裡,這時忽然聽到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那聲音太輕了,好像只是一道聲波一樣的震鳴,聽不清字符,叫人第一時間以為是錯覺。

  好在今天發生的古怪事情太多,即便是錯覺衛韞也多留了些心。

  他越走距離剛醒來時的山洞越遠,但是那種陰森的震動感卻沒有消失。那道詭異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貼著他的耳邊說的一樣。

  幾十分鐘後,衛韞終於指尖一頓停了下來。

  因為那道聲音清晰了起來,他能聽見其中的內容了。

  「——不要出去。」

  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衛韞眼皮一跳,摩挲著護身符。

  「你到底是誰?」

  林子裡一片寂靜,他原本以為不會聽到答案,暗自警惕著,卻沒想到在自己話音落下之後那一路上纏著他的東西竟然真的出現了。

  一個和他同樣穿著嫁衣的影子出現在了腳下,那影子慢悠悠的一絲一絲的拓展開。

  甚至莫名的,衛韞都能看到對方身上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嫁衣紋路。他眯眼看著影子直接覆蓋在了他影子上,叫他指節收緊,不自覺握緊了護身符。

  任何一個人看到這一幕都不可能淡定,見衛韞不說話,那影子開口。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你知道我是誰的。」那身影子屍影嫁衣在這種時候想要叫人猜不到都難。

  更何況衛韞早就知道到了一些內幕。

  「你是白阿婧。」他語氣微冷。

  雖然早有猜測,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非人存在,心跳陡快了一瞬,卻在想起之前天天晚上脖子上差點致命的痕跡時又冷靜下來。

  那嫁衣屍影沒有否認,她身上戾氣淡了些,這時候只是面無表情重複:「現在不能出去,現在出去會死。」

  衛韞沒有先問為什麼不能出去,只是看著那個如出一轍的身影,抬眸問:「我變成這樣和你有關?」

  他身上的變化還沒有解釋清楚,不可能貿然相信一個邪物提醒的話。即使之前古村的故事線里表述的白阿婧是個好人。那道嘶啞的聲音似乎早知道他要問這個,頓了頓道:

  「抱歉,身份卡上有詛咒,拿到身份卡的人會慢慢被同化成身份卡上的人。你的變化不是我能決定的。」

  衛韞拿到的是落花洞女,所以在身份卡上詛咒生效之後他就會變成落花洞女。

  衛韞皺眉拿出身份卡來,果然看見身份卡上原本屬於落花洞女窈窕的身姿變成了他的影子,那張卡上真正的人變成了他。

  見他相信,白阿婧才繼續解釋:「我之所以攔住你是因為鄭承宇和譚袖在外面殺人,你出去會死。」

  她直接說了鄭承宇和譚袖的名字,衛韞瞳孔微縮。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身份卡是神婆和盜墓賊。」

  盜墓賊?

  「身份卡上不是只有商人嗎?」衛韞腦海中極速旋轉著,微微有些疑惑。

  林子裡十分安靜,白阿婧沉默了會兒才道:「你應該知道傳說都是真的,不過……故事模糊的部分卻與外面傳的不一樣。」

  「畢竟我們與整個古村都受那邪物控制,他想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就是什麼。」

  白阿婧將三十年前的事情告訴了衛韞。

  三十年前,她帶隊上山幫助來村里借住的教授尋找洞穴文化,一路上因為那幾個來村裡的外鄉人也有些好奇,就跟著一起去了。

  多一個人本來也沒有什麼,白阿婧開始沒有在意,她上山過很多次,在神婆占卜說是這次是大凶時也沒有信。

  只是她不知道,這次竟然是真的大凶,而這兇險還來自隊伍里。

  「那個被村里從山中救出來,跟著我們一起上山的商人其實是個以掘墓為生殺人害命的盜墓賊。」

  「神婆早就和他勾結在了一起。」

  「他們這次上山根本不是為了研究什麼文化,而是為了盜山中的古墓。」

  想到這兒,白阿婧似乎想到什麼恨急的事情,屍影上戾氣可怖。

  「那古墓需要五個活人的血才能打開,他們先後綁了教授幾個人,又想要來抓我。可惜我對林子裡比較熟悉就跑了。我跟蹤他們想要趁人不注意救出教授他們,結果……」

  她閉上眼:「他們放出了墓里的邪物。」

  衛韞眼皮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白阿婧道:「神婆和盜墓賊作繭自縛,結果那自稱洞神的邪物第一個出了墓吃的就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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